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警了,警察局屍檢報告,說翠翠是得了狂犬病死的。”張大富抹了一把老淚,“一定是王家給警察塞錢了。”
伍月看着張大富的眼神裡沒絲毫感情,“舅,這事就歸警察管,警察都這麼說了,那也錯不了啥。”
如果好好管教兒女,張翠翠和張金豆,又怎麼會落到這個下場?
如果不是她機靈,現在死的就她,她找誰喊冤?
張大富一聽伍月這是打算撒手不管的意思,頓時惱怒了起來,“伍月,不管咋說,我也是你舅舅,翠翠也是你表姐,你咋能這麼絕情。”
張大富一臉陰霾,在他看來,伍月就是嫁給了顧城,身份高了,看不上他這個窮舅舅了。
“舅,警局都已經查清楚了,你不信我能有什麼辦法,我又不是警察。”
張大富一噎,他想點難聽的,但是又忌憚顧城,儘量壓着火氣,“你們有沒有認識什麼人,能不能……”
“不認識。”伍月打斷他的話,語帶譏諷,“舅,我家是什麼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張大富看向顧城,伍月明白他的意思,沒等他開口,又接着說,“顧大哥是在部隊的,和警察查案這些,沾不上邊。”
“你媽呢?”
張大富知道,就算他現在跪在這求伍月,她也不可能幫忙了,轉而問了張春蘭。
“我媽隨軍去了。”
“隨軍去了?”張大富氣的都想跳腳。
“舅,我等下還要出去,就不請你進來坐了。”
聽到伍月趕人的話,張大富惡狠狠的瞪了伍月一眼,轉身推上自行車離開。
顧城牽着伍月的手,兩人一起往屋子裡走,他淡淡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伍月沒說話,暗暗猶豫着要不要把張翠翠,放瘋狗咬她的事情,告訴顧城。
還沒等伍月想想好,頭頂就傳來顧城透着危險的聲音,“又在琢磨,說話怎麼偷工減料?”
“……”
沒辦法,伍月只能老老實實,把張翠翠放瘋狗打算咬她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顧城聽得臉色越來越難看,一想到,現在出事的差點是伍月,顧城身上的寒氣就止不住的往外泄,連帶着聲音都沉沉的,“如果不是今天被我撞見,你是不是沒打算告訴我?”
顧城這是生氣了?
“我本來是要告訴你的,誰讓你後來惹我生氣的。”伍月睜着眼睛說瞎話。
顧城看着伍月心中又是後怕,又是心疼,一時有種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感覺。
伍月被顧城看的脖子微微一縮,連忙轉移話題,“你今天不用回部隊吧?那你陪我去孫紅軍廠子裡,那邊現在有一堆事情要忙。”
兩人到廠子裡的時候,就見趙陽在指揮着新送來機器往廠子裡搬,趙陽一見到顧城也來了,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就開始熱情招呼着顧城往辦公室去。
伍月見的很無語,大舅子和小舅子的區別就是不一樣,伍星這個小舅子,每次見了顧城,那都是端茶遞水跑腿的命。
現在一到趙陽這,就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