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難道你是又把那內功心法教給誰了?”
“他們四個都學了,下一步我預備把它上交。x23us.com更新最快”
“你一下變得這麼豁達大公無私的,別到時候也想把這個儲物戒指也貢獻了吧?”顧暖暖還是有些意外的斜了他一眼。
“怎麼可能?”羅弘毅看着顧暖暖失笑,“我看起來有那麼傻的樣子麼?這儲物戒指可是非同小可,真露出去只怕我就是現在到了上將的位置上都未必能把你護得周全。”他面上的表情變得特別嚴肅起來,“任何不利於你的事情我都不會考慮去做。實際上把那內功心法上交也不是真的因爲我忽然變的那麼豁達、大公無私了的原因,而是--”
“而是什麼?”顧暖暖心免不了的又是一跳,下意識的追問。然後懊惱的咬脣瞪他。這人,這輩子的變化太大了,動不動就來這麼一下。天知道以前叫他說甜言蜜語就跟要叫他上吊一樣,現在倒是時不時的就要找機會來撩撥她一下,好像不說點好聽的就不舒服了似的?
“其實還是出於私心。”羅弘毅說的特別認真,“上輩子你走了之後我實在是太想你了,之後一直在反思自己。最後我想到,是不是就是因爲我之前太自私,得了不應該得的東西還要藏着掖着,所以老天爺纔會懲罰我,殘忍的把我最重的人給奪走了?
這種想法糾纏了我很久,所以我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內功心法上交。我知道你一直對軍人抱有一種特殊的情懷,我也相信如果你在冥冥之中真的有靈,肯定會希望他們能更多一分實力,那樣在出危險任務的時候就能多一分回家的希望。”
他記不清楚這是自己今天第幾次用這樣灼熱的目光望着她了,他只覺得如果可能自己可以這麼一直看着她連續看一輩子都看不膩煩,帶着心滿意足:“你知道麼,重生回來後,我反應過來第一個感覺就是覺得我之前真的是做對了。我想是不是就因爲我把東西拿出去了,所以老天爺可憐我補償能再跟你重新來一次。”
顧暖暖心裡一酸,能叫一個一直都異常堅持無神論的人去接受另外一種,在他之前的人生中根本就直接嗤之以鼻,壓根就沒相信過東西…她悄悄的溼潤了眼眶撇開頭:“你想多了。”
她稍稍恢復了下情緒接着道:“你別以爲這樣嘴巴上塗蜜糖一樣,說那麼幾句我就會感動的一塌糊塗上了你的當……我,哼,你在我這裡已經沒有信譽可言了。別等以後到了你父母和兄弟姐妹你那邊再被他們嚼幾句舌頭又故態復萌的多打臉啊?”
顧暖暖哼唧,語氣裡有她自己都一時沒有察覺出來的那麼一絲更象是在撒嬌的味道:“哼,反正我不會再輕易的上當了。這次你就算還那樣的德性我也不怕。你就是再怎麼想着花招打動我,我也不可能看着你的面子再對他們客氣了。不惹我大家相安無事,我頂多就只是不給錢,不給東西,你也不許私下幫着他們什麼;惹了我,那可就別怪我了,他們不是一個個的要面子麼?我多的是法子叫他們當衆沒臉。”
她看着羅弘毅語氣特別的堅定:“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你看,我跟他們已經註定了不可能和平共處的。我也不是上輩子那個傻呼呼的我了。對那些惹到我的人我不會手軟的,以他們的性格,想叫他們不招惹我那是要叫太陽從西邊出來。所以我們註定了水火不容。到時候我這可就是兩輩子的仇了,我不會留手的。那會兒你可別再又覺得自己夾在中間,爲難後悔了啊。”
“你一直沒有變,還是那個感性容易感動,會忍不住對別人好,善良的你。”羅弘毅聽完只是一個勁的笑,一副不把顧暖暖的警告放在心上的樣子。
顧暖暖抿嘴嗤道:“真謝謝你誇我,不過這招數對我沒用了。”想誇她,然後一笑泯恩仇?呵呵,真天真……
羅弘毅笑着伸出手把她的手握在手裡:“說沒變其實你還是變了,這輩子你的善良裡面多了些鋒芒,懂得對不值得的那些人說不了。但是你……”本質還是沒變,不太懂得謀略,匹夫之勇是要不得的。兩軍對壘一味的硬碰硬只能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得不償失。
這話他在嘴邊滾了滾,怕顧暖暖惱羞成怒的跳起來,於是他不往下說了,停住改口道:
“你只要知道不管你變成什麼樣子我都喜歡,好的壞的我統統接納就行了。以後想怎樣你別自己出面,讓我來替你衝鋒陷陣行不行?畢竟說起來對他們有義務的那個人是我而不是你。很多事要是由着你親自出面拒絕,只怕他們不會當真更不會甘心,最後怎麼地還是要鬧到我這裡來的。還會叫旁人知道了免不了要說你的閒話,讓你被人說我捨不得。不如這樣,以後他們說什麼你都只管笑,不說答應也不說不答應,照樣你想怎麼着就怎麼着。萬事都丟給我,由着我來直接拒絕他們豈不是更好?
“你出面?你這麼好心?”顧暖暖懷疑的看着他,“呵呵,你不是要教我陰奉陽違,然後自己陰奉陽違的又偷偷接濟他們吧?你這是想兩邊瞞着,兩邊討好?”
“暖暖,你怎麼能那麼想我呢?難道我還不知道兩邊討好也分對什麼人麼?對容易知足的那是好用。但是,”
羅弘毅就嘆氣:“我也不想承認我的那些家人實際就是個無底洞,不管填進去多少東西可能永遠都沒有滿足的時候。所以對他們那樣的,我想兩邊討好就跟腳踏兩隻船是一樣的,到最後是兩邊都討不了好?”
顧暖暖就斜睨着他笑:“真高興你有這樣的認識。呵呵,對着那些人你果然是長腦子了。”
“我之前被矇蔽是因爲我根本就想象不到他們會是那樣的。如果可以誰又願意把自己的父母兄弟姐妹想象的太糟糕了呢?”羅弘毅跟着笑起來,只是那笑容很冷很寒也很苦澀,還帶着股讓人難以察覺到的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