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母這樣,蘇曉棠眸子一凜,忙上前,“奶奶,怎麼了?”
江紅也放下手頭的活,上前看着蘇母。
蘇母未開口,先嘆了口氣,將手裡提着的籃子向蘇曉棠示意了下,“看,我去給正芳送月子禮,被你五爹爹趕出來了。”
蘇曉棠眉心一擰,“他是所有人禮都不收,還只是針對你一個人?”
蘇母猶豫了下,“應該只針對我一個吧,下午你不在家的時候江燕來了,我問她有沒有送禮,她說送了,還說隊裡其他幾家也送了,沒聽她說不收禮的事。”
“這個給臉不要臉的老頑固!”蘇曉棠眸光一冷。
不過她沒法去找蘇五爺算賬,畢竟收禮這種事是人家的自由。
但她很快就不生氣,“我們送禮那是看得起他,他不收損失的是他,又不是我們。
奶奶,晚上我們吃氽肉下面條,每個人再煎兩個荷包蛋,剩下的肉明天紅燒,正好我們三個人都補補,啊呀呀,美滋滋啊。”
她指了指籃子裡的肉、麪條和雞蛋,笑着做打算。
江紅跟在後面勸蘇母,“奶奶,這種人不值得尊重,您別生氣了。咱們應該高興他沒收,不然真是將這麼好的東西浪費了。”
蘇母也被她倆逗笑了,“就按你們說的,咱們自己吃。正好這幾天你們也辛苦了,補補。”
當蘇曉棠的視線落在某個眼巴巴望着她們的吃貨身上時,不由又笑着叮囑,“奶奶,晚上肉多氽一點,給黃金吃些,它應該也饞了。”
“好好。”蘇母笑着點頭,樂呵呵的去忙了,蘇五爺給她帶來的那些不愉快,她也拋之腦後了。
經了這麼多事情後,蘇母也看通透了。
蘇曉棠現在有能力撐起這個家了,她這個老婆子也不用看別人的臉色行事,人敬她一尺,她敬人家一丈,反之,她會離那些人遠遠的。
蘇曉棠看着因爲有肉吃而開心的撒歡的黃金,笑容更深。
她蹲下身子擼了把黃金油光水滑的毛,輕聲呢喃着,“黃金啊黃金,也不知道顧遠現在怎麼樣?希望他能平平安安的回來。”
黃金似聽懂了她的話,一貫傲嬌的它,十分難得的用小腦袋蹭着她的掌心,並汪汪兩聲附合她。
“真乖!”蘇曉棠又笑着揉揉它的小腦袋。
咚咚!
這時,院門被人敲響。
她準備起身去開門時,江紅倒當先將門開了,並問道,“你找誰?”
“你好,請問蘇曉棠在家嗎?”有年輕男子的聲音傳入蘇曉棠的耳中。
這男子說着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聲音似乎很熟悉,但她又一時想不起在哪兒聽過。
她起身走到門口,一張熟悉的臉龐印入眼簾。
但她更多的還是驚訝,“邵凱?”
眼前男子就是田紅霞最寶貝的大兒子邵凱,是廣場大隊第一個大學生,是邵家一張響亮的名片,是邵家的驕傲。
邵凱推了推鼻上的眼鏡,溫柔的笑着點頭,“對,是我。”
蘇曉棠反問,“現在還沒放暑假,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