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樣想的與你無關!謝謝你的幫助,我該走了……”
想起自己離開慶王府已經有三天之久了,在深宅大院裡一個賢良淑德的女子是不能在外面過夜的,想必安湘岺之流的這次一定會抓住機會向她發難的……
不過,她項瑾萱什麼時候怕過找事兒的呢?
“不行,你不能走!”
千顏舜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目光灼熱地看着她,“你是東嶺國的聖女,這次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怎麼能讓你離開?”
什麼?
你說什麼?
聖女?
那是什麼東西?不食人間煙火的,還是被放在聖壇上用來祭祀的?
她驀然周身閃過冷沉,“請放手,我是項瑾萱,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別的……”
“看你手心裡的圖案,你不覺的奇怪嗎?爲什麼別人都沒有?”
千顏舜的話讓項瑾萱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手心上的圖案上一世是沒有的,但重生以後這個圖案就出現了,而且越來越清晰,似乎模模糊糊地總有些變化在裡面,不痛不癢,她也就從來沒有在意……
這是什麼?
“這就是聖女的標誌,你天生就是屬於東嶺國的,你是上天爲東嶺國安排的太子妃!”
千顏舜的話讓項瑾萱先是一怔,而後嘴邊就掠過一絲冷笑,“千顏舜,你應該知道吧,我可是嫁人了的,我的夫君就是軒轅文灝,我們可是奉懿旨成婚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我真是什麼聖女,但我已經嫁人了,你還是另外找找吧……”
她說着,狠狠地甩開他的手,幾步就到了房門口。
“你這個女人真太惡劣了,少主救了你,你不但不感激,還如此的態度?太……”
羅劍的話沒說完,就感覺到一股冷漠而陰沉氣勢的逼近,他驚詫地看着面前這個嬌小的女子,她的眼神散發出一種讓人驚悚的暗沉,這股暗沉令他不禁瑟瑟……
“男女授受不親,他躺在我的牀上,我沒有懲罰他已經是謝過他的相救了,如果你覺得謝得不夠誠意,那麼好,我現在就正式地謝過你們,也承諾你們提出的任何條件,只要我能辦到,只要不違揹我做人的原則,我都能答應!但是,他企圖侵犯我的這筆賬我也要好好地和他清算一下,千顏舜,說吧,你選擇哪一種死法?”
“你……你……”
羅劍根本就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柔弱的女子發飆起來是如此的強悍,還從來沒有人敢對少主說這樣的話!
“萱兒……”
千顏舜苦笑地看看一臉驚疑的羅劍,心說,你以爲聖女是好惹的嗎?
“我叫項瑾萱!”
項瑾萱冷冰冰地糾正道。
“好,瑾萱,我已經帶來了東嶺國的至寶水晶塔,我會用這水晶塔作爲求婚的禮品,向南越國皇帝提出娶你的請求,你還是不要回去了,我們一起去面見南越皇帝,好嗎?”
什麼?
項瑾萱質疑的目光迎向了千顏舜那帶着灼熱的眸子,“千顏舜,你不會是聽力有問題吧?我已經嫁人了,你向我求婚?你當我夫君會答應嗎?”
“瑾萱,只要你答應了,我就會安排好一切,他……算什麼?”
千顏舜的嘴邊掠過冷厲的霸氣。
想想那個軒轅文灝他就來氣,竟然綁架了千顏瑤,他以爲手中有人質,就可以脅迫他放棄項瑾萱嗎?
“他對於你什麼都不算,但對於我,那可是拜過堂的夫君!千顏舜,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嫁給你的,而且我也不會離開慶王府……”
她說着,轉身往外走。
“少主……”
羅劍一步搶出去,想要阻攔項瑾萱。
一陣鋒芒閃動,他啊的一聲就仰面倒下了。
“告訴你的人不要逼我動手,我若不是念在你救了我的份上,你以爲我會和你囉嗦這些嗎?”
推開房門,外面院子裡站着一干的黑衣侍衛。
“你們都閃開……”
屋子裡千顏舜的聲音聽來無力而沮喪。
“瑾萱,我生來註定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的,這是東嶺國守護神的安排,我絕對不會放棄,你一定會成爲我的女人……”
可笑!
你哪裡來的這樣自欺欺人的自信?
項瑾萱冷笑,但一路暢通地走出了這座宅子。
出了門口,一輛馬車在那裡候着,“項小姐,少主說了,請您上馬車,我們會將您安全地送回去!”
呃?
他還有這好心?
項瑾萱猶豫了一下,但還是上了馬車,這裡是西城,距離慶王府有近乎半城的距離,有馬車不坐,那就是傻子,而她卻是不傻的……
而此時在慶王府大門口,卻是糾集了許多人。
“大少奶奶,要是她今天還不回來,那我們不是又白準備了嗎?”
三姨娘站在門口,翹首往衚衕口那裡看去,沒有人影,什麼也沒有,她失望之極地問道。
“哼,就在這裡等着,我就不信了她能永遠不回來,只要她敢回來,我就敢讓她臭遍整個帝都!”
安湘岺氣得臉都綠了,從項瑾萱沒回來的第一夜起,她就佈置了人在府門口周遭監控着,只要看到她回來,那就召集人圍上來,聲勢越大越好,讓全帝都的人都知道,被皇上封爲賢德夫人的項瑾萱,竟可以夜不歸宿,而且是整整三天三夜!
“對,那個賤人就是該死!我們這次一定要整死她!”
軒轅文思只要一想到她即將嫁給一個惡魔,就恨得牙根癢癢。
“是呢,那個女人真太該死了,可憐四姨娘死的那麼冤枉啊!”
三姨娘做假惺惺的抹淚的動作。
“三姨娘你的眼淚太值錢了,我娘可浪費不起你的眼淚!”
想起了那天在慈寧宮三姨娘故意讓軒轅文蝶不出現,這才導致自己被項瑾萱算計,若是軒轅文蝶當時也在,說不定要嫁給達籲汗的人是她呢?軒轅文思狠狠地瞪了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自知理虧,悻悻地低下了頭,不敢再說什麼了。
卻在這時,在衚衕口守着的嬤嬤快步跑回來了,氣喘吁吁地對安湘岺說道,“大少奶奶,回來了,她回來了,還是乘坐着一輛華麗的馬車回來的,看那馬車伕的樣子,好像不是南越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