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文清沒有想到,李志剛會打她的主意。
在她的眼裡,這人不過是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角色,根本不被她看在眼裡。
可有人討好,對於一個有着虛榮心的女人來說,還是很讓人愉快的一件事。
蔣文清聽他說起林彤多麼能耐,就不太高興了,剛說這人有眼色,怎麼這會這麼沒有眼力見?
李志剛裝作不在意的說道:“不過,林彤雖然不錯,可配徐團還是有點……”他說完做出一副失言的樣子,懊惱的拍拍頭,“看我,胡說些什麼?”
蔣文清卻眼睛一亮,追問道:“沒事,你接着說啊?林彤是不是配不上徐團?就衝她哥哥的事就知道了。”
李志剛搖了搖頭,無奈的笑道:“不是,這事吧,算了,我不能在背後講究別人,這不是大丈夫所爲,不說了不說了。”
他越這樣,蔣文清越想知道,除了這事,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
可惜,李志剛不肯說,她問了好幾遍最後生氣了,李志剛纔左右看了看,一副爲難的模樣:“快下班了,要不這樣,你去我家,我跟你說吧,這些也不是一兩句能說清楚的。在這裡,”他示意她往外看,人來人往的,萬一被人聽去就不好了。
蔣文清會意,“那行,一會下班我過去,你這回可不能推脫了啊!”
這麼簡單就送上門了?
可以說,一向驕傲的她根本沒想到,不會有人不知道死活的把主意打到她身上。
李志剛想了下,轉身去了食堂,買了幾樣菜,回去蒸了大米飯,等着蔣文清上門。
蔣文清下班先去吃了飯,剛開始她不死心,去林彤家裡做好了飯等着徐念回家,誰知道這孩子根本就不回來,只一天她就灰溜溜的回了宿舍,這些家屬的眼神太可惡了,一個個好像在地聲的嘲笑她似的,她乾脆這幾天就沒在家屬區露面。
想到那些人的眼神,她就心裡不舒服,吃過飯磨蹭了一會,天色稍微有些暗了,估計着這個時間大家都在家吃飯呢,她才姍姍而來。
她特意晚去,不想碰上家屬們,這個時間連外面玩的孩子都沒大有了,她確實如意了,一路上沒有碰上什麼人,可她不知道,她也把自己給坑了。
李志剛等到七點鐘,以爲她不能來了,只好自己坐下吃飯,剛吃完正洗碗呢,蔣文清上門了,甚至都沒在大門外喊一聲,直接推了門就進來了,還小聲的抱怨道:“你們這兒住的家屬太討厭了,一個個那眼神都跟太鉤子似的,我都不敢讓他們看見,要不不知道又該說些什麼閒話了,沒想到,還是被一個家屬看着了。”
李志剛的心這一晚上都在反覆糾結,聽到她這話心裡一橫。
大晚上了,一個姑娘家往單身男人家裡跑,說是談對象,相信大家都會相信的吧!
蔣文清哪知道他心裡所想啊,好奇的看着這屋子,“你家和徐團家一樣啊,不過,這屋子裡怎麼這麼簡陋啊!”
李志剛不動聲色的把門從裡插上,其實不插也沒關係,大家現在躲他還不及,哪會有人來他家裡啊!
“我只是個連長,就只靠工資生活,哪能和團長家相比啊!”這話就有些聽頭了。
蔣文清卻沒聽出來,要不然她肯定會和爭論一番的。
李志剛之前就把窗簾都擋上了,蔣文清這作死的都沒發現有什麼不對。
“上炕坐,炕上暖和。”
蔣文清嗤笑,“又不是大冬天,也不冷,上什麼炕啊!”卻沒往心裡去,住平房,讓上炕上坐都是熱情的招待了。
“對了,你今天下午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你趕緊的說給你聽聽?林彤哪配不得徐團了?她是不是特能裝,特別壞?”她說着話就坐到炕沿上了,不坐這裡不行啊,屋子裡連個沙發都沒有……
原本屋子裡擺着兩把革包的沙發凳,不帶扶手那手,這不是結婚時做的傢俱呢,可李志剛把它拿到西屋了,這樣來人了,只能坐到炕沿上。
“啊?”李志剛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想該怎麼進行下一步,什麼也不說就把人推倒,好像有些太流氓了,他沒做過這種事,一時半會兒的有點下不去手。
“啊什麼啊?快說啊?”蔣文清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是啊,我看她偷着打孩子,還不給孩子吃飽飯來着。”李志剛隨口說了一句,“那個,蔣同志,我,我,我那個……”他吞吞吐吐的不知道該如何表白一下,自己對她的仰慕,蔣文清聽到他的前一句興奮極了,只要抓到林彤不好的證據,再加上她哥哥的污點,徐振華肯定會和她離婚的,到時候就是自己的機會了。
可聽到後面他吞吞吐吐的,不樂意道:“你你,你什麼啊?一個大男人說話不能爽利點嗎?真不痛快,跟個女的似的婆婆媽媽的。”
李志剛被她一激,順勢說道:“我喜歡你,咱們處對象吧!”
