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蘭的質疑,還有工作調動一事毫無進展,令徐露心裡的怒火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
她不由站直身體,冷着臉說道,“嬸,這件事曉美最清楚,你問問她,就知道這事和她有沒有關係?而且她也答應了讓叔叔給我調動工作,不然我今天也不會來找叔叔。
反正我在學校裡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希望叔叔能早點將這事辦成。天天和蘇曉棠在一個學校,我怕我哪天不小心和她說話漏了嘴,到時曉美肯定也會受影響的。”
這話已經透出了威脅之意。
要是不給她調動工作,她就將那件事告訴蘇曉棠,到時蘇曉美一樣跟在後面倒黴。
她不管蘇海生夫婦知不知道家訪那件事,聽了她的話,相信他們自會去問蘇曉美的。
劉大蘭不知道事情原委,聽得如同墜入雲裡霧裡。
特別是在聽到蘇曉棠的名字後,她憤怒的往徐露面前走了兩步,“這事又和蘇曉棠有什麼關係?”
那麼丟人的事,徐露不想再重複了。
再加上她自認爲拿捏着蘇曉美的把柄,所以也不怕劉大蘭。
她對着劉大蘭擡了擡下巴,“嬸,這事你還是問蘇曉美吧。叔,調動工作的事就麻煩您了,希望你能儘快辦好,我也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要和現在的工作差不多就行。我回家了,再見!”
最後一句話,她是看着蘇海生說的。
說完該說的話,徐露就先離開了。
蘇海生眸光一厲。
他想到了蘇曉美上次說的‘借刀殺人’事件,看來這個徐露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自己蠢,沒將事情辦好,還有臉將責任全推在曉美身上。
因爲蘇曉美現在還在縣局關着,劉大蘭也不敢再惹事。
不然她肯定不會讓徐露這麼輕易離開,並且明確告訴徐露,調動工作的事是想都不要想。
想了想,她扭頭問蘇海生,“海生,這個徐露是不是腦子有病啊?她到底在說什麼啊?”
蘇海生一張臉陰沉如墨,將上次蘇曉美對他說的話大概說了下。
聽完‘家訪’那事後,劉大蘭忍不住冷笑,“剛剛看徐露說話那麼神氣,還真以爲她有多了不起呢,原來是個蠢貨。
曉美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事情辦砸了,還好意思怪曉美?海生你不用理她,還調動工作呢?我看啊,讓她去當縣長算了。”
蘇海生寒着臉斥,“夠了,這話在我面前說說也就算了,要是下次徐露再來,你千萬不能這樣說她。
要是將她惹急了,她說不定真的跑去告訴小賤種這事,到時小賤種又會不依不饒。
對徐露,我們暫時先想辦法安撫她,不能激怒她。曉美還在裡面呢,不能再添什麼錯處。”
工作調動非常難,憑他的能力是辦不到的,如果達不到她的要求,誰知道她會幹出什麼事?
真是屋漏偏逢陰雨天啊。
蘇海生緊皺的雙眉都快夾死蒼蠅了。
而此時正往隊外走的徐露,忽然遇上了蘇曉棠。
蘇曉棠將肩上的扛着鋤頭放下來,主動和徐露打招呼,“喲,這不是徐老師嗎?你怎麼來我們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