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喊做二狗子的店小二低着頭回答道。
“既然你知道此事,爲何不早告訴我?”店掌櫃不悅地盯着二狗子道。
“我,我也是這幾天才知道,還,還沒來得及跟掌櫃您說,就……”
二狗子低着頭,一副任由捱罵的模樣,但心裡卻不以爲然,對於他們幹活的人來說,生意差點,自己還不用這麼累!
“下去幹活吧!”
店掌櫃擺擺手,看來這事 他得親自去瞧瞧十里香酒家有什麼可吸引人的地方!
十里香酒家門前,醉仙樓的店掌櫃蘇元站在大門口處,擡頭望着那塊十分霸氣的牌匾,心裡不屑地冷哼了聲:花裡胡哨!
再看看裡面,座無虛席,與自家的醉仙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從裡面飄來的菜香味和酒香味,還是讓他忍不住嚥了下口水,猶豫一番,擡步走了進去。
“歡迎光臨!”
蘇元才走進門口,便迎面走來一個店小二,熱情地彎了一記腰,同時嘴裡喊着口號。
店小二穿的衣服不似他們醉仙樓的店小二穿的衣服那般繁瑣,而是上衣和褲子分開,上衣爲深紅色,身前簡單一排扣子,從領口處別到後腰位置,中間有一條腰帶,再看下半身,單色黑色,腳踝處收緊,再往上稍微寬鬆一點。
再看頭上,幫着
這一身裝扮,看着既簡單又幹練,而且給人一種十分乾淨的感覺。
“您好,先生,請問需要點什麼,這邊牆上和那邊牆上都有圖片,桌上也有菜單!”
熱情上前詢問的店小二是第二批買來的奴隸阿牛。
“給我準備個房間!”蘇元狀似隨意地看了眼周圍,但內心卻暗暗記下了兩邊牆上的菜式。
“非常抱歉先生,樓上的房間客人已經滿了,如您需要,可在這邊稍等一下,等有客人走了再給您安排!”
阿牛是個機靈鬼,才經過幾天的培訓,就掌握了精湛的口才,並且把老闆所教的詞都用上了。
“那給我安排個桌子吧!”蘇元忍住不悅,退而求其次地選擇坐在一樓大堂內。
他只是來打探情況的,沒想到吃個飯還要等,他是絕對不可能等的!
“好的您這邊請!”
阿牛熟練地把人引導入座,斟茶倒水,服務周到。
蘇元點了幾個招牌菜,其中包含主菜火鍋套餐,再加一壺酒。
只是這酒的價格,要比市場上的好酒還要貴上一倍,若不是本着打探情況的目的,打死他都不會點這麼貴的酒!
只是菜單上的菜名,沒有一個是他聽說過的,甚至見都沒見過!
蘇元還注意到,這裡店小二的服裝都是統一的,而且幹活非常勤快有熱情。
讓每一個進門客都感受到被尊重,被重視的感覺。
這一點確實非常難得。
很快,蘇元點的菜就好了,先上桌的是一個類似火爐的鐵鍋,中間豎立着條圓筒鐵管,裡面放了碳,此刻正在燃燒着,而爐子內部四周則擺放了幾種食材。
爐子下面則墊了一個小托盤,托盤裡面放了少許的水,這應該是爲了防止把桌子燙壞,蘇元不禁猜想着。
店小二一一把其他食材擺放在桌上,這其中有一半的食材都是生的,看那豆苗,還有那蘿蔔片,這些菜在市場幾文錢就能買得到,而在這裡,居然要十幾文一份,而這一份卻只有十幾片蘿蔔片,這就貴的有些離譜了!
可爲什麼還是那麼多人吃呢?
這就是火鍋?
蘇元看着這奇奇怪怪的東西,微微皺起眉頭,怎麼淨整些花裡胡哨的東西,看了看其他桌,偏偏又是這花裡胡哨的東西最吸引人,因爲每一桌客人面前,都放上了這麼個爐子,都是好幾個人圍在一起吃,就他這一桌只有一個人。
蘇元抱着淺嘗輒止的態度,夾起一塊豬蹄送進嘴裡。
“嘶,好燙好燙!”
蘇元嘴脣舌頭立馬被燙得通紅,一陣火辣辣的疼痛感自口舌中傳來,便不自覺喊出聲。
卻引得衆人紛紛投來奇怪的目光。
蘇元趕緊低下頭,用袖子遮掩住自己的容貌,因爲他看見了幾個熟悉面孔,那是以前常去醉仙樓吃飯的老顧客,但這半個月都沒有見過他們了。
口舌中火辣辣的疼痛感還沒消散,想着喝口酒來緩解一下。
可誰知這酒……
“嘶,咳咳!”
怎麼這麼嗆?
辣死他了!
但怕再次引來衆人的目光,蘇元只好硬生生地強忍着。
緩過勁來後,爐子裡的燙水正咕嚕咕嚕地冒着泡,香氣陣陣,有了第一次教訓,蘇元便不敢魯莽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吹涼了再吃。
本想抱着嘗試的心態,但卻不知不覺間,桌上的食材就已被他消滅了大半,只剩下生的食材沒動。
店小二看着這邊,好心上前溫馨提示道:“先生,您點的這些生食材,可以倒在這爐子裡燙熟了再吃。”
半小時後
蘇元這一桌,只剩下爐子裡的湯汁。
“嗝!”
滿足地打了個飽嗝,蘇元靠坐在椅子上,既舒坦又難受,舒坦的是吃得如此暢快,要是肚子還能裝得下,那點湯都沒得剩!
難受的是他的肚子撐得站都站不起來,一點也不想動!
本來是打算來刺探軍情的蘇元,卻什麼信息都沒搞到,還把自己給陷進去了。
吃飽喝足後,歇了一刻鐘的蘇元攢夠意志力後,便抱着肚子離開了。
回到自家酒樓後,也試着讓廚子弄一下,但卻怎麼也弄不出那個味,於是也就放棄了。
轉眼間已接近年關,這天已是二十四小年夜。
郭俊這些日子都在地裡忙活着,那些蘿蔔還剩下一半左右,而豌豆苗,這種可以再生長的植物,只會越摘越多苗,郭俊留一部分來長豆子,其餘的則繼續摘苗來用。
中午時分,郭俊和阿福剛從地裡回來,看見一羣人堵在自家院子門口,在七嘴八舌地討論着什麼。
而謝婉言則抱着小丫,被這羣人圍在中間。
“你們要幹什麼?”郭俊揹着鋤頭,急忙跑了過來,把母女倆護在身後,戾聲問道。
“姓郭的,你必須要給我們一個交代!”一村民怒氣衝衝地朝郭俊喊道。
“怎麼了這是?”看着衆人憤怒的神情,郭俊皺起了眉頭,疑惑問道
平日裡與這些村民都無冤無仇的,這會兒這些人卻好像是來討債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