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市作爲一座四級小城市,唯一值得讓人留戀的便是這邊的風景不錯,但對於一個城市來說還不夠,旅遊業並不能完全帶動這座城市經濟發展,人口也只有少少的八十萬,並且城市中各種幫派林立,甚至時不時還能夠出現槍戰,混亂不堪。
今天卻不同與往日,因爲H市迎來了一位重要人物,足以讓整個H市上上下下的大小官員一併前來迎接。
一輛加長版林肯在一隊車隊的保護下緩緩前進,朝着市中心而去,一路上的行人見到紛紛避讓,人行道上的市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哼!煩人的賤民!”林肯車內,一位身着華貴的青年滿臉鄙夷的望着窗外,左手上端着一杯醇厚的葡萄酒,鮮紅的光澤宛如鮮血一般,再起左手手腕上帶着一塊價值不菲的鑲鑽手錶。
“少爺在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就到加洛酒店。”一名同樣身着不菲的中年男子卻恭敬的對着這位青年說道。
青年並未有所興奮,而是皺了皺眉頭。
中年男子彷彿有所領悟,馬上接到:“放心少爺,一切都準備就緒,等您接風洗塵,晚上的舞會也安排就緒,一切只等您的指示。”
“恩,好了,讓我休息下,這杯美酒可是值千金。”青年搖了搖手中的酒杯,猩紅的液體在杯中晃動,在光線下如同紅寶石一般美麗動人,輕輕的抿了一口,閉上了雙眼,一首輕快的歌曲放了起來。
…………
加洛酒店接到一通電話後,瘋狂的動員起來,在各個經理的安排下,上百的員工井而有序的開始佈置一座巨大的會場。
“你們動作都麻利點,都不想要獎金是不是?這次如果做好了,一人一千獎金都沒有問題,手腳都給我麻利點,對!別看了說了就是你,你的名字叫什麼小劍對吧,恩,你給我快點,看你拖拖拉拉的樣子,我都爲你着急,我說你倒是快點啊!”經理看到一個二十來歲的員工正抱着一大堆東西,步履艱難的向前走,動作緩慢忍不住破口教訓起來。
“靠!得意什麼?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一個經理嗎?哼!”張小劍鬱悶的聽着經理的訓言,實在是有些火氣,自己抱了這麼大一堆東西,你當我是鋼鐵俠啊,一隻手能舉起一輛轎車?
“經理我是張小劍,不是我不想快,只是太重了!”張小劍朝着經理解釋道,心中惡心連連,但不得不這樣做,不然這份工作鐵錠玩完。
“重,有多重,你看別人多快,你在看看你自己!”經理面容凶煞,兩隻眼睛瞪得老大,彷彿要吃人一般。
張小劍一陣疑慮,自己手中的東西起碼有一百多斤,自己的力氣也算不上小,怎麼會比別人慢下多少,等他轉過頭一看,一個個的手中抱着大堆東西,看似抱了很多,其實其中水分很大,這下計量張小劍看不出來嗎?當然不是。
那些傢伙手中的東西估計連自己的一半重量都沒有達到,想到這張小劍實在是心裡氣不打一處來,同時懊惱自己爲什麼要這麼老實。
“知道了經理,我馬上加快速度!”張小劍馬上大聲迴應經理的話。
“好了,你快去忙吧,我說你們年輕人也真是,這點懶誰都看得出來,平常沒有什麼,但這個時候就不要偷懶了!”經理說教道。
“是!經理!”張小劍連忙抱起自己的東西加快速度朝一個角落而去。
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於是一股腦的把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挑選幾樣看起大卻輕的東西,抱着手中,這才顯得自己抱了許多東西一般。
“這個經理不愧是二貨,人稱二貨經理的存在,終於知道爲什麼那些同事都說這個經歷二得可以,我算是知道了,這簡直就是二得不行,連誰努力用功都不知道,誰還出全力做事,那簡直就是吃力不討好!”張小劍唸叨着,抱起手中的東西就跟着人流佈置會場去了。
