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就是改不了嬌氣的毛病,還說什麼下鄉去幫助老鄉,我看你是去享受去了吧,至於帶這麼多的東西?咱們知青不就應該和老鄉們同甘共苦?”之前那麻子臉的女人便一直對白素素看不順眼,還因爲她被教訓了一通,現在瞅準了這個機會,更是不會放過。
“就是,我看,就白素素這樣兒的,到了鄉下怕是過不了幾天就要吵着鬧着回來。”
“且不說這些,我都擔心她會拖累咱們前進的行程。”
這些說話的人之中有些是真的不喜歡白素素這個人,還有些則是得到了王振南的授意,故意針對她。
這樣的場面,要是原主那樣的小姑娘怕是能直接嚇得哭出來。可白素素是什麼人?前世那可是能夠扛着鍵盤和三千網友大戰三百回合的人才,難道還會怕他們這些人?
“你們難不成一個個的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憑啥就說我會半路跑回來?這位同志,說這樣毫無根據的話可是造謠,詆譭他人的名譽,這可是犯罪。”白素素最先鎖定的就是說這話的人,在這個年代知青逃跑那可是大錯誤,這謠是絕對不能落在自己的頭上的。
蘇陽本來是想幫着白素素說兩句話的,但是看她這戰鬥力也不弱的模樣,便沒有開口,免得被人揪住這點不放說閒話。
這小丫頭已經夠慘的了,她最好還是能夠學會自己保護自己。
“這人誰還沒有瞎眼的時候,這次吃了教訓以後就不會再犯這樣的錯誤。”白素素十分坦然地說着,面上一幅渾然不在意的模樣,她這樣的灑脫倒是讓李黛玉鬆了一口氣。
“以後別再做這樣的事兒就好,我還得準備準備下鄉要用的東西,就先回去了。”
就在白素素也準備回去的時候,一道聽着便叫人不舒服的男聲穿了過來。
“這不是白素素?”
白素素擡眼看去,只見穿着一身白襯衫的王振南吊兒郎當的走了過來,貌似關心地對着自己說道,“聽說你喝了老鼠藥進了醫院?”
“你說說你,怎麼能這麼不拿自己的生命當一回事兒。”說着,那王振南的語氣頗爲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彷彿是真心爲着白素素好的模樣,“還好你現在已經救回來了,要是真的出了事兒,你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
白素素通過原主的記憶,便知道現在面前的這人就是王振南,就是那個害死了原主的渣男。
她看着面前的人眼中滿是嘲諷,“王振南,難道這件事情你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故意來這裡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當了bz還要立牌坊?看我的熱鬧不說還想要體現你十分高尚是吧?”
這樣的低端渣男,白素素簡直看都懶得看了,要是自己還能被這樣的男人給騙到的話,還真的是應該好好地去檢查檢查智商了。
好歹也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人,還有什麼沒見過。
王振南一向都是享受着白素素崇拜的目光的,自己平時說這話,她應該是十分愧疚的低下頭去認錯纔對,現在怎麼敢頂嘴?
一時之間,王振南簡直氣得不輕,指着白素素沒有好氣地說道,“你真是好心當成驢肝肺!我好心的勸你,你卻還要反咬我一口。”
“就你這樣不孝順還惡意針對同志的人,也配叫做知識青年?我看你的書簡直是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王振南這樣的話一說出來,頓時引起來紛紛的議論聲,在場的人都朝着白素素指指點點的,就算是之前的那被蘇陽訓了兩句的麻子臉女人,現在也升起來了底氣。
“王振南同志,你說出這樣粗俗的話難道就符合知識青年的所作所爲了嗎?同志之間要互相友愛,你這樣剛剛那句話可是對一個品德高尚的同志的人格侮辱。”
看到蘇陽站了出來爲自己說話,白素素也有些吃驚,沒想到這人看着清清冷冷,高山仰止的模樣,其實是個古道熱腸的。
“這裡有你什麼事兒。”那王振南看着蘇陽十分的不舒服,他一直以來都是別人崇拜的對象,什麼時候被人這樣教訓過?
“既然王振南同志你自己都不喜歡別人管你的事情,那麼還是希望你能知道什麼叫做‘由己及人’,不要多管我的家務事。畢竟,你和我可是半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現在的白素素已經不一樣了,自然不再是那個傻乎乎的把王振南當成人生的信仰的傻丫頭,她見王振南那樣對着蘇陽說話,張口就直接懟了過去。
“我!我這是關心同志!”王振南有些被白素素氣得不輕,氣急敗壞的說道。
蘇陽卻是直接接着他的話說道,“我這也是關心同志。難不成只允許你王振南友愛同志,別的人友愛同志就是多管閒事?”
“那我倒是想問問,這又是個什麼道理,領導可是說了,這同志之間應該人人都相互關照友愛,難不成你是要違背領導的話,剝奪別的同志說話的權利?”
“你可別胡說八道!”這樣的一頂大帽子扣下來,頓時把王振南嚇得不輕,這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要是真的坐實了這個說法,自己怕是少不了被處分批鬥。
雖然說人都喜歡看熱鬧,但是這樣的熱鬧現在可是沒有人敢接着看下去。
見人都走了,蘇陽看着面前這扎着兩條麻花辮的小姑娘,嘆了一口氣,說道,“王振南不是什麼好人,你還是個小丫頭,之前被他矇蔽了,好在沒有出大事兒,以後可要自己放聰明一點。”
因着剛剛的事情,白素素現在對蘇陽的好感簡直蹭蹭蹭的往上漲,聽着蘇陽的話她連連點頭。
她早就發現這蘇陽不是一個好東西了,要是他是真的關心自己,就不會當着大庭廣衆的面說這樣的話來指責自己。
“謝謝你,我現在已經看明白了,腦子不犯蠢了。”白素素對着蘇陽說道。
蘇陽卻是對她這樣的反應感到有些詫異,之前聽說了不少這姑娘的事蹟,還以爲她現在只是一時的清醒,倒是沒想到她不像是傳言中說的那麼戀愛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