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 上流千金 145
吉普車一路顛簸着到了更加偏僻的郊外。多情知道自己這會子問龐彧,龐彧也不會告訴她到哪兒了,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無量那邊好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也不知道送到消息沒有。
多情既擔心消息送不到席東烈那邊,也擔心無量的安危。畢竟他晚上出現的話會很危險,很容易被發現。
龐彧覺察出多情的心事重重,可她這一路上的表現都怪怪的,龐彧一直在觀察她,卻始終看不明白。
安頓好多情和聞老爺子之後,已經是半夜兩點了。多情躺在牀上無論如何也睡不着,一直在等無量的消息。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才睡了一個小時就聽到樓下響起悉悉索索的腳步聲,多情噌的一下坐了起來,仔細辨別那聲音,卻是來自值夜的特工,不覺揉揉發漲的太陽穴,再次躺下卻是毫無睡意。
如此等了三天過去,無量依舊沒有消息。多情記得當初轉移的時候吉普車開了八個小時,無量可以在無形之中搭上順風車,不至於三天時間都沒回來。
難道是席東烈那邊也出事了?多情越想越着急,可安插在她身邊的特工她都不認識,龐彧這三天都沒出現。多情每天就是照顧爺爺,剩下的時間就是等待消息。
如此又過了十天時間,爺爺的身體恢復的倒是不錯,這一點是多情唯一欣慰的,看着爺爺一天一天的康復起來,已經能說簡單的句子,多情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爺爺身上,至於即將到來的高考,多情只能寄希望於明年。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如何還有心思考試,如今只希望爺爺能恢復健康,其他的都可以暫時放下。
接下來的兩個月,多情和爺爺被輾轉換了四個地方,每個地方都待差不多半個月就會轉移。龐彧每次都是匆匆而來,將她帶到安全的地方再匆匆離開。
而無量這次竟是徹底的消失了兩個月的時間。
多情幾乎以爲他要徹底消失在自己的生活當中了。
……
一天午後,多情如常推着爺爺在院子裡曬太陽,爺爺已經能扶着院牆走上幾步路了。連醫生都說爺爺恢復的很好,這個年紀還能恢復到現在已經是奇蹟了。多虧了年輕時候底子好,再加上多情的陪伴,成了他瑞納全部的支撐。
“爺爺,都走了好長時間了,坐下來休息一下。”多情扶着爺爺坐下休息。
“丫頭,你也……坐下。休息……一下。”聞老爺子說話語速很慢,但吐字比之前清晰了很多。
多情點點頭,乖順的坐在爺爺身側。
“這幾天……天氣都很好。你陪我曬太陽,黑了。”聞老爺子疼愛的撫摸多情面頰,這是自己唯一的孫女,疼到骨子裡的血親。
多情呵呵一笑,眸子發亮的看着爺爺,
“爺爺,你今天已經可以連着說四五句話了,爺爺又進步了。”
“爺爺天天看到你纔會開心,因爲你纔好的這麼快。”聞老爺子開心的看着多情。
老爺子也是經歷了大風大浪的人,即便如今情勢並不明朗,但老爺子早已做到心如止水。現在能守着唯一的孫女,將來時機一到能爲兒子報仇,這便是他全部的心願。
“爺爺,看來你年輕的時候很會說甜言蜜語啊,呵呵……”
“那得分對誰說!我對……那些手下,可是很嚴格。”
“爺爺是外冷內熱!”
“那席東烈呢?”
聞老爺子冷不丁的來了一句,多情當場愣在那裡,繼而很不自然的笑了笑,“爺爺說什麼呢?好好地提他幹什麼?”
“爺爺關心你們倆啊!這都兩個月了,唉……”
“爺爺關心他就關心唄,幹嘛扯到我身上。”
多情說着站起身來,推着爺爺回屋。
聞老爺子呵呵一笑,低聲道,“爺爺又不是老古董,不會管你們這些事情的,只要……只要你開心,爺爺就知足了。”
“爺爺……你剛又說了好多話。”多情笑笑想轉移了話題,但爺爺臉上的笑意更加明顯,一時之間,她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邊看。
二人正說着話,一身白色休閒裝的龐彧從外面走進來,多情一看到龐彧眸子一亮,眼底充滿了希翼的光芒。因爲龐彧的到來很可能帶來好消息,當然,更大的可能則是她跟爺爺又要換地方了。
多情也不說話,靜靜的看着龐彧。
龐彧微微眯了眯眸子,兩手攤開,沉聲道,
“並不是什麼好消息。我們又要換地方了。”龐彧簡單明瞭的說出來意,多情心上狠狠地失望了一下,面上卻沒有表露出多少。
聞老爺子同樣穩如泰山的坐在那裡。
只是這一次的撤退卻沒有以前幾次那麼順利,連多情都沒料到,他們才上了車子,後面就有可疑車子跟蹤上來。
緊跟着便響起一陣陣密集的槍聲,子彈呼嘯而過,在防彈玻璃上留下一個個白色的痕跡。
“我爺爺那邊安全嗎?”多情趴在座椅上衝龐彧喊着,她現在根本看不到前面的車子,龐彧一直摁着她的身體不讓她起來。
“前面車子很安全,你少說話就是幫我的大忙!趴在這裡別動!”龐彧的聲音是多情未曾聽過的嚴肅冰冷。
這是實實在在的槍戰,並不是拍戲。
隨着砰的一聲巨響,後面的車子竟是瘋了一般的朝多情乘坐的車子撞了上來。
若不是龐彧死死地摁着她身子,多情就該從座位上彈出去了。
“小何,再開快點!”龐彧凝眉吩咐司機。
“好!”司機點點頭,加足馬力,軍用吉普車如離弦之箭衝了出去。多情隱隱聽到前面也有汽車相撞的聲音,她擔心爺爺安危,可若她現在擅自行動,等於將龐彧和司機的安危置於不顧,若爺爺知道了也不會允許她如此做!
多情咬牙堅持趴在座位上,巨大的顛簸力道好幾次差點將她甩了起來,龐彧更是大力摁着她不許她離開座位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