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藍帶着滿面的倦色回到家中,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陳嫂過來問她要不要吃飯,她擺擺手。
她現在煩死了,哪有胃口吃飯。
半小時後顧漢江回來了,見她這副疲憊的樣子忙關心的問,“小藍,你這是怎麼了?身體哪兒不舒服?”
林藍睜開眼睛,看着丈夫眼中濃濃的關心之色,想想今天和呂文麗之間的那些爭執,她莫名覺得委屈。
於是,鼻子一酸,眼睛一紅,淚水嘩嘩的就流了出來。
她這樣子嚇了顧漢江一跳,“小藍,這怎麼哭了?”
他忙坐到她身旁,一把將她摟入懷中,並從口袋裡掏出乾淨的帕子替她拭眼淚。
一邊拭眼淚,他一邊低聲問林藍,“小藍,是不是纖纖的病不太好?”
林藍哭着搖頭,“我不是人啊,我現在裡外不是人,十年了,我對她們母女像自家親人一樣,掏心掏肺的,可到頭來沒得到一聲好,呂文麗還罵我不是人,說我是貓哭耗子假慈悲,說我對纖纖是假心似意。我只差沒將心掏給纖纖了,我不知道還要怎麼對她好呀?”
“我要是早知道她們母女是這種人,十年前就不該讓小遠受委屈啊,爲了我報恩,結果讓兒子受委屈,我的確不是人,我不是人,漢江,我真的沒臉見小遠啊,沒臉啊……”
林藍哭得上氣不接下氣,話也說得有些亂。
顧漢江輕輕拍着林藍的後背,像哄孩子一樣柔聲哄道,“小藍,你先別哭,也別生氣,就當呂文麗那些話是放屁。你先冷靜下來,將今天發生的事原本告訴我,我們一起來想辦法,好不好?”
雖然他今天沒去夏家,但從林藍的表現就已經知道,她和呂文麗母女談崩了,而且呂文麗還罵了她很多難聽的話。
想到這,他的臉色不由冷了下來。
他的妻子,他平時連一句重話都捨不得說,呂文麗那個婦人有什麼資格罵她?
聽着丈夫的溫言細語,林藍心中的委屈漸輕,情緒也慢慢平復,將今天在夏家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下。
“呂文麗和夏纖纖都死不承認當年的事是她們錯了,說是小遠的錯。夏纖纖堅持和小遠結婚,怎麼都不肯退一步。”
“而呂文麗爲了達到目的,連‘強x’這麼不堪的詞都用上了。她說了,要是三天內小遠不回來,並承認娶夏纖纖,她就去你們部隊找你……”
聽完林藍的話,顧漢江的臉色越發陰沉,“志飛是個善良厚道的人,沒想到他的妻女這般不堪。對了,夏纖纖現在住院了,她的情況怎麼樣?”
“唉!”林藍嘆了口氣,神色有些冷淡的說道,“還暈着呢,我本來想留在醫院照顧她,反被呂文麗罵了一頓,還出言威脅,一氣之下我就回來了。”
她現在對夏纖纖特別失望,不僅是因夏纖纖還不願意認錯,而是她被呂文麗罵那些不堪的言辭時,夏纖纖沒替她說一句公道話。
顧漢江準備開口說話時,林藍忽然看着他,特別嚴肅的說道,“顧漢江,還有件事,我一定要鄭重的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