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3章 1211【不裝了，攤牌了！】
石志堅的出現讓會議室衆人一愣。
海爾森咬着雪茄，傲慢地看着石志堅，感覺此人太年輕，年輕的有點不可思議！
康納斜靠椅子上捏着下巴，乜斜眼看着石志堅，覺得這個中國人很帥氣，不去當明星簡直虧才！
弗雷德則十分友好地站了起來，主動朝石志堅打招呼道：“你好，親愛的石！我是西門子，弗雷德！”
弗雷德的表現，讓石志堅對其有了好感。
“你好，神話，石志堅。”
兩人親切友好地握手。
弗雷德充當中間人，介紹坐着的海爾森道：“這位是克虜伯集團的海爾森先生！”
“你好，海爾森先生！”
石志堅主動伸手向海爾森問好。
海爾森傲慢地看了石志堅一眼，這才慢吞吞起來，卻沒有和石志堅握手，而是仰着下巴道：“我們不是很熟，這些禮節還是免了！”
石志堅笑笑，也不覺得尷尬，直接收回手道：“這握手禮節是伱們西方傳統，講真，我也不喜歡！不過好像它代表着文明與禮貌……”
這句話綿裡藏針，讓海爾森老臉一紅。
弗雷德和保羅市長在旁邊看得尷尬。
“咳咳，還有這位是容克集團的康納先生！”弗雷德繼續充當老好人介紹道。
康納雖然也看不起石志堅，卻不像海爾森那樣明顯，笑着站起來與石志堅握手道：“你好，親愛的石先生！就像你剛纔所講，握手代表文明與禮貌，那麼遲到呢？又代表什麼？”
石志堅面不改色道：“那麼康納先生願不願意聽一聽我遲到理由？”
“願聞其詳！”
石志堅等的就是這句話，不緊不慢道：“此時說來話長，不如大家坐下談！”
“好！”康納拋給海爾森一個眼神，意思是慢慢收拾他。
海爾森哼了一鼻子，坐下。
看着兩人“小動作”，充當老好人的西門子弗雷德和保羅市長只好搖搖頭，期望接下來大家都不要玩的太“過火”。
尤其陪同坐下的保羅市長，他其實有些不太明白，按道理石志堅這麼懇切求他幫忙牽線，應該對三巨頭很重視纔對，爲什麼要遲到？遲到了爲什麼不道歉，不擺低姿態處理好關係？反倒還火燒澆油和海爾森與康納較起勁兒來？
保羅不理解，只能搖頭。
……
此刻，偌大會議室分別坐着石志堅，和三巨頭，以及保羅市長等人，其餘十幾名黑衣保鏢全都昂首挺胸站在三巨頭身後，氣勢如虹。
石志堅坐下後，翹起腿，沒有立馬向對面三巨頭解釋自己遲到原因，而是從懷中摸出精美的鐵盒香菸，大拇指彈開盒蓋，裡面擺放着整齊的三五香菸。
石志堅挑揀一支，叼在嘴上，取出打火機攏手點燃香菸，悠悠地吐了一個菸圈。
石志堅擺出的這個姿態讓三巨頭大皺眉頭，不要說對石志堅極其不爽的海爾森和康納，就連弗雷德也覺得石志堅這樣姿態有些“過分”。
要知道，作爲聯邦德國的三巨頭，三人在德國商界地位舉足輕重，往往開會時候，下面那數十雙眼睛都會盯在他們身上，大氣都不敢喘，只需要老闆的一個細微動作或者眼神，就做出迅速反應。
哪有像石志堅這樣鎮定自若，年紀輕輕和他們平起平坐不說，還擺出大亨派頭當面抽菸給他們看，對於他們三巨頭來說，這簡直就是挑釁！
吐完菸圈，石志堅這才夾着香菸，用大拇指揩了揩下巴，眼神笑眯眯道：“你們也知道的，我纔來德國不久，對德國的風土人情很感興趣，所以日常出行不是乘坐酒店幫忙準備的出租車，就是你們德國鄉間的綠皮小火車，咣噹咣噹響的那種-——上次我去法蘭克福就是搭乘的這個，很舒服，很有民族氣息！”
海爾森三人面面相覷，不明白石志堅扯這些做什麼？
“這次爲了提前來見三位，我也是提前了半小時準備過來的，不過恰好酒店那邊有些困難，沒能幫我安排上出租車，於是我就本着體驗生活搭乘公交車過來！”石志堅吐個菸圈，眯着眼繼續說道。
