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和正義,這兩個詞就這樣烙印在諾諾的心中留下了萌芽的種子。
父母對孩子的影響會貫穿孩子的一生,在幼年時很多父母處事的方式,會深深刻在孩子的潛意識裡,並影響其一生的行爲,很多人在叛逆期嘴上說着最討厭父母,但是歷經滄桑回首看,歲月早就把自己打磨成跟父母類似的人。
諾諾聽陳萌一番話後,便不再堅持要見那個小男孩,她也沒有問爸爸媽媽是怎麼處理那個孩子的,她信任自己的爸爸媽媽可以處理好這件事。
後腦勺只是碰破,並沒有傷到腦組織,諾諾這個小紗布怕是要纏幾天了。
在衛生所觀察了半天,確認了孩子沒大礙就可以領孩子回家了。
陳萌跟諾諾坐在衛生所,一邊跟軍醫聊天,一邊等二爺過來接她們,二爺剛打電話說,不要讓孩子吹到風,他會開車過來。
等待的功夫就聽外面一陣嘈雜,有個人不客氣地大聲道。
“這什麼破地方,怎麼醫生還不出診?”
這個囂張的聲音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到陳萌想忽略他都難。
“真不好意思啊,我們部隊的衛生所是走街串巷的遊醫,沒有出診任務。”
回答的這個聲音也是挺耳熟的,是招待所的負責人。
陳萌對這個負責人的印象還不錯,被放在這個位置上的人都是八面玲瓏的,最主要的是,立場明確。
到什麼時候都知道自己的老大是誰,喜二爺之所喜,惡二爺之所惡,之前幾次跟陳萌配合的就不錯。
這負責人綿裡藏針,看似是解釋,實際是給跟他一起來的人送了個軟綿綿的釘子。
“你這人是怎麼說話呢?不過是個服務員的頭子,也敢對我這樣?信不信我要跟上級提意見?”
說話如此囂張的,不是別人,正是缺席了陳萌今天講座的樊毅琦。
軍醫就坐在陳萌邊上,聽到這個聲音就湊到陳萌身邊,小聲跟陳萌吐槽。
“嫂子,這傢伙到底幹什麼的,怎麼那麼囂張?一個小時前,電話打到我這,趾高氣揚地讓我去招待所,我這一攤根本離不開人,想不到又跑到這來鬧騰。”
陳萌還沒來及回答,那倆人已經走到門口了,陳萌就聽招待所的負責人笑着回道。
“歡迎你多提寶貴意見啊,我們二爺經常教育我們,要虛心接受羣衆的批評與建議,你有我們二爺的電話嗎,沒有我給你。”
言下之意,人家只聽自己領導二爺的話,你算幹啥地!
樊毅琦被懟得無話可說,這個島上的鄉村野夫們也太不着調了,竟都不把他放在眼裡,正待發火,卻聽得屋裡傳來一陣笑聲。
有小孩的哈哈聲,也有女人的清脆笑聲。
有人!
樊毅琦條件發射地整理了下自己的大背頭,又瞪了眼氣死人不償命的負責人,“你就在這裡等着吧,我自己進去!”
“恕不奉陪,我們招待所還有事兒,你自己能找到回去的路。”說罷揮一揮衣袖,翩然離去。
錯過了陳萌對他的表揚,這小夥子,辦事兒很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