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還是回去問問你們北溟國的實力,再回來向我挑釁吧?要是你父皇真的想要以卵擊石的話,那我也不介意將北溟國收入囊中!”
“達籲汗,你這個混蛋……”
珈凝公主被氣得火冒三丈,再也不顧對方是自己的表哥,破口大罵起來。
“哈哈!表妹,你這樣野蠻我喜歡,你要不是我的表妹,我一定會將你也給收入後宮的!”
達籲汗看着跳腳的表妹,卻是更得意了。
“達籲汗,請不要衝動,先放了萱兒,有話好好說啊!”
一邊的南越國太子秦迆堯卻被嚇到了。
眼看着項瑾萱在他的裹挾下,小臉蒼白,氣息奄奄的樣子,他真的恨不能衝上去將她給搶回來。
但是他卻沒有足夠的把握打得過達籲汗。
自小母后常對他說,你自己可以不用練什麼功夫,只需要用銀子和權勢招攬一批肯爲你拼命的奴才就行了。
所以,他武功不精,那三拳兩腳也就能用來打打宮裡的奴才們,再者,皇上是讓他來請達籲汗和千顏舜進宮的,人沒請去,還和他們大打出手,鬧翻臉了,這種事兒要是父皇母后知道了,一定會說他做事沒有分寸,與太子身份不符合,將來更擔待不起整個江山社稷的管理重任!
他眼中的項瑾萱還是那麼美,美得讓人心疼。
但爲了她,丟棄了整個江山,他還是不太想。
項瑾萱冷冰冰地掃視了一眼秦迆堯,他眼底的那點小心眼,她一看就明白了。
這樣一個沒膽量,沒氣度的男人卻口口聲聲地對自己說喜歡,真是可笑!
“達籲汗,你不是很男人嗎?婆婆媽媽的做什麼?不是要毀了我嗎?快動手啊!”
她的話一下子讓達籲汗愣怔了,“小女人,你……你還真是很另類,本國主越來越喜歡你了!”
他的這話卻惹來了項瑾萱的嗤笑,“達籲汗,你也算是一國國主,用一個小女子的性命來要挾別人,你不覺的你愧對男人的稱號嗎?”
“我……”
達籲汗種種凌厲的氣勢,竟被項瑾萱輕蔑的一聲冷哼給擊得粉碎。
他很想發火,很想教訓這個小女人,讓她明白不尊重自己的皇家威嚴,那就是找死!
但這個小女人,她似乎不怕死!
“達籲汗,既然你不是男人,那我就幫你一把吧!”
項瑾萱冷笑數聲,隨後騰空一隻手,然後手握住了那枚匕首的把兒,用力往前一刺……
“你……你做什麼?”
達籲汗驚悚了。
有這樣的女人嗎?
對於死亡她真的一點恐懼都沒有嗎?
達籲汗這一驚一乍,注意力就下降了很多,衆人眼睜睜地看着那枚雪亮的匕首就要刺進項瑾萱的脖頸了。
千顏舜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了,因爲被上蒼賦予神秘使命的聖女就這樣死在他面前,東嶺國本來是有強過周邊四國的機會的,但卻因爲自己的疏忽就這樣失去了。
萱兒!
秦迆堯的眼中也閃現出掙扎的痕跡。
是不顧一切地衝過去救她,還是爲了太子的位置,爲了將來坐上皇帝的寶座,他無視她的生死?
“哼,臭丫頭,我早說過了,沒有還清我全部人情債的話,你沒有死的權利!”
倏然,一個冷冽如蘊含了千年冰寒的聲音從頭頂上掠過,也就在這同時,達籲汗只覺得自己手臂上某處鑽心地一疼,嘡啷一聲,那枚匕首就掉到了地上,然後他還沒回過神來,懷中就倏地一空,剛剛還被他緊擁着的項瑾萱不見了。
“臭丫頭,你到底是傻還是呆?你不知道那枚匕首一旦刺入你的脖頸,你就死定了!”
懷抱着那個嬌柔的身子,軒轅文灝一臉的陰沉,“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要讓我以後孤獨一輩子,對不對?”
項瑾萱擡頭,看到那張讓女人都自嘆弗如的妖孽的臉,不覺心中某處輕輕被觸動,但她天性不是會向任何人低頭的,倔強地抿起脣,冷冰冰的語氣,“現在,你是想讓我叫你一聲四公子,還是軒轅文灝?”
“臭丫頭,你還有心思和我說這些……”
軒轅文灝俊面微紅,他之所以戴着那張人皮面具,自然是有苦衷的,他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在慶王府的,要是被追查自己的那些人知道了,那他可就沒什麼寧日可過了。
但對上項瑾萱那嗔怪的眸子,明白她是在埋怨自己一會兒四公子,一會兒軒轅文灝地騙她,可是,他又何嘗願意呢?
“那你想要我說什麼?說我欠你20次人情了,人情還不完,我不能死嗎?”
項瑾萱抿着櫻脣,滿眼的不虞,恨恨地說道。
“這輩子還不完,那就下輩子,下下輩子,我不介意和你這個小東西糾纏生生世世!”
他倏然就笑了,這一笑,宛若是曇花盛開,那種驟然綻開的美,真讓人狐疑,這個男人他是真的男人嗎?
“混賬東西,她是本國主的,快點把她還回來!”
達籲汗這會兒從那種失怔中回過神來,眼見着十步之遙的那裡,項瑾萱和一個長相好看得要死的男人眉來眼去地說着悄悄話,他頓時妒火中燒,惡狠狠地瞪着軒轅文灝,低吼。
“她是你的?你要是真想要,我倒不介意送給你一個禮物……”
軒轅文灝冷笑陣陣,好看的眸子在笑顏中微微彎成兩枚月牙兒,但嘴角那裡卻勾勒出一抹冷酷的譏笑。
“誰稀罕你的……”
達籲汗怒上加怒,本來那個小女人已經是自己的懷中物了,卻硬生生跑出來這樣一個程咬金,不對,是小白臉。
“你敢逼着我的女人以死明志,這禮物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話音剛落,就只見一條軟刃風速地掠向達籲汗,在達籲汗稍稍遲疑的一剎那,那軟刃的末端就直逼他的頸項而去。
這個好看的男人竟敢殺西蒙國的國主?
這下全場的人都驚呆了。
只是項瑾萱的眼底微不可見地閃過一種異樣。
她將身子更深地靠進了他的懷裡,他身量很健碩,胸肌也很發達,猛然靠上去竟有些被擱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