說着,三爺不由分說的拉着江銘走進一個包廂。
江銘不得不趕緊轉身安排好柯連娜這些大洋馬吃好喝好,然後纔來到三爺的包廂。
包廂裡三爺和雷猴子、龔大炮全都在座。
等江銘坐定,一桌酒宴全都上上來,三爺反而沒有着急說正事兒,拉着江銘不停的喝酒,說些閒話。
幾輪酒下來,在三爺刻意的籠絡下,氣氛慢慢熱絡起來,很多話都可以藉着酒勁兒說出來。
這時就見三爺給雷猴子使了個眼色。
三爺要維持一個逼格,維持他作爲星城地下黑老大的架子,所以很多時候必須得端着,有些話就不好由他開口講。
雷猴子心領神會,端起一杯酒,跟江銘輕輕地碰了一下,終於把話扯上正題。
“銘祖,管少掃了瑪雅歌舞廳,跟着又找人去掃你的活動,你就沒點什麼想法?”
江銘此時已經對三爺想要商議什麼事兒大致心裡有譜,不過他並沒有暴露自己的想法,仍然盡心盡力的扮演着,他剛從港島來到星城的一個局外人什麼都不清楚的角色。
揣着明白裝糊塗,應付式的點點頭。
這簡直是瞌睡遇到了枕頭,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情了。
不過江銘並沒有着急開口,這種事兒,不端一端,拖一拖,顯示不出自身的重要,將來在合作中,容易被人看低一眼。
所以江銘沉吟着說道。
“三爺說的倒是確實有道理,但是我在星城兩眼一摸黑,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和根基,想要對付管少這種人,恐怕非常困難。”
三爺就等着江銘的這句話,立刻說道。
“沒關係,銘祖在星城人生地不熟,但是三爺我在星城可是標準的地頭蛇,想要做什麼,想要死生手段,銘祖直管開口,三爺可以幫你辦了。”
“現在三爺就想求一個解決管少的辦法,哪怕拼掉這副身家事業也在所不惜!”
三爺說的斬釘截鐵,江湖大佬的氣勢撲面而來。
看來三爺被這個管少欺負狠了,早就打算想點兒招治一治這個管少。
江銘見火候差不多了,便說道。
“三爺,我對管少了解非常有限,只是耳聞過,知道有這麼個人,這個人具體是做什麼的,有什麼能量,大概什麼背景,我幾乎是一無所知,還請三爺爲我解惑。”
聽了江銘的話,三爺非常高興,既然對方已經答應一起對付管少,那麼大家就是一個戰壕裡的兄弟,三爺立刻擺起龍門陣,詳詳細細地爲江銘介紹管少這個人。
管少源於一個大家族,整個管氏家族並不僅僅侷限於星城一地,他們應該算是一個全國性家族。
管少這一脈,目前紮根在星城,在星城的治安口擁有龐大的影響力。
管少自己也在星城擔任着中層的管理職務,他出現在星城,其實是來鍍金的,僅僅只是一個過渡,馬上就會升遷到其他地方。
所以在管少身上加一個評語,年富力強,仕途得意,是完全沒有任何偏頗的。
江銘聽了這些介紹,凝神思考起來。
管少是屬於那種過江龍,後面的關係枝繁葉茂,遠遠不是星城這一個小地方所能侷限的,星城對於管少來說,星城只是仕途中一個微不足道的臺階。
想到這裡江銘說道。
“不知道三爺想要對付管少,打算做到什麼地步?”
“什麼地步?”
三爺非常吃驚,難道這個港島世家的少爺,已經想好了辦法,想要怎麼處理管少都能做到?
江銘爲三爺解釋道。
“這個關鍵看三爺的想法,三爺是想跟管少鬥而不破,大家維持着面上的關係,只是私底下互相捅刀子,給管少下絆子,但是不撕破臉皮。”
“還是打算給管少來一個狠的,讓他徹底記住這個教訓,以後想起星城,就不得不想起三爺,不得不想起三爺給他的那些教訓。”
“或者乾脆是,跟管少兩個人不共戴天,以徹底掀翻管少這個人爲目的。”
“不知三爺打算把管少治到什麼程度?”
三爺聽了江銘的話,不由得陷入沉思。
要說他跟管少的矛盾,主要集中在女人身上,除此之外無非就是和朱八的一些利益之爭,這些利益之爭反而是管少未必在意的。
所以從這個角度上來講,只要他可以把施螢交給管少,兩個人就還是好朋友。
雖然三爺從來沒打算把施螢交出去,因爲這個涉及到他的面子,一個江湖老大,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哪裡還好意思做老大。
在三爺想來,管少這種世家子弟,身邊兒不可能缺了女人,施螢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時的玩物,不太可能真的上心。
這一段時間過去,只要管少被新的女人吸引了注意力,施螢的事慢慢就會淡忘掉。
想到這裡,三爺有了決定。
“我選第一項。”
江銘點點頭,算是對三爺的態度,有了基本的把握。
這個距離施螢的想法,讓管少和三爺兩個人來一場你死我活的互鬥,還很有一些距離。
這事不着急,只要讓兩個人互掐起來,有無數的機會讓爭端升級。
想到這裡,江銘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
看到江銘的微笑,三爺好像看到了希望,立刻忙不迭地問道。
“銘祖可是有了什麼好辦法?”
“辦法倒是有兩個,三爺既然是要與管少鬥而不破,那麼就需要顯示自己的力量,同時給管少一些警告。”
“什麼辦法?”
三爺急不可耐的問道。
江銘故意沉吟片刻,見三爺急切的心態已經暴露無遺之後,才緩緩說道。
“展示力量並且給管少以警告,我覺得可以從兩個方面走。”
“首先管少作爲一個要走仕途的人,他必須保證自己的形象始終是偉光正的,否則他的仕途絕對走不遠。”
“這是管少的根基所在,對這方面的打擊,會對管少產生足夠的警告效果。”
聽了這話,三爺幾人眼睛一亮,有種撥雲見日之感。
是啊!他們怕管少,是因爲管少手裡掌握着制裁他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