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秀荷在被言修澤鬆開的那一霎那,有一種鬆了口氣的感覺,隨之而來的,卻又是空空蕩蕩的感覺。
這……
姜秀荷有點兒傻眼了,她到底是在失望啊還是在慶幸啊?
糾結的人生啊!
姜秀荷洗完澡出來後,言修澤很自然的接過她手中的毛巾,替她擦着頭髮:“你每天都這麼晚回來麼?”
姜秀荷搖了搖頭:“沒有,今天是因爲跟了一臺手術。”
“恩?”言修澤的手頓了頓,“你還要跟手術?”
姜秀荷的研究生選擇的方向是病毒,怎麼還去醫院跟手術?
“不是。”姜秀荷掏了掏耳朵,說道:“你還記得吧,在火車站我跟你說的,不是有兩個柺子想要把我給送到那什麼夜總會去嗎?其中有個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幫我說了幾句話,然後還幫我去找的鐵路公安,我在醫院裡的時候,正好就看到那姑娘被人給打了送到醫院來了,我覺得這肯定是跟我有關的,所以我纔跟了她的手術。”
言修澤的眼神閃了閃,他想得多一些,所以並不認爲這件事情是姜秀荷所講的這麼簡單。
“被打的嚴重嗎?”
姜秀荷點了點頭,隨即又笑了一下,感慨道:“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這姑娘命好,腦袋被打了,胡主任在給她開顱後,發現她的腦袋裡長了膠質瘤,這種瘤子可不怎麼好,一般等發現的時候,都差不多很嚴重了,那個時候……癌變的機率實在是太大了!”
言修澤:“……”
所以,那姑娘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通知到家屬了麼?”言修澤用手在姜秀荷的頭上扒拉了一下,看頭髮幹得差不多了,就將毛巾給放在了旁邊,動手給她放鬆放鬆頭皮了。
言修澤的動作很輕,姜秀荷舒服的眯上了眼睛,還發出了一聲喟嘆:“真舒服。”
姜秀荷慵懶的聲音,帶着點嬌嬌的柔柔的,直接攪亂了言修澤的心。
言修澤的手頓了一下,在掃了自己的某個地方一眼後,他在心裡苦笑了一聲,所謂的自作孽不可活大概就是講得他這樣的吧。
姜秀荷並沒有注意到言修澤的異樣,眯着眼睛一邊享受着一邊說道:“沒,那姑娘沒醒,身上也沒有任何的證件,所以只能等她醒來了才能問。手術單上還是我給籤的字呢!”
言修澤的眼神閃了閃,沒有任何的證件……那就是被銷燬了?
“手術單你給籤的字啊?膽子可真大!要是人家沒錢交怎麼辦?”言修澤笑着問道。
姜秀荷嗤了一聲:“醫院的爛帳也不差這一筆,不過話也說回來,這姑娘也是因爲我才被人家給報復的,所以她真要是沒錢交的話,我替她出了也沒什麼。”
“你怎麼知道是報復的?”言修澤挑了挑眉,他的小丫頭還挺仗義的。
“那姑娘剛送進來的時候,人還能動,嘴裡還一直嚷嚷着蛇鼠一窩什麼的,那不是被人家給報復了是什麼?”姜秀荷的眼睛直接閉上了,實在是太特麼的舒服了,她都想要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