張小劍出身平庸,沒有什麼特色,長相也普通,唯一值得肯定的是爲人不錯,讀了個三流大學畢業,連學位也沒有混到,靠着親戚關係找到了這份來之不易的工作,這才工作了三個月,工資福利不錯,畢竟這是這個市唯一的四星級大酒店。
令張小劍好奇的是,到底是那位舉行的舞會,從這會場的佈置足足能夠容納下不下一千人,各種昂貴的酒水正從外面的卡車上運進這座會場。
……
“恭候秦公子到來,一切都按照您的要求辦好了,不知您是否要審查下?”剛剛吵了張小劍一頓的那個經理正勾腰駝背的小心翼翼應付着從加長版林肯車上走下來的那位青年。
張小劍站在酒店門口迎賓崗位,用餘光偷偷打量着四周所發生的一切,當他看到剛剛還不可一世的經理現在卻如同哈巴狗一般,心中頓時一陣鄙夷。
“果然是個走狗,看看這樣子簡直恨不得抱到別人的鞋子親吻了!”看到剛剛還欺負自己的經理,這讓張小劍心中頓時一陣神清氣爽。
餘光一瞟,一位器宇軒昂,桀驁不馴的青年正朝這邊走來,而那位經理小心翼翼的跟隨其右,爲其介紹加洛酒店的佈局與設施,但很明顯對方根本沒有理會。
青年直接朝這邊走來,張小劍目光頓時收了回來,不敢直視,但對方好像有意無意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頓時讓張小劍背後一陣清涼,一股寒氣直往上冒,心不斷跳動。
“好恐怖的眼神!”張小劍看着對方離去的背影,剛剛那個眼神倒地裝了些什麼?對生命的漠視,如果可能他相信對方肯定會一刀解決自己,沒有任何疑慮,這種眼神太恐怖了。
張小劍回過神來,聽到旁邊兩名女同事正在討論對方的身份,於是好奇的問道:“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挨着大門的那個女生,嘴角有着一顆黑色的痣,外貌不錯,在張小劍印象之中是很受歡迎的一位女人。
嘴角有痣的女人滿臉崇拜的說道:“他啊!他可是華夏第二家族秦家的二公子秦沐風,聽說很愛面子,這次舉行的舞會就是他舉辦的,我聽說這次邀請的不但有全國各個世家子弟,還有京城四大公子。”
“至於爲什麼要選在這裡,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他有什麼特殊癖好也說不定。”嘴角女人滔滔不絕道。
聽到這些張小劍瞬間打了一個寒顫,不知道爲什麼從剛剛那位秦二公子走過去後,自己感覺很不安,好像有什麼事情關乎到自己的生死一般。
…………
舞會舉行了,交響曲緩緩升起,各種彩燈照耀,一名來自四面八方的尊貴客人正相互交際,聊着一些私話。
當然舞會的中心秦沐風正和京城四少聊得正開,突然一個身穿西裝帶着墨鏡的男子走了過來,悄悄的對着秦沐風低語幾聲後,秦沐風臉色一變,隨之冷笑一聲,跟着墨鏡男子離開場地。
天台上,是一處很好的觀賞風景的地方,每到晚上就會吹來涼爽的風來,實在是一處休息的好地方,張小劍就在此處吃着一串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的燒烤。
“這裡果然是偷懶的好地方,唉!休息下在回去,可累死我了,整理會所,站崗當迎賓,端盤子,這些每一個都是要人命的活,爲了一千塊就累死累活的,划不來!”張小劍打了個哈欠,就準備離開,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巨大的爆鳴聲。
這絕對不是爆炸的聲音,好奇怪的響聲,有點點類似空氣爆炸的感覺。
這奇怪的聲音引起了張小劍的好奇心,於是偷偷摸摸的朝聲音來源處跑去,躲在一個凸起的石臺後,悄悄的把腦袋往外一升,頓時愣住了,張小劍猛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但越來越粗的呼吸聲出賣了他的緊張。
一隻巨大的蜥蜴躺在地上,身上插着一把巨劍,鮮紅的血液不斷從劍口出入滾滾泉水般流出。
一羣身穿西裝的神秘人圍着那隻蜥蜴,似乎在做什麼儀式。
