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這裡是什麼?”李姐拍了拍面前的鞋盒對小王笑着問道。
“運動鞋?”小王耐着性子看了眼上面的標識,配合道。
“錯,你自己看看。”李姐把鞋盒往小王那一推,略有得意的道。
“......你男朋友的皮鞋讓你帶來了?”小王一臉懵b的看着裡面的鞋,接着苦着臉對李姐問道。
“就一雙皮鞋也叫我過來......”小王這麼想着,就小心的往辦公室那個方向看了看,發現沒有人後,就打算往回走。
“當然不是。”李姐看到小王不耐煩的想離開了,也沒再繼續賣關子,接着說道,“這雙鞋是我們經理的,並且還是剛纔一位大美女送過來的......怎麼樣?感不感興趣?”
“你這‘大美女’不會說的是反話吧......經理雖然有錢,但是長的實在有些......”小王聽到李姐這麼說,有了幾分好奇,於是又湊到了她的旁邊。
“那是你呆,做事的時候就知道悶頭幹,啥也不注意......”李姐‘吧啦吧啦’又扯了些沒有用的。
“好,我知道了李姐...咱能別說這些了麼......我以後改...”小王又日常似的被李姐揭了短,只能無奈討饒道。
“恩...我這都是爲了你好,不然你以後還只能做一個收銀員而已。”李姐板臉道。
“......”小王在心裡吐糟道,“你這麼‘聰明’,現在不也還是個收銀員麼......”
這會兒還沒等小王把話題再引回來呢,就在她不遠處的貨架後面冒出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喂,你是哪個崗位的?”男人很是嚴厲問道。
“......”小王突然聽到這麼一問,身體明顯就是一哆嗦,轉回頭一看,心裡暗自叫苦,“我說什麼來的...李姐唉,我現在又被抓了個現形,這次你叫我怎麼解釋?!我的‘工資’可真是多災多難啊......”
“小王,怎麼又是你?看來上次的警告你還是沒聽進去啊!我們這雖然現在沒什麼人,但是也不能隨便串崗找人聊天吧?...”恩......訓話的這個人是方軍...現在被杜宇教導的略有‘碎嘴’。畢竟一個平時總不說話的人,冷丁的一說起話來就不知道什麼叫‘簡潔’了。
哦,對了,那種嫌麻煩,做事時嘴裡總是往外‘蹦字’的逗比應該不算。
“經理,不關小王的事。”一旁的李姐特‘淡定’的清了清喉嚨,插話道,“你看...這不一美女過來給你送東西麼!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在哪,就把小王招來了,打算問問。”
她說着,還把打開了的鞋盒,舉到了方軍面前。
“......”方軍看到‘它’,就是一愣,接着竟然稀奇的撓了撓頭,把鞋盒接了過去,之後略有恍惚的,走向了辦公室......
“......李姐,咱經理生病了?”小王看了眼方軍的背影,長吁了口氣後問道。她剛纔實在是太緊張了,一直低着頭,等着挨批,心裡還想着‘這次肯定完了’,所以沒有注意到經理的異樣。
“如果‘相思病’也算是種病的話......”李姐很是意外的眨眼想了想,回道。
李姐在這之前想了很多種,當方軍看到‘鞋’時的反應,不過唯獨這種她沒有預料到。
“看樣子還是個單相思......”李姐因爲看到了兩個人不同的反應,得出了這麼個結論。
接着她在腦中聯想:“這麼壯的體格,如果用兩根手指捏着一朵小紅花,用另一隻手,一片一片的撕着花瓣,嘴裡還唸叨着‘她喜歡我’,‘她不喜歡我’......這類的話語...說實話這畫面實在太美了點...光想想就有種想吐的衝動...。”
“李姐你說的我不是很懂哎,給我講講吧!”小王一聽她說什麼‘相思病’,好奇心完全被勾了出來,也不再管什麼‘扣錢’之類的事情了,於是搖起李姐的手,就開始央求了起來。
“你還年輕...”李姐裝作很是‘滄桑’的說道。
有着這樣的開場白,看來她又要‘倚老賣老’的忽悠人了。其實李姐的歲數並不大,不過就是喜歡被人用那種‘你好厲害的’的目光注視着。但是如果你這時敢作死的叫她‘大姐’之類的稱呼,她絕對會翻臉的。
......
“她家今天不是新店開張麼?怎麼會有時間給我送東西呢......”方軍把鞋盒放到了面前的辦公桌上,低頭思索到,“難道是怕我上班沒皮鞋穿麼?”
“昨天晚上她在門口說的那些話說得很決絕,應該不是在開玩笑....”方軍把兩隻手放在了腦後,坐直了身體,“還是說這種送還東西算是‘有事’,可以相互往來?”
“不過她才十多歲實在是太小了點...即使她同意,我怕也是等不了那麼長時間......”方軍皺起眉頭望向了天花板,嘆了口氣,“哪怕再大那麼一點點,我都會有去說服家裡人的‘勇氣’。”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杜宇開門看到方軍在座位上出神,並沒有理睬自己,於是開口問道。
“沒想什麼。”方軍聽到他的聲音,下意識的回道。
“是麼?”杜宇發現他還有幾分愣神,好奇的走了過來。“這是你昨天換的皮鞋?”
“恩...”方軍僵硬的迴應道。
“今天你有點怪怪的...”杜宇坐在了很是‘空曠’的辦公桌上,看了眼那雙皮鞋,“我記得你平時也沒對哪樣東西上心過,現在竟然爲了‘它’還會去取回來了?”
“不是我去取的,是...陳圓圓送過來的......”方軍這才緩過神,略有猶豫的開口回道。
“哦...我還以爲你沒死心,又往她身邊湊了呢!”杜宇帶有‘深意’的瞟了方軍一眼,調笑道。
“......你是來挖苦我的?”方軍把面前的鞋盒收到了辦公桌下面,不滿的問道。
“這我哪敢啊!”杜宇咧嘴一笑,從桌子上蹦了下來,“......說說你們剛纔見面發生了什麼?能讓你這麼魂不守舍的。”
“我們沒見面,她把鞋給了一個收銀員就走了。”方軍說着說着就彷彿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一般靠在了椅子背上。
“哦,這樣啊...”杜宇看了眼他現在的狀態,也沒再說什麼。
“我好久沒有看到他這般模樣了。”杜宇回憶了下,在心裡想到,“上一次,他這種狀態應該是在中考失利的時候吧...那時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哭了半天才出來,最後還是‘自己’挺了過去。”
“那這次呢......”杜宇擔心的看到他閉上了雙眼,嘆了口,“我同樣是束手無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