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情看着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微微思索着,片刻之後接起了電話:“喂。”
“喂,小老闆。”接起電話顧一航略顯興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相反玉情的聲音就平淡了許多,實在是她實在是想不到有什麼可以興奮的事,瑞情珠寶的事物前幾天顧一航纔跟她彙報過,而現在這又是因爲什麼?
“小老闆,是這樣的,你讓我盯着的大毒梟昨天死了。”顧一航似乎是聽出了玉情的疑惑,立刻出言道。
“哦?”玉情聽着顧一航的話,瞬間來了精神。只見她腳步一頓,就是眼神都亮了三分。“胡銳死了,怎麼死的?”
“和你說的一樣,是一把飛刀插入眉心致命。”顧一航聞言,聲音更加興奮了。小老闆真神,連這個人是怎麼死的,都猜到了。
這一主一僕興奮的討論着一個人的死因,聲音興奮的令人側目。這是沒人從這裡經過,如果有人經過一定會想這個人是怎麼得罪了這兩個人,否則他死了,怎麼讓人興奮成這樣。
“真的,太好了。”玉情笑着,周身的氣息都明朗了幾分,“好了,謝謝你,我知道了,我還有事,一會兒聊。”
玉情說完了就掛上了電話。才一掛上電話,她整個人就好像是瘋了一樣,站在原地傻笑。
這個時候一臉惆悵的燕雲從辦公室走了出來,他看着傻笑着好像撿了錢一樣的玉情,整個人愣愣的。
“玉情,你撿到錢了?”燕雲看着玉情,傻傻的張嘴,將心裡的話說了出來。話一出口,燕雲就一陣後悔,恨不得一巴掌敲死自己。
自己怎麼能看見玉情這一面,完蛋了,她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燕雲啊!”玉情擡眼見是燕雲,一張小臉上滿是笑意,只見她笑眯眯的看着燕雲,“你怎麼過來了。”
完了,完了,這個姑奶奶這是什麼政策?燕雲看着玉情,一張臉瞬間苦了下去,道上誰不知道玉情笑的越甜下手就越狠,完蛋了,這次燕家一定完蛋了。
“怎麼了,苦一張臉,誰欠你錢了?”玉情看着燕雲,微微皺眉道,“哦,你不會是還在爲了燕家的事發愁吧?”
完了,果然是燕家,天要亡我燕家啊!此刻燕雲都想要仰頭一聲長嘯,但是他不敢。於是他看着玉情,苦兮兮的搖搖頭,“不,不,沒有!”
“哦,那就好。”玉情輕輕笑着,伸手拍拍燕雲的肩膀,“沒事,別急,再給你五天時間,十天時間一定可以解決的。”
說完玉情就留下一臉震驚的燕雲轉身就走。
燕雲看着如此好說話,好像是撿了錢一樣的玉情,整個人都愣住了,不是吧。這太陽是從哪面出來的,這玉情是轉性了不成。
於是燕雲下意識的擡頭看了眼天,然後他發現,他是在屋子裡,根本就看不見太陽。
相對於一頭霧水,好像是傻子中彩票一樣的燕雲,玉情則是整個人的狀態都是陽光的,她走着,腳步越來越輕快。
太好了,太好了,胡銳終於死了。當然了,胡銳其實和她沒仇,不過胡銳的死對她而言至關重要。
因爲胡銳是玉情前世的好朋友柒月作爲殺手接到的第一筆生意。那一年,柒月十八歲,玉情十五歲。
所以玉情一早就讓顧一航派人盯緊了胡銳,就等他一絲,然後找到柒月的蹤跡。她說過她一定會找到她,一定。
前一世的時候,柒月就使得一手好飛刀,而作爲冷兵器的飛刀也是柒月的標誌。於是這一世,玉情幾乎是想都沒有想就製作了飛刀作爲自己的武器,而這完全是受柒月的影響。
她希望就憑着這一把飛刀,好勝的柒月會找到自己。卻是沒有想到她終於等到了她。胡銳啊,你死的實在是太值的了。
要說爲什麼玉情知道胡銳要死卻不救他,說起來胡銳是y省最大的毒梟,說起來玉情都還想補他幾刀,怎麼會救他?
