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修澤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走:“我們走!”
他們還沒有踏出這個門的時候,就聽到裡面傳來的鬨笑聲,就好像是在嘲笑他們一樣。
王超死死的拽住了魏大慶的胳膊:“哥,咱走吧!”
“大慶,咱們走!”言修澤的脣瓣動了動。
“老大!這種人……這種人爲官,百姓們的悲哀啊!”秦陽的牙齒咬得緊緊的,要不是老大阻擋着,他非得揍得這個老混蛋連他媽都不認得!
一點防範意識都沒有!
言修澤冷然道:“咱們抓緊時間,趕緊的將堤壩都檢查一遍吧!”
王超看着黑茫茫的堤壩,以及耳邊不時響起來的驚濤駭浪:“老大,咱們已經查了兩天了,還只是查了百分之二十,照這個進度……”
大家都明白,按照這個進度,該潰口的也早就潰口了!
因爲,長江的上游還在下雨,也許還會有兩三個洪峰經過……
但是上面要求不得聲張以免引起百姓不必要的騷動,所以根本就不能動員百姓,讓他們從他們自認爲被保護得很好的家裡面撤出去!
如果當地官員能配合的話,那就是再好不過了的。
但是!
官員並不配合!
所以,這就只能是他們自己去慢慢的排查了。
魏大慶都有些頹然了:“老大,你說,我們對付敵人也就算了,那是我們的職責,但是這些當官的,爲什麼也要這樣對我們?”
魏大慶可以算是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的新社會的好孩子,今年也才堪堪二十出頭,才進特種部隊跟着言修澤不久,所以對於這種嘴臉的官員,他沒有見過也是真的不能理解。
言修澤緊緊的抿着脣,臉色也很難看,沒有回答魏大慶的話,他的心裡有些暗暗的着急,這樣的話,恐怕他根本就沒有辦法保全住潯市的人!
天災人禍,天災是無法抗拒的,但是卻可以防禦,可怕的是人禍!
言修澤是既憤怒又絕望。
秦陽冷笑了一聲:“大慶,官僚主義在哪朝哪代都會有,只不過……這些人現在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要是這裡沒有潰堤,他們就走了狗屎運,不然的話……哼,等着把牢底坐穿吧!”
言修澤一邊往外走,一邊掏出手機看了看,還好,這裡有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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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撥了一個號出去,很快,對方就接電話了。
“張營長,我是閻王。”言修澤言簡意賅的說到:“我現在就在潯市大堤上排查險情,怎麼沒有看到部隊的人?”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陣清涼的冷笑聲:“我們昨天才從堤上被趕回來了!”
言修澤愣了一下:“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閻王,你也不是別人,我也不怕告訴你!在這之前,我們部隊從六月份開始,就被派駐到潯市大堤上進行巡查,但是,前兩天沙陽堡的險情過後,這些當地的官員在看到第一領袖都已經駐紮災區後,想要表現自己讓領袖知道他們和他的腳步是一致的,就直接將這裡接收了,把我們給趕回來了!”對方的聲音有些激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