這話一出口,蔣文清愣了,好半天才指着他呵呵着道:“你,你說啥呢?你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就憑你!和我對處象?你也配!”
李志剛的臉黑了。
雖然知道自己的話是癡人說夢,也明確了他今晚的目的,可還是覺得,這女人的話好像一把利刃,太特麼的傷人了!
他眼着略有些紅了的眼睛看着她,這些女人一個個的都是這麼回事。
之前林秀麗,又懶又饞又能作,到底把自己作到監獄去了,不連累了自己。
現在這個女人,白長着一副漂亮的臉蛋,有一個好的出身,卻連林秀麗都不如,肖想有婦之夫,還這樣嘲笑自己……
蔣文清罵過之後,覺得很可笑,呵呵冷笑半天就想走,本來還想聽聽林彤有什麼惡習,可現在她不想聽了。
她纔不承認,現在的氣氛讓她心裡有些害怕。
太壓抑了。
可她剛站起來,就被李志剛給撲到在炕上。
她大怒,隨即手腳並用,嘴裡破口大罵:“你瘋了?你不想活了是不是?滾開……”
她嗚嗚着被李志剛把嘴堵住了,手腳麻利的剝了她的衣服,很快二人就赤身相對。
她真怕了,又怒又急,眼裡的淚水不停的往外流,拼命的搖着頭,哀求着她。
可惜,她面對的是一個經過專業訓練的男人,是一個蓄謀幾天了的男人,很快她就無力的掙扎了。
可是,她就不明白,爲什麼這個男人這麼大膽,敢對她做出這種事來,他就不怕父親一槍把崩了?
李志剛怕。
可他現在是個賭徒的心理,賭贏了他就能抱得美人歸,從此前途一片坦蕩光明。
人心裡的惡念就像野草一樣,一旦有了生長的條件,那就會瘋狂的長高長大……
現在的李志剛就是這樣。
蔣文清絕望的哭泣着。
現在的李志剛,已經得到了她的身體,他不再堵着她的嘴,反而柔聲細語的在旁邊哄着她,“寶貝,我喜歡,我從見你的第一面就喜歡上你了。”
“我愛你,我太愛你了,原諒我吧,我真是沒有控制住自己……”
各種甜言蜜語,不像錢的從他嘴裡說出來,聽得他自己都倒牙,太酸了簡直是。
可是他必須得說,他得讓這姑娘以爲,他是真的喜歡上她,而從沒控制住自己的情緒才發生的這件事。
否則,他就死定了。
果然,他好話似流水的往外倒,蔣文清沒有剛開始那麼抗拒了。
而且,李志剛也高估了她。
她怎麼敢鬧出聲來,讓別人看到這一幕,那她豈不是就得嫁給他了?
告他強*奸?
她是想都沒想過的,這年代,即便李志剛被抓起來了,她的名聲也完了,這輩子都擡不起頭來了。
她抽抽噎噎的說着要離開的話,卻不敢罵他,生怕惹他急眼了再把自己給那啥了。
李志剛看出她的這一點來,不肯讓她離開,“現在太晚了,要走明天早上再走。”
要是那樣,豈不是讓人知道她在他家留宿了?那她還能嫁成徐振華嗎?
蔣文清當然不肯幹,加上剛纔他軟言軟語的說着好話,她的膽氣也漸漸壯了起來,“不,我就要現在走,你起開,別碰我,你讓我噁心。”
她拉着被子蓋上自己身上,想隔絕他的眼光和那雙讓她噁心的雙手。
李志剛不在意,“你現在回去肯定不行,明早我送你走。”雖然態度和藹,可意思卻不容置疑。
蔣文清急了,“明早我走讓人知道怎麼辦?我告訴你,要是讓人知道了這件事,你就別想活了,咱們一起死吧!”
李志剛不在意她的威脅,這就是個紙老虎,一戳就破。
“不會有人看見的,早一點就行了,實際上,你現在走不走,也不會有人知道,都沒有人看見人過來不是嗎?”
“有個人看見了。”蔣文清弱弱的說道。
“只是好像,也許她根本沒看到,或是她以爲你去了隔壁。”
蔣文清一想也是,她總往徐家來,別人看到了也會以爲她去了徐家。
李志剛見她被說服了,又湊近了,低聲說起甜言蜜語,蔣文清厭惡的推開她,惡聲惡氣的威脅他,“你走開。今天的事你給我嚥到肚子裡,就當沒發生過,要是露出去一點風聲,你就等着吃槍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