張小劍氣息平復下來,看着那隻離死不遠的蜥蜴,蜥蜴長越三十米左右,勻稱的身體顯得很有美感,拳頭大小的鱗片,在其蜥蜴嘴角處還有兩根長長的鬍鬚,在其背後還有一對蝙蝠翅膀,這跟西方神話中的巨龍沒有什麼差別。
當張小劍看着奄奄一息的西方巨龍紅寶石一般的眼睛,眼眶中似乎有一絲的淚水,其中蘊含着不甘與憤怒,不甘就這樣死去,對生的渴望,可惜它已經到了生命終結的時候。
“秦公子已經做好了,屍體都處理乾淨了,只是我們突然發現了一隻漏網之魚,躲在石臺後面的那個傢伙還不快出來?”在那羣神秘人最前方的一位老頭正用一張白手帕邊擦便說,那聲音很尖銳,就像一柄利劍。
突然一個黑影出現在張小劍的背後,猛的一推,張小劍就這樣出現在衆人面前,張小劍回頭一看,發現那人跟眼前這羣神秘人中的一員,頓時心生恐懼,這一切都那麼玄幻,神秘的巨劍,還有西方的巨龍,一羣不知道從哪裡來的神秘人,還有那世家子弟秦公子。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張小劍感覺害怕。
“對……對不起,我走錯了,走錯了!”張小劍雙腳一軟,坐在地上,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普通的職業、普通的人生、普通得連女朋友都沒有交過。
秦沐風從一旁走了出來,看了張小劍一眼,並未開口,張小劍見到秦公子頓時就像見到救星一般,哀求道:“秦公子你知道的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對不對,我真的是在天台上透透氣的。”
“看見不該看見的,死!”秦沐風不屑的看着正在祈求的張小劍,冷聲道。
張小劍神色黯淡,事情按照他所想的那樣發展了,看過電視機都知道這種情況下對方絕對不可能就這樣讓自己活下去,所以殺人滅口是必須的。
只是張小劍不想自己這樣白白的死了,他的人生才過完五分之一。這就是命運的捉弄,剛剛來到這家酒店不過百天,卻只是在天台偷懶就遇到這樣的事,這讓他倍感無力,這是對命運的無力。
“你是否不甘心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決定決定?”一個威嚴的聲音出現在張小劍的腦海之中。
處於絕望的張小劍,聽到這個聲音馬上死灰復燃,頓時整個人就清醒了過來,“是!我不想這樣死。”
“好!吾就送你一樣可以改變你命運的東西,只要你以後幫吾報仇,這些卑微的存在,如此卑微的存在,吾偉大的巨龍哈克拉斯居然死在這羣卑微的螻蟻手中,吾不甘心啊!”巨龍的聲音不停迴盪在張小劍的腦海之中。
“好!”張小劍答應道,別說報仇了,就算毀滅地球他也會答應,他不想自己就這樣死了,死在別人的手中,讓命運如此捉弄人。
突然間那頭巨龍猛的擡起了頭,張開巨嘴,仰天長嘯一聲,一道乳白色的光一閃而逝,張小劍看到一道光芒瞬息沒入自己的體內。
“哼,臨死前的掙扎!”那老人手掌一揮,那柄插入巨龍體內的巨劍瞬間透過巨龍的身體,巨龍悲鳴一聲倒下,再也擡不起頭來。
巨龍死去,一名手持手槍的黑衣人走了過來,無情的對着張小劍後腦扣下了機板。一聲槍響過後,張小劍倒在血泊之中。
……
“好暗。”張小劍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看到四周滿是灰塵東倒西歪的東西,頓時愣住了。
“我沒有死?”張小劍驚愕的看着四周的環境,當他看向自己身體是,徹底愣住了。
一尊石像,準確是神像,自己成了神像?
這太不可思議了,難道自己重生了,還是依附在這尊神像上?
隨後想起自己被殺的事情,神情黯淡,成爲一尊神像怎麼報仇?別說報仇了,現在動都不能動,而且這尊神像是陶瓷的,很容易破碎,一旦破碎誰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心中對自己弱小而感到憤懣,如果能夠成爲那條巨龍一般的存在,誰敢動,誰敢殺自己?當然那條龍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