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利福州、亥厄州里的武裝部隊呢?”
“他們怎麼不出動?!”
川納德歇斯底里地質問道。
“出動了,但是沒有用。”
威廉面龐上沒有多少的情緒。
此時的他,已是心如死灰一般。
如果是換做其他事務總長的話,在這種情況下說不定還能尋到一絲生機。
但是從川納德這副模樣來看……
顯然這傢伙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攤上這麼一個不靠譜的事務總長,即便米加洲聯邦有着氣運加深,也是在劫難逃。
不過想到這裡,威廉面龐上竟是緩緩升起一道如釋重負的笑容來。
之前他就始終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現在來看的話,他的預感總算是應驗了。
懸在心頭的大石頭也是重重地落了地。
看得威廉面龐上的淡淡笑容,川納德當即更是怒火中燒。
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這個手下竟然還笑得出來?!
下一剎,川納德便是掄圓了巴掌,朝着威廉的面龐招呼了過去。
啪!
隨着一道清脆響聲盪開,威廉整個人一時重心不穩,險些就要跌倒在地。
所幸多年的訓練讓他養成了條件反射,在臨跌倒之前手臂猛地撐在了地上,才讓得他沒有和地面直接來個親密接觸。
“沒有用?怎麼可能沒有用?!”
“你告訴我,加利福州和亥厄州的特種隊員,到底都在幹什麼?!”
川納德咆哮着質問道。
“川總長,剛纔您也看到了。”
雖然面龐上多出了一個血紅得令人心寒的巴掌印,但威廉卻是如同感受不到那火辣辣的疼痛一般,面龐上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不緊不慢地道。
“尋常的子彈,根本對這些怪物造不成多少傷害。”
“頂多也就是讓它們前進的速度受到一些阻礙。”
“這些怪物,根本不是駐紮在亥厄州和加利福州的特種隊員能夠應付得了的。”
“如果換成其他幾個大州的話,說不定還能組織起來一定的反抗能力。”
因爲歷史原因以及經濟原因,亥厄州和加利福州的武裝力量並不算強。
要說起來的話,這也是川納德有意限制了這兩個大州的發展。
畢竟對於整個米加州聯邦來說,加利福州、亥厄州扮演的應該是一個錢袋子的角色。
如果這兩個大州再擁有了充裕的武裝力量……
一旦遇上了什麼聯邦中樞難以應對的問題,恐怕這兩個大州就會瞬間舉起獨立的大旗來。
這可是川納德無論如何都不想看到的。
可他着實沒想到,當初看起來最爲明智不過的決策,在危機降臨之時,竟然會看起來如此愚蠢。
而且是那種真正的愚不可及。
“給、給我調配其他大州的武裝力量。”
川納德深吸了一口氣,強打起精神下了命令,“米加洲聯邦目前可以調配的武裝力量,立刻趕赴加利福州和亥厄州!”
說完這話,川納德整個人宛若被抽去了魂一般,一屁股坐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事到如今,他也只能希冀於能夠利用這種方式,來儘可能降低損失了。
在一些異形、殭屍入侵的科幻電影當中,米加洲聯邦爲了遏制這些異生物在聯邦當中蔓延開來,都會直接使用原子武器。
雖然犧牲了小部分地區人民的利益,但是對於整個米加洲聯邦,卻是有着難以估量的好處,
可這一次……
天災偏偏降臨在了亥厄州以及加利福州!
這兩個大州,可是牽扯到了米加洲聯邦的真正命脈!
一旦失去這兩個大州的力量的話,整個米加洲聯邦可謂是一隻腳踏入瞭解體!
可是如果不能在這些怪物大肆展開屠殺之前將其解決的話……
這兩個大州依舊會遭受到堪稱毀滅性的打擊。
而到了那種時候,米加洲聯邦依舊會陷入到支離破碎的狀態!
可以說,現在的川納德已經是陷入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
“川總長,沒用的。”
威廉卻依舊是緩慢而堅定地搖了搖頭,眼眸深處,有着難以掩抑的絕望浮現而出。
“怎麼會沒用?!”
“那些怪物到底是刀槍不入還是不死不滅?”
川納德深吸了一口氣,歇斯底里地吼道,“你、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
“川總長,現在亥厄州和加利福州,都已經被籠罩在了一層黑色薄膜之內。”
“我們的武裝力量,根本打不破那層薄膜。”
威廉乾巴巴的聲音傳了過來。
“薄、薄膜?!”
聞言,川納德身子一怔,面龐上的血色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退而去。
他想起來了。
之前發生在華夏江城以及灣島的兩次危機,那裡同樣是出現了一層薄薄的黑色薄膜!
可偏偏就是這層看起來脆弱不堪、根本沒有絲毫防禦性的薄膜,竟是將華夏長老院調配的所有武裝力量,全部給阻攔在了江城以及灣島之外。
在他印象裡,華夏長老院似乎還給這層薄膜起了個名字。
結界場壁。
當時的川納德,還在推特上好好嘲諷了一番華夏長老院。
在他看來,這華夏長老院完全就是在自導自演一場鬧劇!
可他們還偏偏給自己搗鼓出的奇怪東西弄出來一個像模像樣的名字?
結界場?
他還直接召喚高達戰士呢!
可現在的川納德,卻是根本笑不出來。
因爲那結界場壁,已經徹底將加利福州、亥厄州給籠罩在了其中。
那層薄薄光膜所隔斷的,不僅僅是臨近幾個大州的武裝支援,還有兩個州所有民衆的生死!
此時,威廉從書櫃中拿出投影設備的遙控,輕輕按下了一個按鈕。
不多時,那亥厄州以及加利福州外側的實時圖像,便是出現在了熒幕上。
數以千萬計的民衆,此時正緊緊地貼在那層薄薄的黑色隔膜上,雙拳瘋狂地捶打着那結界場壁,似是想要擊碎這層屏障,從而逃離出這個必死之地一般。
但一切只是徒勞。
那結界場壁,不僅沒有絲毫要破碎的跡象,就連一絲半點的漣漪都不曾盪開。
結界場壁的另外一側,則是穿着迷彩服的州聯邦特種隊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