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兒皺着眉頭,站在軍帳面前,觀察自己面前的城池。
陳留並不算是小城,按照大秦城牆的建造標準建造,高約四米左右,又是通體被水澆灌,被城中的妖魔凍成寒冰,光滑無比。
季兒大概組織了三次進攻,都被打退下來,每次都是差那麼一口氣就能衝上城頭。
雙方交換了戰損後,由季兒率先推退下去。
季兒也明白了自己現在的長處與短處,自己手下的部隊,野外機動剿滅能力極強,但是攻城能力極差。
季兒嘗試過用赤霄劍氣打碎冰層,但無奈與對方的成本實在是太低,就是潑些水就能製造出冰層,季兒淬血境的實力並不能頻繁的動用赤霄劍氣。
“季兒,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小紅也剛剛從前線帶着部隊退下來,現在雙方正處於一種僵持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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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面的打不出來,外面的打不進去。
“先搭建箭樓吧,我們先獲得與對方對等的射擊高度。”季兒嘆口氣,先前的戰鬥中,對方佔據着高地的優勢,兩軍對射弓箭來自己很吃虧。
“我們的工程部隊最少也要在三天之內才能建造起一座箭樓。”
“而且對方城內的糧食很多,能堅持很久。”
季兒聽完頓時感覺到腦子疼,嘆口氣,“這次真的算是我的判斷失誤,急功近利了,若是不分兵,擊中力量的話,倒是也能打下陳留。”
小紅深有所感,語氣頗爲幽怨,“明明當時我和樊將軍都給你陳述過這個情況的,沒想到你不聽。”
“別罵了別罵了,孩子要傻了。”季兒捂住額頭,愁眉苦臉,“要是驕傲自大的事情被老師知道了非得捱揍不可。”
“還好我們士兵訓練有素,裝備精良,損失不大,不然我得心疼死。”
季兒唉聲嘆氣,卻突然發現自己面前的小紅瞪大了眼睛,頓時疑惑起來,“你這表情是怎麼回事,我背後有什麼東西嗎?”
話還沒說完,季兒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一個大手輕輕的握住,熟悉的溫暖從手上傳過來。
是老師!
季兒當即明白了正是王宇無聲無息的回來了,她舉起手,對着身邊發現王宇突然出現後,立刻拔出劍警覺起來的士兵擺了擺手。
士兵們明白季兒手勢的意思是大夥該幹嘛幹嘛,原本對着王宇亮出的武器也放置起來。
季兒艱難的困了一口口水,可憐兮兮的問道:“能不能到軍帳裡再打我啊,在外面被打屁股怪丟人的。”
王宇在季兒身後哦了一聲,問道,“爲什麼要打你屁股呢?”
季兒眉毛耷拉着,擡起頭可憐巴巴,“因爲我忘記了老師的囑託,要保持着冷靜的心態,我膨脹了,帶着大家走到了一個很艱難的地步,老師說過,做錯事了要打屁股的。”
“小丫頭還挺自覺。”王宇溫和笑道,“打你屁股這事先不急,來介紹一下,這位姐姐是阿虞,說不定可以解決你現在的困難。”
季兒聞言向着王宇身邊看過去,頓時瞪大了眼睛!
好大!
季兒在那對罪惡的豐滿上下打量,感受到了深深的挫敗感,可惡,要不是自己才十三。
雖然想着這種事,季兒還是老實的對着阿虞行禮,“阿虞姐姐好。”
“你好你好。”阿虞受寵若驚,沒想到公子的小徒弟是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孩,只不過這張小臉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坯子,未來必會成長爲妖豔的美人。
“老師,能把手鬆開了嗎?怪疼的。”季兒對着王宇笑道。
“進賬中吧,講講你現在面臨什麼樣的困境。”王宇目光停留在遠處的城池上,看着上面晶瑩的寒冰,摸了摸下巴。
“好嘞好嘞。”季兒忙不迭的點頭,像是一隻小豬一樣撲進王宇的懷中,“老師!季兒可想你啦!”
“每次見面都是這句。”王宇露出老父親的笑容,輕輕屈指彈了一下季兒光潔的額頭。
王宇帶着三女走進賬中,周圍正在修整的士兵都紛紛發出驚歎。
“那位白衣公子就是主公的老師?看起來果然像是世外高人啊!”
“他是怎麼出現的?我就感覺一眨眼,那位公子就站到主公的身後了!”
“真乃仙人也!不過我們該如何稱呼那位公子?”
“呃……主公的老師,紅小姐的晨讀裡曾經說過,一日爲師終身爲父,那位公子可以說是主公的父親了。”
“主公姓劉,那就稱呼這位公子劉太公吧!”
“在理!”
……
“換句話說,就是你膨脹之下分兵操作,結果出岔子了。”
季兒趴在王宇的雙腿上,屁股朝上,很明顯小丫頭的嬌臀剛剛捱了一下。
小紅在一邊捂着嘴笑。
季兒捂住臉,恨不得挖個地縫鑽進去,太丟人了!
“攻城的問題,我可以幫季兒小姐解決!不過需要很長的時間,現在我是幫不上忙了。”阿虞小聲說道,她發現季兒雖然面對王宇時,就像是黏人的小貓一樣,但是她還是從季兒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讓人心生敬畏特質。
“火炮嗎?老師給我說過,那些硝石和硫磺我在沛縣中採購了不少,各種礦石和煉製設備我也按照老師給的設計圖準備好了,不過沒有隨軍帶出來。”季兒摸了摸腦袋,試探性的對王宇問道,“老師,您能不能幫季兒……”
“沒問題,但是我也只會幫你將城中潛伏的那隻製造冰層的妖魔抓出來擊殺,使得對方失去守城的一大依仗,但是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帶兵進攻了。”王宇嘆口氣,好傢伙,自己之前還嘲笑項羽久攻襄城不下呢,結果季兒反手也跟着犯了一波病。
“夠了夠了,只要能解決冰層我就有把握攻打進去。”季兒可憐兮兮的點頭,細聲細語的說道,“季兒知道錯了。”
“知錯能改就好,幸好對方的力量也不足,不然你這次必然吃大虧。”
王宇笑道,然後將季兒放下來,他本就捨不得打這個小傢伙,剛纔也只是象徵性的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