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茹被他說的一愣,隨即好笑地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娶走小四的是欒航,你問我哥是什麼意思啊?”
“欒航沒親人了,你哥是他生死好友,可以說是他的大哥吧,我問他不是正好嘛。”白羽軒隨口胡扯,傾身在她脣上親了一下,說道:
“我的事估計要忙到很晚。等我忙完,會呼你的。我先走了。”
“快走,快走!”張曉茹一臉嫌棄地衝他擺手,她的情緒還沒從羞恥中恢復過來呢,現在真的特別不想見到他。
“咱們今天的教學才進行了一半,下次去我那邊,我繼續教給你其他的知識好不好?”白羽軒臨走前,又一把抱住張曉茹,親了親她的耳朵,笑着問道。
“……不好!”張曉茹羞惱地推開他,瞪着眼睛,氣呼呼地吼道:“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子啊,用這麼拙劣的手段騙我來耍流氓!”
真是太不要臉了!
白羽軒聽了她的話,一點也沒有心思被戳破的窘迫,而是笑的特別歡暢,湊上前又偷親了一下,在她出手‘揍’他的時候,又很靈活的閃開了。
“我這次真走了哈。”白羽軒走到門口,給了她一個飛吻,又瞧了她好幾眼,才很是不捨得離開了。
張曉茹在他走後,俏臉通紅的一頭栽倒在枕頭上,想到剛纔發生的事情,想到白羽軒在耳邊的喘息,還有那灼熱的溫度,不禁覺得心尖亂顫,整個人都要羞恥地燃起來了。
啊啊啊!不能再繼續想了!打住,打住!
張曉茹在牀上翻滾了幾圈,發現自己越是不想去想,可是,就愈是無法控制,不禁十分鬱猝。
深吸一口氣,張曉茹一捶枕頭,從牀上蹦下來,開始穿衣洗漱,她打算去四合院那邊,若是還留在這個房間內,她一定無法控制的會一直胡思亂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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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
“曉茹來了,吃早飯了嗎?”鍾玥在院子中正在澆花,看着她,笑着問道。
“嗯,早就吃過了。我嫂子沒過來啊?”張曉茹四處瞧了瞧,開口問道。
“沒呢。香琴剛纔打電話來,說是一會兒纔過來。怎麼?你找她有事啊?”鍾玥問道。
“就是找嫂子問問我哥什麼時候休息,羽軒找他有點事情要談。”張曉茹想了想,又道:“嗯,是關於欒航的。”
鍾玥點了點頭,沒再繼續問,而是道:“進去看看你爸吧,昨晚上咳的有點嚴重。”
張曉茹一聽,頓時心焦急了,快步走到屋裡,見她爸臉色確實不好,心不由狠狠的揪了起來。
那次爆炸崩塌,嚴重了傷到了張父的肺葉,所以,近一年來,他一直咳嗽個不停,吃什麼藥都無法治癒,只能緩解症狀。
“咳咳咳,你今天沒事幹啊?”張父看見她,笑着衝她招招手,可是,一開口說話,卻又開始咳。
“爸,你先別說話,緩一緩。”張曉茹湊上前,拍着他的背脊,心疼地說道。
“沒,沒事,別擔心,咳咳……誰老了,都是一身的毛病。”張父緩過後,笑着拍了拍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曉茹,你和羽軒的感情好,你和他都年齡不小了,尤其是羽軒,你們到年底就結婚吧。”張母瞧了一眼張父,微微嘆了口氣,說道:
“看着你成了家,我和你爸也了了一樁心事。”
“咳咳,是該結婚了。”張父笑着說道,“是大姑娘了,再不結啊,爸都擔心沒法看着你出嫁了。”
張曉茹被他說的嚇了一跳,眼眶瞬間紅了,她搖着頭,抓住他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地說道:“爸,你別說這話嚇唬我,你身子好着呢,還能至少活十年呢。”
張父拍着她的手笑了笑,慈愛地看着她,沒有說話。
可,就是他這無聲的沉默,讓張曉茹覺得心裡萬分的難受,揪的她有些喘不上來氣,
“爸,我覺得你和媽說的對。我也不小了,該結婚了。到年底我就和白羽軒結婚,等明年,你們就能看到外孫或是外孫女了。”
張父和張母都被她給說笑了,欣喜着應着,好好好,就該這樣。
哪個做父母的,等到年老的時候,所希望的都是兒女能夠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娃,能夠過的好。
“呦,這三言兩語的就決定年底將自己給嫁了啊?”鍾玥拿着噴壺走進來,笑呵呵地問道。
“……嗯。”張曉茹有些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咬着脣說道:“這,這不是爸媽都希望我……”
“挺好的,玥姨也支持你!”鍾玥笑着說道:“你讓白羽軒開始準備吧,要先上門來提親。”
張曉茹忽然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額,就像是玥姨說的,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將自己決定嫁出去了,似乎有點快。
但是,想到那個人是白羽軒,張曉茹倒是沒有什麼忐忑不安的心情,反而還生出了些許的雀躍和期盼。
此刻,她不禁想着,若是白羽軒知道自己打算年底的時候,就要嫁給他,是不是會樂瘋了?
張曉茹想着,自己都禁不住想要打電話將這個消息告訴他了。
算了,這種事情纔不要打電話呢。
一定要當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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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晚上,張宸毅也從軍區回來了,一家人坐在一起吃晚飯,自然而然的就提起了曉茹要結婚的事情。
“你想好了?年底就嫁?”張宸毅笑着說道:“現在開始籌備,倒是正好。”
“時間其實還是有點緊張的,婚服啊,婚房啊……”剛結完婚,對一切事務和流程都無比熟悉的龔香琴,開始掰着手指算到。
張曉茹聽着一陣緊張,眼見他們討論的越來越熱烈,趕緊說道:“哎,停停停,等等。這事我還沒和白羽軒說呢。該怎麼弄,也要看他的意思啦。”
“他不是說都會聽你的嗎?”龔香琴笑着揶揄道。
“……那我還沒告訴他呢!”張曉茹咬了咬脣,雖然是因爲父親的緣故要急着結婚,可還是微微有些不爽地道:“這事怎麼好像是我上趕着要出嫁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