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挑眉頭,心裡有一種感覺,這個讓她一直操心的弟弟好像一夜之間就長大了!
她不知道這是好還是不好,但是這種感覺讓她有些心慌,她怕局面無法控制,主要是不由她控制,這纔是她害怕的。
連瑾蓉倒沒有覺得什麼,只是知道自己的兒子聽話了,很讓他開心。
連瑾蓉又前後院子走了一圈,大到花圃小到盆景她都看了一遍,終於相信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天衣無縫,任誰見了,都是稱讚這將軍府內有一個極稱職的女主人!
這個女主人不但美麗無敵,還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不知道將軍回來後會如何想?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在一起了,自從連瑾瑜病了之後,他的心就沒有一刻在府內吧!男人還真是的,他們需要你的時候,你怎麼樣都成,在他們不需要你伯時候,你就是一個影子,根本無舉輕重!
她就相信連瑾瑜那麼假正經的女人,在牀上的功夫會比她好,她可是爲了捉住男人的心做了很多工作,她學的那些本事確實很有作用,將軍一度很喜歡,幾乎天天到房裡去,把那個東暖閣忘得一乾二淨,那個時候,她以爲他可能會和她天長地久,只要除了連瑾瑜那個女人自己就能登上將軍府女主人的座位,然後自己的子女都會擺脫那庶女的陰影……天,這個念頭不是一次兩次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而是時時刻刻,她是怕自己忘記了這個使命,每天都時不時地提醒自己一下!
就象現在。
安嫣然忙完一切,她坐在自己的屋子裡發呆,她在回憶那天在月華寺裡的情景,一遍又一遍,她這是爲了讓自己記住,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
再面對她時,自己一定打起十萬分的精神,不給她任何反擊的機會。
她現在變得如此聰明,自己還真得加些小心!
看來,不是自己以前小看她,就是她突然開竅了!
以前,她認她是姐姐,只是很惱她爲什麼生下來就比自己優越,自己哪裡也不比她差,憑什麼,別人請客,也只是請她這個嫡女,而自己則從來沒有這個榮譽,若不是自己長袖善舞,這會兒,怕是世人還當將軍府只有她安傾然一個後代呢!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東方夜,她這個表哥,她不允許任何人染指,原本她腳受傷的時候,她就非常生氣表哥總往她的院子裡跑,後來聽聞丫環們說,她對錶哥倒是沒有什麼興趣,總是冷淡的,甚至有時候還惡聲惡氣的,開始她很生氣她那樣待康王,不過,後來倒開心,她待他不好自已纔開心。
可是現在她又有了別的想法,這個丫頭這麼狡猾,她不是留了什麼後手,玩欲擒故縱的遊戲,那自己在這裡豈不是當了傻子?
不管她玩什麼遊戲,她想,一定不會讓她得逞的!
安嫣然心裡在打着主意,這次自己在宴會上應該想個什麼妙招讓她出醜呢?
她現在變得很機靈,而且她不確定自己哪些事情上可以壓過她的風頭,所以比試之類的問題,自己還是避而遠之吧。
那麼讓她的衣服在衆人面前脫落如何?
這真是一個好主意!
她不禁爲自己的想法而叫絕!
她不相信一個女孩子受了這樣的侮辱還能不能活下去!
所以,她跳了起來,一臉的享受,現在,他該去找幾個小丫環,不,一個就夠了,一個對自己絕對忠心的小丫環……
安傾然沒來由地在馬車裡打了一個冷戰,連瑾瑜看着她:“傾然,你冷了?”
安傾然愣了愣:“倒是沒有,天如此熱了,真沒想到,我們剛來的時候,桃花纔開……”
連瑾瑜聽她如此說,倒是笑了:“你這個孩子,一天不知道你在想什麼,孃親現在覺得你長大了……”
她卻不知道安傾然並不想長大。
終於進了皇城,繁華熱鬧依舊!
安傾然心裡有些興奮。
但不免有一些緊張,那想劫殺自己的人到底是誰派的,爹爹也在查,但她想,爹爹最可能是從他自己的仇人查起,不太可能會想到姨娘,而懷疑姨娘這件事情,她還不能露,在沒有證據之前,自己可不能讓爹爹對自己的印象不好,那以後自己無論做什麼,都會讓他懷疑了。
就象是安嫣然,已在他心裡留了不好的印象。
不知道這次回家,安嫣然如何反擊。
這是她很想知道的。
她哪裡知道家裡已經有人給她準備了天羅地網。
正在屋子裡用餐的連瑾蓉突然聽到家人傳報將軍回府,愣住了,急急地問:“將軍一個人回來的?”
結果讓她很失望。
怎麼可能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他們回來?
他們是得到了消息還是怎麼的?
安嫣然也是嚇了一跳,但很快鎮定下來,她放下手裡的碗筷:“孃親,我們一起去迎他們回府!”
連瑾蓉纔回過神,匆匆到了門口,正好將軍他們也到了!
連瑾蓉看着高頭大馬上的威武的身影,眼底露出了笑意,上前道:“將軍,您回府來,怎麼不通知一聲,多派些家丁去接您!”
安忠濤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甩蹬下馬,而連瑾蓉上前來扶他,他卻是繞過了她,轉身到後面馬車處,撩開了車簾,眼底帶着笑意:“瑾瑜,我們到家了!”
連瑾蓉見此情景彷彿狼在掏她的心一般,他對自己柔情蜜意的時候只限在屋子裡,更確切的說只限在牀上,他何曾在外人面前如此給過自己臉?
而且她都很久沒有聽到他這麼溫柔的聲音了!
她臉上的表情將她的內心暴露無遺,身邊的安嫣然卻是看得清楚,忙扯了扯她的衣衫,給她遞了一個眼神,她纔回過神來,自己便是天大的委屈也不能讓下人們看笑話,更不能讓這剛回府的母女看笑話!
連瑾瑜扶着安忠濤的手下了車,她心裡從來沒有如此舒泰過,他多久沒有這樣過了,還記得最初嫁過來時,他的眼裡只有自己,每天下朝第一件事便是滿院子的找自己,直到找到爲止,那個時候她嫌被下人們笑話,曾經婉轉地告訴過他,不要在人前如此親暱,倒顯得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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