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張威雙拳一握,擺出一個陸揚沒見過的武術起手式。
那跆拳道社的社長卻是一眼就認出來了,冷笑一聲:“形意龍拳?”
隨即,不等張威再廢話,此人就面色一沉,低喝一聲:“上!廢了他!”
一句“廢了他”,殺氣畢露,三個腰繫黑帶的男生獰笑一聲,同時衝了上去,只是一個照面,張威剛擋住一拳兩腳,就被其中一腳橫掃在小腿上,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然後就見這三個黑腰帶出腳不停,開始圍毆張威。
三個黑腰帶的實力本來就都在張威之上,剛纔三人同時出手,張威自然無法抵擋,雙拳雙腳,哪裡能擋得住對方兩隻手六隻腳,只是一個照面就被打倒在地。
那個長腿美女藍萍見了,面色一變,下意識地就要上前幫忙,那跆拳道社的社長見了低喝一聲:“藍萍!你敢上,我們就打斷他一條腿!”
一句話就喝止了長腿美女。
只是片刻工夫,張威就被打得鼻青臉腫,倒在地上雙手死死抱住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都開始吐血沫了。
終於,眼看再打下去,張威幾個月可能都爬不起來的時候,跆拳道社的社長終於開口說行了。
然後低頭面無表情地對地上慘兮兮的張威說:“這次只是警告,下次再看見你出現在藍萍身邊,後果,你自己掂量!”
然後開口吩咐:“把這裡都給我砸了!小小的武術社,沒必要存在了。”
那些人笑嘻嘻地答應一聲,正要動手,突然門口人影一閃,陸揚看見滕虎來了。
一腳!
滕虎人一出現,一句話還沒有出口,一腳就見門口一個腰繫綠色腰帶的跆拳道男生踹了個跟頭,跌進訓練室裡面。
這個變故,引得大家臉色都是一變。
跆拳道社那幾個人反應也都很快,迅速戒備地轉過身望向門外。
“滕虎?”
跆拳道社的人,顯然都認識滕虎,看見門口突然出現動手的是滕虎,一個個神情都緊張起來,就連跆拳道社的社長,那個面目陰沉的傢伙瞳孔也下意識地往內縮了一下。
“要砸武術社?誰敢?”
滕虎出現後終於開口了。
一雙精光湛湛的眸子從跆拳道社那些人的臉上掃過,最後定在跆拳道社社長的臉上。
“邢榮?”
跆拳道社社長邢榮,看見滕虎用威逼的目光望着他,心裡就知道今天不跟滕虎分個高下,這件事就了不了了。
邢榮此人也是高傲自負之人,身爲跆拳道社的社長,整個跆拳道社幾百人,無人是他的對手,多年常勝不敗讓他的自信遠超常人,當下絲毫不讓地與滕虎對視着,開口道:“你們武術社的人不守規矩,敢泡我們跆拳道社的美女,分明就是挑釁,今天我是來警告的,滕虎!我聽說過你,去年和工大的李廣對上,讓對方一條腿,今天如果你能打敗我,以後我們跆拳道社的美女,你們武術社的人儘管去追,怎樣?敢不敢玩玩?”
“玩玩?好!如你所願!”
滕虎這話一說,就大步往訓練室裡面走進,跆拳道其他人紛紛退避,邢榮也轉了身,與滕虎隔着兩三米,面對着面。
不大的訓練室裡,十幾個人,此刻,居然落針可聞,角落裡陸揚也睜大了眼睛,想看清楚這兩個人的交手。
前世在這所大學讀書四年,陸揚還從來沒有聽說過跆拳道社和武術社社的社長硬碰過,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回事。
邢榮先行了個跆拳道的低頭禮,然後吐氣開聲拉開架勢,雙腿分開,雙拳一前一後握在胸前腰間。
而滕虎則面色冷冷地站在沒動,只是冷冷地看着對面的邢榮。
“哈!”邢榮一聲低喝,突然快步衝上,右拳迅速衝上,這個時候滕虎終於動了,陸揚看見滕虎突然渾身一緊,雙腳猛然發力,也不見他怎麼出手,只是身子突然一側,炮彈一般撞了過去。
“嘭!!”
一聲悶響,邢榮的拳頭轟到了滕虎肩頭,整個人卻被滕虎一招撞飛出去,雙腳離地。
接着,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目光中,滕虎怒喝一聲騰空而起,右臂猛然揚起,屈肘向下猛然砸落,又是一聲悶響,堅硬的右肘狠狠地砸在邢榮的胸口,嘭一聲,邢榮一聲悶哼,重重地砸落在地面上。
一招。
只是一招,牛逼哄哄的邢榮就被滕虎擊敗。
滕虎一腳踏在邢榮的胸口,此戰結束。
開戰之前,誰也沒有預料會是這個結果,居然一招就分出了勝負。
在跆拳道社幾年沒有敗過的邢榮,居然一招就敗給了滕虎這個武術社的新任社長。
跆拳道社其餘人鴉雀無聲,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感到不可思議。
外面不是都說中國武術都是花拳繡腿,中看不中用的嗎?怎麼這麼厲害?
“好像是八極拳?”
跆拳道一個黑帶悄聲跟身邊的另一個黑帶嘀咕。
被陸揚聽在耳中。
“八極拳?鐵山靠?”
陸揚以前寫小說研究過八極拳,對八極拳中的鐵山靠印象很深,據說修煉這招鐵山靠,開始的時候就是每天往樹上撞,鐵山靠要想小成,不撞斷幾棵大樹是不可能練成的。
樹都能撞得斷,試問,還有幾個人能承受得住?
一招就敗,邢榮很快就在兩個黑帶的攙扶下,灰頭土臉地走了。
什麼場面話都沒有落下。
想必這次的落敗對邢榮這樣心高氣傲的人打擊是非常之大的。
前世,陸揚研究八極拳之後,感覺八極拳和泰拳很像。
都是硬打硬進的拳種,招式變化,也都是注重拳腳肘膝八個部位打人。
兩世爲人,陸揚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八極拳打人。
果然硬氣得無以復加。
張威被藍萍扶去醫院了,曹雪也正好這個時候到來。
滕虎拍拍陸揚肩膀,說:“今晚有時間嗎?一起出來喝酒?”
陸揚正尋思着怎麼開口跟滕虎學兩招八極拳的招式呢,當下一口就答應下來。
滕虎走後,曹雪有些心悸地望着地面上幾灘血跡,問陸揚:“這裡剛纔發生什麼了?怎麼弄這麼多血在地上?”
“沒什麼,有人剛纔切磋了一下。”陸揚隨口敷衍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