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張金豆被帶走,伍月整個人才徹底的放鬆了下來,想到剛纔發生的一切,伍月再也控制不住,背過身不管不顧的放聲大哭了起來,用最直接的方式,來宣泄心底的害怕。
做鬼也好,做人也好,這都是她遇到的最危險,最驚心的一件事情了。
如果今天顧城沒出現,那麼現在……伍月越想心底越是後怕,眼淚和哭聲不自覺的更加洶涌了。
第一次見女孩在面前這樣哭,陳爭氣有點尷尬。
“團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顧城擡眼看了看天色:“通知收隊。”如果不是發生這件事,他們現在已經收隊了。
“是。”
陳爭氣若有所思的看了伍月一眼,才轉身跑開,他怎麼覺得這女孩那麼面熟呢。
陳爭氣一走,現場就只剩下了伍月和顧城兩人,伍月哭的認真,已經忘記身後還有一個顧城。
伍月的哭聲,一下接一下的傳入顧城的耳膜,讓他的心中升起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他薄脣緊抿,目光深沉的看着伍月哭的一顫一顫的背影,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卻沒有要上前打斷她的意思。
受到驚嚇,哭出來發泄比憋在心裡會更好。
寂靜的夜裡,只要有一點聲音都會顯得格外的突兀,伍月的哭聲自然也傳到了不遠處正埋伏在草叢中的那些人耳裡。
見只有陳爭氣一個人過來,衆人一臉八卦的盯着他:“團長呢?”
剛纔他們已經聽劉四喜說了,那邊差點發生了一起強(奸)案,犯人都抓來了。
在這被蚊子盯了兩夜,目標雖然沒有出現,但是能救了一個人,哪怕這人不是他們出手救的,他們也覺得這兩天守得值了。
“想知道團長在幹嘛?”
“快說說。”
“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那邊哭聲那麼大,團長卻沒有回來,難道是在安慰受害人?
這個想法一出,頓時又被衆人否定,他們團長才做不出這樣的事。
那他們團長在那邊幹嘛?衆人好奇心更重了。
看到衆人的好奇心都被吊了出來,陳爭氣忽然來了一句:“你們過去看看不就不知道了。”
衆人頓時泄氣了:“我們要是敢過去,那還能在這問你?”團長的威嚴,他們可不敢挑戰。
“收隊。”
伍月哭了十來分鐘,心底的害怕漸漸淡了下去,原本大哭的聲音也變成了一聲接一聲的抽噎。
“哭好了?”想到她剛纔受過驚嚇,顧城說話的聲音,不自覺的柔和了一些。
縱然如此,伍月還是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看到是顧城,她才鬆了一口氣。
想到剛纔自己大哭的樣子,伍月的臉頓時像火燒一樣紅了起來,她有些尷尬的點了點頭:“哭好了。”
因爲剛纔哭的太久,她的聲音有些沙啞。
之前聽到他說收隊,她還以爲他們都走了。
月光下,他看到她一雙眼睛哭的紅腫,鼻子還留了一點出來,顧城眉頭一皺,擡手在她鼻子上抹了一把,待看到她流的鼻涕被擦乾淨後,他緊鄒眉頭才鬆開了一些:“還能不能走路?”
伍月愣了一下,機械的點頭了點頭:“能。”她剛纔被拽倒的時候,胳膊只是擦破了點皮,並沒有什麼嚴重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