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墨遠離開後,兩人又廝磨了許久,直至吳白聽助理的緊急會議電話打來,厲風起無奈之下只能準備趕往公司開會。
“落落,乖乖在家裡呆着。我忙完公司裡的事就回來陪你吃晚飯。嗯?”厲風起看着眼前正踮着腳給他系領帶的時葉落,試探性的問道。他總感覺這一切變化的太快了,讓人感到不安。他害怕他回來時,時葉落就恢復了以前那樣對他愛答不理乃至惡劣的態度,又或者時葉落如泡沫般再次在他身邊消失了。
“嗯,我等你回來。”172釐米的時葉落忙着幫這個190的男人系領帶,沒注意到他情緒的變化。“今天有驚喜給你,別忘了想我哦。”說罷,右手扯住男人的領帶,“彎下來一點。”厲風起聞言稍稍彎下了腰。時葉落雙臂環住男人的脖子,在他的右臉蛋上快速地吧唧一下然後迅速地跑開,裝作無事發生的擼貓。
厲風起看着她撩完人就跑的慫樣,忍不住勾了勾脣角。
偌大的別墅內現在只剩下鍾叔、她還有一隻布偶貓奶酪了。時葉落閒來無事窩在沙發上看厲風起最新的商業採訪,順手撈起經過她身邊的奶酪,一頭埋在了奶酪的身上。“嗯……”時葉落滿足地擡起頭,抓着奶酪的兩個前腳,“看,這是工作時的爸爸,是不是……哎喲怎麼這麼重…好帥呀!”她吃力地抱起奶酪“豬”。
就在她蹂躪奶酪時,紅葉別墅闖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思黎。因爲她是時葉落的閨蜜,所以別墅外的保鏢都很有眼力見的不攔着她。以前每次白思黎來的時候,厲風起總是對她冷眼相對,他知道每次這個女人一來準沒好事。
可惜,時葉落那時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真面目。
“葉落,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又被厲風起抓回來了。厲風起沒對你怎樣吧?都怪我,就差一點點你就能和念明一起離開白市了。”白思黎一見到時葉落就聲淚俱下,彷彿真的很擔心她。說着說着就抱住了時葉落,她拍着時葉落的背嘴角卻噙着得意的笑。“你當然不能和念明一起走了,你和厲風起鬧的越兇越好。”她在心裡想到。
時葉落本來擼着軟糯糯的奶酪正開心,怎料突然落入了一個刺鼻的劣質香水的懷抱,再聽着來人令人作嘔的做作嗓音,心情一下跌入了谷底。
她悄然無息地推開白思黎,小嘴一努眉頭一皺,兩行淚珠就順了臉頰流了下來。“糖糖,你說我是不是對厲風起太過分了,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不然他見到我和南念明要私奔怎麼一點反應都沒有啊?”白蓮花還得白蓮花治,這時候的時葉落覺得自己的戲一定絕了。“哎,真想在這個時候照照鏡子,看看自己哭的好不好看...不知道厲風起喜不喜歡我這樣的小白蓮......”面上悲愴,心裡臭屁的時落葉。
白思黎聽到時葉落喊自己“糖糖”,瞬間就不爽了。再聽到她後面的話,覺得面前的人真奇怪。不對啊,這個時候她不應該在自己這裡找尋安慰,並且要她出點子嗎,怎麼扯到厲風起去了。
“葉落,你怎麼了?怎麼突然叫我糖糖啊,好久沒聽你這麼叫我了?”
“糖糖不好聽嗎?我喜歡甜甜的東西,我覺的你還是叫糖糖好聽。噯?我還沒有問過你爲什麼改名叫白思黎呢?”時落葉看眼前的人按耐不住了,她故意堵她,想試探她看看她的反應。
“你開心就好。”白思黎聞言臉上一黑,奈何不能跟她撕破臉,只得忍下去。緊接着,她露出一個勉強的笑,“葉落,你不記得我爲什麼改名了嗎?我們以前一起畫畫的時候,念明不是老是說我的名字沒有藝術家的氣質嗎,所以就改了呀。這個名字還是念明幫我想的呢。”說着說着,眼前的人又得意了起來,她站直了居高臨下的看着正在沉思的‘傻蛋’時葉落。
“口區,狗男女。我以前究竟多蠢,這麼明顯的事居然沒注意過。”‘傻蛋’時葉落自省中......
“下週我的生日會,別忘了來哦。”“好。”時葉落應下了。另一邊正在開會的高層們此刻正惴惴不安,厲總今天看上去似乎很不耐煩,他以前極少會這樣,是因爲對他們的策劃不滿意嗎?還是對他們不滿意啊??啊啊啊啊啊...
他們殊不知厲風起此刻滿心想的都是自己家的小丫頭時葉落,想快點見到她。冗長的會議,他從來沒有覺得這羣老頭這麼囉嗦過!吳白聽助理站在他旁邊,看到自家總裁掏出手機,點開微信對一個備註“老婆大人”的人發了一句話:落落,我想你了......怎麼辦?
“咳...咳咳”吳白聽驚得瞪大了雙眼,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他捏了捏嗓子,看着焦慮的高層們,感覺自己也裂開了。
厲風起凌晨一忙完就往家趕,一進門發現別墅內黑漆漆的。他想都沒想,脫下鞋直奔二樓臥室找時葉落。找了一圈沒找到,他又折回一樓。就在他焦急尋找時,一聲清脆的嗓音從身後響起。“阿起,生日快樂!”厲風起驚訝的回頭,看到手捧蛋糕的時葉落,因找不到時葉落剛剛燃起的怒火硬是生生滅了下去。
他紅着眼看着時葉落,拿下她手中的蛋糕放到桌上,一把將時葉落樓入懷裡。“我還以爲你又不要我了...落落...你還在...還在...”腰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時葉落被抱的喘不過氣,輕拍了拍厲風起的後背。“阿起,你想什麼呢...”
厲風起抱着時葉落坐下,將她環在懷裡,看着眼前的蛋糕,“落落,這上面爲什麼只寫了happy啊?”
時葉落在厲風起懷裡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尷尬的回道,”emmm...阿起,我第一次做蛋糕嘛...蛋糕胚尺寸做小了,然後就寫不下了...嘿嘿嘿”說罷,傻呵呵的笑了笑掩飾尷尬。
厲風起沒想到他家落落還記得他的生日,以往每年都是陳墨遠和他一羣兄弟陪他過的。再看着落落給他做的蛋糕,只覺得,今年生日是他最幸福的一天。
千言萬語匯成一個炙熱的吻,在時落葉傻笑的時候。
另一邊,陳墨遠打給厲風起的第三通電話又被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