“可是讓我意想不到的是，德國這邊的公交車竟然是如此的破舊和落後，並且在陸上還拋錨了兩次。當然，現在是大雪天，雪大路滑，就算拋錨也情有可原，問題是短短一段路程，竟讓我浪費了半個小時，而這就是我遲到原因。”
海爾森聽完石志堅這些話，冷哼一聲：“現在天氣差，很多人都知道搭乘公交車會出問題，你好歹也是大公司總裁，難道就不能買一輛……”
沒等海爾森把話說完，石志堅彈彈菸灰，笑眯眯打斷他道：“聽說我乘坐的公交路線是海爾森閣下您的運輸公司負責！”
“呃？”海爾森愣住了。
石志堅這個回馬槍殺得他措手不及。
“也就是說，我之所以會遲到，主要是閣下的運輸公司服務太差！就像我旁邊那位乘客講的那樣，克虜伯集團的公交車跑得比驢子還慢！”
“呃？”海爾森總算明白過來，石志堅繞了一圈是在罵他。
“你什麼意思？你是在罵我嗎？”海爾森怒道。
“不，恰恰相反！”石志堅用指尖捻滅才抽了幾口的香菸，眼神灼灼地盯着對方：“我是要幫你！”
“呃？”海爾森看了一眼同伴，再次看向石志堅輕蔑地笑起來，“幫我，你怎麼幫？”
石志堅笑了，起身拍拍手道：“斧頭俊，把我準備的東西帶上來！”
隨着說話聲，就見渾身充滿爆炸力的斧頭俊從外面進來，雙手還捧着什麼東西。
守候在三巨頭身後的十幾名黑衣保鏢立馬緊張起來，就像獵豹嗅到強大對手。
斧頭俊卻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會議室前面，按照石志堅交代，把捧着的東西嘩啦展開，卻是一份聯邦德國的地圖！
那地圖被斧頭俊張貼在了會議室白板上面，上面用紅黃藍三種小旗幟標註着各大公交路線，甚至連很多小鎮上面的也有標註，全都清清楚楚！
看着這地圖時，三巨頭本來還是不屑的，可是看到上面那些密密麻麻的標註時，他們神色變得怪異。
這是工作做得多細，才能到達這種程度？
“石志堅，你這是什麼意思？”海爾森皺着眉頭扭臉質問道。
石志堅指了指地圖說道：“據我所知，閣下克虜伯家族，以及容克家族，西門子家族掌控着全德國三分之二的交通路線，三位大佬旗下的交通公司最少擁有三萬輛大巴公交車！這些公交車的總價值高達五億美金！”
“也正是因爲這樣，”石志堅停頓了一下，笑着看向海爾森：“很多大巴公交車即使用舊用破了，你們捨不得更換！每更換一臺公交車，你們就要多出上萬美金！”
“石志堅，你講這麼多到底想說什麼？是不是在譏笑我們，諷刺我們？說我們都是資本家，只懂得吸血，卻不懂得投資和付出？”海爾森有些坐不住了，覺得石志堅這些話簡直就是對他們三巨頭的諷刺。
實際上，石志堅這些話湊在一起就是一把匕首直接戳穿了他們軟肋。
資本家追求的是利益，投資回報比。
如果那些大巴能夠繼續用的話，他們當然會繼續使用，不會輕易更換，因爲那將是一大筆開支！
現在問題出來了，那些大巴基本上都是同時服役的，現在十幾年過去，日夜操勞早就破舊不堪，搞得民衆搭乘大巴的時候不是拋錨，就是出事故，怨聲載道。
三巨頭明知道這是個問題，卻一直硬着頭皮不去解決，主要是現在德國經濟狀況不是很好，有錢也要花在刀刃上。
面對海爾森的氣急敗壞，石志堅依舊不緊不慢道：“當然不是！我爲什麼要譏笑你們，又爲什麼要諷刺你們？對於我來說，我來德國是要做生意的，是來結交朋友的！”
說話間，石志堅再次拍手！
啪啪啪！
這次約翰-舒馬赫帶着資料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的進來再次讓三巨頭身後那些黑衣人一陣緊張，約翰雖然不像斧頭俊那樣殺氣騰騰，卻也人高馬大，準確來講也很有威脅性。
約翰進來以後，先是很有禮貌地朝石志堅鞠躬行禮，又朝三巨頭，以及市長保羅等人點點頭，這才把攜帶的資料分發給在座衆人。