玉情想着,就越來越嫌自己的腳步太慢。她要快一點,今天,她一定要見到柒月。她已經等了她太久,她的好朋友。
想着柒月,玉情又突然想到了安小米,安小米是今生迄今爲止她唯一的女性朋友,說起來他們也有兩年沒見了,安小米出國留學了。
說起來玉情就有點鬱悶,一個初中而已在哪裡上不是上,爲什麼非得出國呢。不過對於別人這種出國情結玉情也不想幹涉,只希望等安小米回來的時候,她們依然還是朋友。
玉情越走越快,最後乾脆就在原地消失,施展了輕羽術,向着昆明的方向閃身而去。
等玉情到了昆明已經是下午四點,她此刻站在昆明街上一個酒吧門口,小臉微紅,四處張望着。
現在酒吧還沒有開門,玉情正在張望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開門的。可是這一眼望下去,玉情發現這一條街都是酒吧,根本就沒有可以休息的地方。
其實玉情是可以進空間的,可是她現在並不想看見銀元。
對於銀元她的情緒和想法都是複雜的。說實在的,她不想失去銀元,但是她也不想勉強了他,辱沒了他。
“喂。”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清脆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玉情聽着這熟悉到骨頭裡的聲音,愣在了原地。
“小妹妹,你怎麼大白天的來這裡啊?”那聲音的主人向前走過來,伸手搭住了玉情的肩膀。
玉情此刻身體都是僵硬的,片刻後她的腦袋機械式的轉過來,她看着來人,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那,大姐姐,你又爲什麼大白天出現在這裡?”
“唉,別提了。”說起這個,那個姑娘的臉都瞬間垮了下去,我已經好久沒有出來玩了,今天才有時間,聽說酒吧很好玩,可是似乎來早了,根本就沒有開門的地方。
玉情看着那張記憶深處的臉頰,心裡瞬間暖了起來,“你從來沒有出來玩過麼?”
“是啊,師兄們說酒吧很好玩的,可是沒有想到,現在都不開門的。”柒月撇撇嘴,神情明顯十分不愉快。
玉情輕輕一笑,“其實,有一個比酒吧更加好玩的地方,你要不要去?”
“啊?真的,是哪裡?”柒月看着玉情,一雙眼睛裡都是小星星,玉情看着柒月,輕輕的笑着,心裡想着,這個傢伙看來是真的從來沒有出來過。
前一世的時候,柒月和玉情說起過第一次任務的時候,她說她執行完任務,就去了酒吧。於是玉情才第一時間出現在了這裡。
“澳門賭場。”玉情輕輕一笑,嘴脣一張,吐出了幾個字。
賭場?柒月聽着,眼睛瞬間就睜大了。亮晶晶的,就好像是一個看見糖的孩子。
“要不要去?”玉情輕輕笑着,出聲引誘着。
“小妹妹。”聽着玉情說的話,柒月的眼神瞬間就凌厲了起來,她上下打量着玉情:“你是什麼人?”
玉情聽着柒月的話,一下子就笑了,這纔是她認識的柒月。雖然有的時候看上去很單純,很傻,但是她卻是真的精明,誰都不要想從她身上佔到一絲便宜去。
玉情想柒月之所以會和她說這麼多話,想來也是因爲她一個女孩子,柒月沒有什麼戒心,再就是和她對她一樣,柒月對她應該也是有一種莫名的親和力在的吧。
“柒月……我是玉情。”玉情看着柒月,輕聲張口。
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準備對她撒謊,她找到了她,就一定會真誠以待。
“玉情?”柒月微微皺眉,隨即警惕的看着玉情,“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因爲我就是在這裡等你的啊。”玉情笑着看着柒月,“我找了你八年了。”
“找我?你究竟是什麼人?”柒月看着玉情,整個人都是在雲裡霧裡,她怎麼覺着這個玉情神神叨叨的,她認識她麼?
“我是你的朋友,哦,我忘記說了,我是一個修真者。”玉情看着柒月,直接說道。
“修真者?”柒月看着玉情,“我怎麼相信你?”
玉情看着柒月,伸手拉過柒月的手,輕聲道:“閉上眼睛。”
可能是玉情的身上沒有敵意也沒有殺意,她的語氣過於友善,柒月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就在她閉上眼睛的一瞬間,一張張圖片在她眼前劃過。
那是她和玉情共同的記憶,那是他們從相識到相知的種種片段,那是她們作爲朋友的最好憑證。
這些都一直存在於玉情的意識海里,現在柒月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的,都是玉情最珍視的記憶。
過了許久,柒月才睜開眼睛看向玉情,“玉情,我們是朋友。”
女人的友情有的時候就是這麼容易締交,玉情看着柒月,此刻她紅了眼眸,“柒月,我們是朋友!”
柒月笑着看着玉情,那一抹抹記憶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也不記得,可是看着她還是感同身受,所以,她相信玉情所說,他們是朋友!
“走吧!”柒月拉着玉情的手,轉身就走,玉情看着柒月微微愣住,“走,去哪裡?”
“澳門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