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月白了他一眼,咕嚕道:“沒臉沒皮。”翻過身,轉頭睡了過去。
顧城幫她把被子蓋好,才端着水杯下了樓。
看着兒子春風滿面的模樣,沈秀梅就知道,他是在樓上吃飽喝足了。
沈秀梅怕兒子年輕精力旺盛,不知輕重,仍不住提醒了一下,“伍月現在懷着孩子,之前又受過傷,你多注意點,可別不知道輕重,瞎折騰,萬一影響到我孫子了,看我……”
被親媽,當面這樣直白的說,顧城滿臉黑線,沉聲打斷她:“我有分寸。”
如果不是惦記伍月的身子,他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繳槍投降?
看顧城確實知道了,沈秀梅也不在這事情上說事了,兒子畢竟這麼大了,讓她說這個,其實她也是有些說不出口的。
顧城拿着杯子,倒了一杯水喝了之後,就轉身上了樓。
伍月此時睡的正香,呼吸均勻,因爲肚子大了,平躺着睡很不舒服,她微微側着身子睡的。
顧城眼底閃過一絲暖意,十分迅速的脫了衣裳和鞋子,輕輕上了牀,將伍月摟進懷裡,攬着她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
顧娟學校,一陣下課鈴聲響起,大批的學生,從學校一涌而出,顧娟也在這些學生之中。
出到學校門口,沒看到熟悉的那輛車子,顧娟莫名的有些失落。
過去,樑敬也不是天天來接她的,她也沒什麼感覺,可是不知何時,她竟然習慣了樑敬來接她。
顧娟站在樑敬接她時,經常停車的地方,有些失神。
這些學生,也早就習慣每次週五放學,校門口都站着一個大帥哥,還停着一輛轎車的情景。
但是這次,奇蹟般的,校門口卻什麼都沒有,不少人一邊走,一邊看着顧娟議論了起來。
“顧娟,你那個親戚,今天沒來接你啊?”李杜鵑從學校走了出來,看到顧娟在那裡站着,於是走了過來,說的話,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意思。
“不來接我不是很正常,他有自己的事情,接我又不是他的義務。”顧娟直接懟了回去。
“那你站着這幹嘛不走?”李杜鵑不依不饒的追問。
現在站着這發呆,還不承認自己有些失落?
“我走累了,站在這休息一會不行?”顧娟哼了一聲,“你不是也在這站着沒走?這路又不是你家的,只能你站着?”
李杜鵑一噎,頓時說不出話了,憋了半天,憋出一句,“人家都不來接你了,看你以後還得意啥。”丟下話,她真是走了。
上次醉酒,後來到學校,李杜鵑在同學間,背地裡說了不少顧娟的壞話。
說什麼,因爲顧娟逞能,她好好的生日都被破壞了,等等之類的……
這些話,你傳我,我傳你,自然就傳到了顧娟耳朵裡。
本來顧娟還因爲在李杜鵑生日喝醉,破壞了氣氛的事情,有點歉意的,這一聽,頓時惱了。
她不是一個能忍事的,直接就把是李杜鵑和她好朋友硬是讓她喝酒的事情抖了出來。
加上有班長做證,這回大家是都相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