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脣角微揚,“應該是初見,曉棠姑娘,怎麼了?”
蘇曉棠用力咬了咬後槽牙,再次問,“顧營長,既然我們以前不認識,只是萍水相逢一場,你……爲什麼要這樣幫我?”
其實她說很含蓄,本來想問‘你爲什麼要對我這樣好’,可她擔心會讓顧遠誤會她自作多情。
所以話在口中打個轉後就變了。
蘇曉棠此刻心裡在想什麼,顧遠很清楚。
他知道自己刻意接近她,關心她,已經讓她心生懷疑。
她懷疑他目的不單純。
也許,要不是因爲他是軍人,她可能會懷疑他是心懷不軌的地痞流氓。
從他邁出第一步開始,他就知道她會懷疑,還有可能討厭他,可他必須要這樣做。
只有接近她,和她成爲朋友,他才能明正言順的幫她對付想害她的人,和她一起保護她的至親,讓她的人生悲劇不再重演。
何況冷狐狸說了,對一個姑娘死纏爛打是要讓她習慣他的存在,直至最後離不開他。
他希望有一天蘇曉棠習慣他的存在,然後向他敞開心扉,接受他的愛。
所以,他現在需要足夠的理由說服她,讓她相信他。
“曉棠姑娘,有件事,我必須要對你說清楚。”顧遠斂了面上輕淡的笑容,舉止之間所流露的慵懶隨意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嚴肅正經。
顧遠一旦變得正經,周身氣場冷冽,有股子肅殺之氣從他眉眼之間自然傾瀉而出。
“顧營長,有事請直接說。”現在的他,纔是蘇曉棠初見他時的樣子。
那時,他雖然受了極爲嚴重的傷,但舉手投足之間的強大氣場怎麼也掩飾不住。
那氣場是天生的,並不是後天刻意修煉或者裝出來的。
只是那時他整天繃着一張俊臉,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生人勿近的冰山模樣。
直到後來和他熟悉了,他的眉眼纔開始變得柔和。
不過,就算後來他們倆人之間的關係再怎麼熟悉,他也沒有像這幾天所表現的那樣接地氣有煙火味。
顧遠特嚴肅的說道,“曉棠姑娘,我們倆人現在的談話,你一定保密,絕不能對其他任何人提起。”
看他這麼嚴肅,蘇曉棠變得緊張起來,忙不迭的點頭。
看她乖巧的像個小白兔,顧遠差點沒忍住想來個摸頭殺。
他掩口清清嗓子掩飾差點失態的小尷尬,然後正色說道,“我手上有個任務是關於何東林的,他的爲人如何,我比你更瞭解。
你得罪了他,依他的手段,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能會做出一些殘忍的事。
而我是一名軍人,保護百姓是我不可推卸的職責,我接近你是要保證你的人身安全。
所以,曉棠姑娘你不要害怕。”
他敢說這些話而不怕蘇曉棠被嚇着,是因爲親眼見到了她威脅何東林,知道現在的她不是個懦弱膽小之輩。
否則,她也不敢去找何東林算賬。
“顧營長,既然你知道何東林不是好東西,你直接將他抓起來不就可以了嗎?”蘇曉棠看着顧遠,感覺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好像哪兒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