“你們手中的這份資料，就代表着我對各位的誠意！”石志堅起身，雙手撐在桌子上，目光灼灼道：“我們神話汽車公司正在致力於打造新一代的電動汽車！尤其主抓大巴製造！試想，當各位的公交大巴替換成我們的電動汽車會怎樣？首先-——”
石志堅豎起一根手指：“會給民衆帶來新鮮感，大家會爭先體驗這種新型交通工具！”
“其次，沒有噪音污染！電動車的優點就是足夠安靜，不像燃油車那麼轟鳴！會給乘客尤其那些不喜噪音乘客以最好的搭乘體驗！”
“最後，省錢！”石志堅聲音亢奮，“電動汽車使用的是電能，從經濟角度來講比燃油車最起碼剩下三分之一的能源費！”
“嗤！”海爾森嗤笑起來，“省錢？這裡是德國，我們石油資源很充足的！”
“是啊，德國不缺油！”康納也接口道。
弗雷德沒搭話，只是望着石志堅，看他如何辯解。
石志堅似乎早有預料，表情顯得很淡定：“你們自己也說了，不缺油的是德國，而不是你們西德！”
“真正的石油資源大多擊中在德國北部，也就是東德地區！你們西德是機械製造業比較發達的國家。由於國內石油資源較少，所需設備較少，而國外市場又面臨美國的強烈競爭，石油機械製造業近年來是什麼狀況，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如果還不清楚的話，那麼請看看我資料裡面附錄的石油價格表，逐年都在提升！另外我從你們國內得到可靠消息，未來西德將會加強在本國、歐洲和海外國家的助探，不依賴石油輸出國組織，減少對石油供應的依賴……這又代表什麼？你們應該比我更清楚！”
此話一出，海爾森等人面面相覷，懷疑石志堅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會連這麼機密的消息都知道？於是張羅手下出去打電話先。
就連保羅市長也大吃一驚，上峰有這樣的決定嗎？他怎麼不知道！
石志堅敢這樣，當然是有依據的。
上一世他可是讀過《西德經濟發展》這本書的，書內非常清晰地提到：爲了促進經濟發展，減少對石油資源依賴，從1973年開始西德的石油消耗量大約下降10%，石油產品的國內銷售量下降到119.5百萬噸，比1972年下降了13.7百萬噸，或10.3%。
很快，那位打電話的心腹手下回來，湊在海爾森耳邊講了幾句。
海爾森一聽臉色大變，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石志堅！
康納和弗雷德兩人也跟海爾森確認了信息的可靠性。
竟然是真的！
上峰竟然真的下達了這樣的政令——問題是這政令才發出不久，石志堅怎麼會知道？難道他在政府深層還有大靠山？
一想到這裡，三巨頭看石志堅的眼神變得古怪起來，尤其海爾森對石志堅的傲慢也降低三分。
“看三位神情，相比已經確認了這個消息的可真實性！那麼，就讓我繼續！按照上峰出臺政策，未來電動汽車取代你們這些老舊的大巴車將會是大勢所趨！並且你們也可以減少對石油資源依賴，從而減少運輸成本，這從長遠來看是一勞永逸的！”
深呼一口氣，海爾森目光變得銳利，望向石志堅：“你講這麼多，不就是爲了讓我們購買的電動汽車？五個億，你吞的下嗎？”
康納也笑道：“是啊，這麼大一筆生意，你計算的倒是很好，可我們爲什麼要與你合作？讓你單獨發財麼？”
“錯了！”石志堅打斷他們的話，“我這次來不是爲了讓我一個人發財，而是大家一起發財！用我們中國人的話講，同煲同撈！”
“呃？”海爾森三人互看一眼，一起望向石志堅，“我們倒想知道你怎麼讓我們發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