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燕的眼睛紅紅的，滿是痛苦：“但是，她被發現的時候，是在河對岸，老一輩的人都說，那是水鬼把我姐姐給害了。我就覺得奇怪的是，我姐姐明明說是要到黃紙板廠去看看的，爲什麼她的……是在河對岸呢？”
姜秀荷從口袋裡拿了一條手絹遞給劉燕，其實，這很好理解。
殺人滅口，沒有人會笨到把屍體放在自己的附近。
“你姐姐消失的那天，你有沒有聽到什麼動靜？”言修澤突然問道。
女孩子是晚飯後消失的，那些人不可能在那個時候動手，所以，在半夜的話，是很容易就能聽到聲音的。
不過，這也得要碰運氣。
劉燕先是愣了一下，後來想了想，才說道：“我那天……晚上起夜，好像聽到有鐵撞擊的聲音。”
鐵撞擊的聲音？
言修澤下意識的想到了黃紙板廠的那個鐵門。
不過，這不太可能。
黃紙板廠極有可能在挨着東河口的那一面有個後門，不然的話，他們沒有逃生的路。
“吳小娟家現在住在哪裡？”姜秀荷突然問劉燕。
劉燕再次的愣了一下，說道：“就和我家隔了兩家。”
言修澤再次在心底嘆了口氣。
論小媳婦兒比自己聰明怎麼辦？
吳勤華住在劉燕家的附近……
那鐵的撞擊聲，是從吳勤華家裡傳出來的？滅口？
可能嗎？
言修澤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想法。
吳勤華不會冒險在自己的家裡動手，這樣太容易被發現。
“秀荷，你說我姐姐是被人爲的……那是誰殺了她？爲什麼要殺她？她什麼也沒有幹啊！”劉燕的情緒有些壓抑不住了。
姜秀荷眯了眯眼，說道：“劉燕，這幾天你就住在我家裡，別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
言修澤突然出聲道：“不行，我一會兒安排人把她送到漢城去。”
劉燕住在姜秀荷的家裡，實在是太打眼了，這樣並不利於他們後面的調查。
“去漢城？”劉燕壓根兒就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她頓時猶豫了：“我……我還沒跟我爸媽說呢……”
姜秀荷秒懂了言修澤的意思，她對劉燕勸慰道：“你放心，我會找機會和你爸說一下的。有人保護你，你不用擔心。”
劉燕對姜秀荷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所以，這會兒並沒有怎麼拒絕就同意了。
言修澤看了姜秀荷一眼就出去安排了。
姜秀荷留在堂屋裡和劉燕聊了一會兒，聊到了學校的事情。
“吳小娟之前不是因爲她爸爸被撤職後，就轉學了嗎？也不知道爲什麼，今年下半年又轉回來了，不過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傲氣了，做什麼都是小家子氣的，以前總喜歡跟在她身後的那幾個人，現在也都不怎麼理她了。”提到吳小娟，劉燕的嘴直撇的，她是真的很看不上這樣的女孩兒。
之前憑着家裡的能耐，在學校裡耀武揚威的，沒那個條件了，就開始夾起尾巴做人了。
哦，不是，還不是做人呢！
現在都快成了搖尾乞憐的狗了！
看着都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