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槐笑了笑:“好。”
不就是一個表演嗎?她又不是沒上過舞臺。
在大家震驚和期待的目光下,唐槐從容不迫的走上舞臺。
谷佳佳早就從揹包裡拿出薩克斯風,在等着她了。
唐槐走到她面前,瞪了她一眼,用只有她們兩個聽到的聲音:“你在搞什麼?想害我嗎?”
“什麼害你?我是在幫你。你一直這樣深藏不露,景少家人怎麼知道你的厲害?”
唐槐磨牙:“我根本就不用他們知道我厲害,做人要低調。”
“可我就想幫你。”
“回頭找你算賬。”唐槐從她手裡拿過薩克斯風。
這是小型的薩克斯風,適合學習它的新人演奏。
唐槐走到舞臺中間,向大家鞠了一個躬,什麼話都不說,直接演奏起薩克斯風。
薩克斯風的聲音,清新悠揚的在這的安靜的夜晚響起。
音色優美,飽滿圓潤,臺下的人,頓時被震驚住了。
唐槐竟然會這個!
村民不知道她演奏的叫什麼,但看去很厲害的樣子。
只是用嘴吹,就吹出這麼好聽的典子來,真是厲害!
唐槐演奏的是一首她比較喜歡的歌曲《風飄飄》。
曲音時而深沉平靜,時而清澈透明,吹得相當有感情!
唐槐筆直的站在那裡,身子會因爲旋律高~~潮而輕輕擺動。
她的表情,十分陶醉。
旋律緩慢,隨風而至——
劉小玉震驚了,她不敢相信地看着唐槐,臺上的,真的是她的女兒嗎?
後臺的景娜也驚呆了,唐槐不僅會英文,還會薩克斯,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人!
景煊的眸華,愈發溫柔、深情。
看到臺上,盡展風采的女孩,他已經心血沸騰,好想上去,把她深深擁抱。
章霆之卻是越看越心疼,心口悶悶的。
他看上的女孩,多優秀啊,可是她喜歡的人,不是自己。
章霆之神情黯然,或許,這麼優秀的唐槐,也只有這麼優秀的景煊才配得上她。
唐穎臉色蒼白,不可思議地看着唐槐,她怎麼會這些的?
她表演的是什麼,唐穎不知道。
但看到唐槐在吹,聲音這麼好聽,她震驚不已。
同時,心裡微微發疼,發沉。
這樣一來,唐槐徹底把她的風頭搶光了。
以前,在雙龍村,女孩子就她最有風頭,現在全都唐槐搶光了!
這個唐槐,怎麼這麼討厭!
楊紅星在心裡把唐槐罵了個遍,祖宗十八代都挖出來罵了。
這個唐槐,真應該早點死!
這世上,天天有人死,爲什麼唐槐不是其中一個?
章軍泰靠在椅子後面,依然犀利的眼眸,眸光鎖在唐槐身上。
想到今天她吹口琴時,那優雅從容的模樣,景軍泰眼裡掠過一抹驚訝。
真沒想到,唐槐會這麼多!
“這是什麼?”景老太覺得演奏出來的薩克斯風聲非常動聽,低緩,高音,都跑得很好。
“薩克斯風。”景軍泰回答景老太。
景老太搖頭:“不認識。”
景軍泰淡淡的道:“是國外剛引進的一種樂器,很多人都不認識,認識的還不一定會吹。”
爲什麼唐槐會?
她今年纔多大?
她又是在哪裡學的薩克斯風?
據他了解,整個安縣都沒有教薩克斯的培訓班。
坐在景軍泰身後的景敏一聽,驚訝地道:“那唐槐不是很厲害?”
薩克斯都會!
“厲害有什麼用?”景老太是不喜歡唐槐的:“性格不好,虛假。”
“……”景敏抿嘴,唐槐的性格還不算好?
一中,哪個找過她請教的,不說她性格好的?
怎麼到了奶奶嘴裡,就變得不好了呢?
至於虛假嘛……
應該是不老實,不真誠。
唐槐確實是不老實,不真誠。
景敏覺得她跟大哥有事情的,可是她在人前表現得什麼都沒有,真的很不老實,很不真誠。
可是人家是有苦衷的,有秘密的。
景敏覺得唐槐這個“虛假”,並不影響她交朋友,生活。
唐槐只是隨意的演奏,夜風偶爾輕輕吹一下,把她的秀髮吹散。
但不影響她演奏,更不影響她的美——
***
今晚的表演結束。
唐槐的表演,對村民來說,還沒有小品和舞蹈好看。
但唐槐演奏薩克斯,還是讓村民大大的吃了一驚。
似乎大家也是從這一刻開始發現,其實唐槐挺漂亮的嘛。
景敏從稻場回來,一直誇着唐槐。
景老太聽得耳朵都起繭了。
他們來到景鴻家吃宵夜,大家圍着一張八仙桌喝着粥。
即使嘴裡吃着東西,景敏都停不下來贊唐槐。
“別說了,一個晚上都唐槐唐槐的,還讓不讓人吃飯了?”景老太嚴厲地看着景敏,讓她閉嘴,她一點都不想聽到關於唐槐的事。
“奶奶,唐槐又沒犯錯,你爲什麼不喜歡她?”景敏疑惑,她就是想不明白,奶奶爲什麼不喜歡唐槐。
“她太囂張了,明知道我是病人,還不認真給我看病,還亂開藥方給我,這樣的人,我怎麼喜歡得來?”
“阿媽,你不覺得,你最近晚上都不會關節痛到醒了嗎?”舒語見景老太還在對唐槐給她看病的事耿耿於懷,忍不住笑了。
“不是不痛,是沒以前醒了,喝你摘回來的補藥,還是有些效果的。”景老太道。
“何止有些效果,是很大的效果。奶奶,以前您的十指輕輕一碰,都會痛,現在晾衣服都沒事。奶奶,您不信您看看,您十指的關節,是不是消了很多?”
景軍泰聽舒語這麼一說,他關注了景老太的手指。
果然如兒媳說的,老伴的雙手消腫了。
景軍泰問景老太:“完全消腫了?”
景老太點了點頭,看着舒語:“你給的補藥真見效,總算讓我的十指消腫了。”
舒語笑道:“阿媽,其實那不是什麼補藥,而是唐槐開的藥。”
景軍泰一聽,蹙眉。
景敏和景鵬眼裡,也閃過一抹震驚。
唐槐開的藥?
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景老太的雙手,真的消腫很多。
而且他們晚上,也沒聽到景老太在夢中發出的“哎喲哎喲”的痛苦聲。
景老太似乎要炸毛,她一拍桌子,瞪着舒語:“我平時喝的藥,是唐槐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