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隱寺山門前,幾十輛轎車穩穩的停了下來,車門紛紛打開,一百多名穿着黑衣的大漢從車上下來,個個精神抖擻,身上殺伐之氣凝聚,面孔上不帶任何的感覺色彩,令人一看就知不是一般的普通高手。
常山從最前面的那輛轎車走了下來,身後還跟隨着兩男一女。
女的只能用鬼豔一詞形容,一身的黑紗,面上還帶着一層黑色紗巾,讓人看不起她的臉,但那雙眼睛卻如同毒蛇般兇殘。
在天機身旁還有一名壯漢,這壯漢看起十分憨厚,但只有天機和那黑紗女子兩人知道其實這壯漢心腸比他們還要狠要毒,出道的時間也比他們要長得多,所以實力實在這羣人中最強的,至於這次任務的負責人常山這名王家三公子的私人管家實力卻沒人知曉。
常山掃視了全部人員,發現沒有什麼異常,於是就帶着這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林隱寺山門而去,準備一舉拿下那個嫌疑犯,當然這次常山已經打定了主意就算對方真的不是殺害少主的兇手,他也會把這件事加在對方身上。
只要給王家的家主一個交代,剩下的就沒有他的什麼事了,比起幫死去的少主報仇還不如想一些投靠誰。
上百人朝着林隱寺而去,這樣的奇異的景象當然引起不少人的注意,但從對方那強大的氣勢就讓人不敢接近只能遠遠觀望,在這些看熱鬧的人羣中有不少的人是才從林隱寺下來的遊客。
“真是有趣,你們不知道林隱寺剛纔出現了一位邪佛,簡直就是準備把整個林隱寺的人全部給幹掉,卻哪知居然被一個從未聽聞的神靈給解決了。現在整個林隱寺可能除了那些和尚外就沒有人敢留下,全部都逃下了山,哪知居然還有人還敢上去。”
“真的?”
“當然是真的,可惜當時被嚇着了,不停的在禱告祈求庇佑,不然還能夠看到神和佛之間的戰鬥。”
“……”
通向林隱寺寺門的半山臺階上兩名派來守住路口的審判官正在交頭接耳,探討一些私下話,當然這必須做得不太明顯,要是傳入裁判長耳中估計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你知道嗎?我聽說聖女殿下得到了吾主的神恩,當時那場面那是天地間祥雲遍佈,驚動了聖山的所有人,就連主持大局的大主教閣下也被驚得從他的座位上站了起來。”
“噓!別說這些禁忌的事情,被別人聽到了不好,特別不能談論大主教閣下,要知道他爲我們神殿做了太多事了,要是被大主教閣下聽到那倒是沒什麼,但要是被大主教閣下的那一派系的教徒聽到你估計會上火刑架!”另外一名審判官小心翼翼的說,他可是親眼見識過大主教那一派系教徒的瘋狂。
“知道知道。”那名審判官不以爲然,敷衍的說。
就在這時常山帶着王家的一衆精英部隊而來。
常山看到在前面有兩名身穿長袍類似牧師的人,於是心中一愣,隨後大笑,自己小聲嘀咕:“哈哈哈,這都沒有走到目的地就遇到了相關的人,看來是天佑我也。”
“天機你上去問問,如果對方不說,剩下的你知道怎麼做!”常山一副無可睥睨的模樣,這是他第一次帶領如此多的高手出來,平時就算是他所服侍的少主王山也不可能有這種權利,而他現在在享受他死去的少主沒有享受過的權利。
“是大人!”天機臉色一沉,如同一汪死水,不見任何表情。
他天生擅長刺探和刺殺,並且他擁有的異能也十分詭異,能夠讓他影化從而變成影子殺人,可以說是防不勝防,誰也不會注意到一個影子,也沒有辦法對付影子,所有逃命的手段讓人望而生畏。
“在下想問兩位一個問題,不知?”天機如同死水的臉上多了一絲微笑,讓人絲毫無法察覺到任何的一絲的危險。
兩名審判官頓時從談話中被驚醒過來,一看居然是一名中年男子在向自己請教問題。
“你說!”兩名審判官也是閒着無聊太久,一聽到有人詢問問題,立馬找到了一件值得讓他們感興趣的事情了。與此同時他們也仔細打量這對方,發現對方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意,心裡也放心了不少,成爲審判官需要經過種種磨練,並且一旦成爲了審判官就跟成爲牧師一樣,身體各方面都有所提升,並且對殺意這種感覺十分敏感。而現在對方身上沒有殺意,出於對自己的相信也就放低了警惕心。
“不知兩位有沒有聽過白千仁這人?”天機見到兩人放低了警惕心,馬上詢問,在這個時候往往能夠起到非凡的效果。
“白千仁?有點耳熟,你知不知道?”那名審判官朝自己的同伴問。
“白千仁,不就是這次得到神恩的那人嗎?也是這次我們任務之一。”那名審判官毫不掩飾的說了出來,這些東西整個教會都知道,說與不說也沒有關係,但他不知道正是這句話要了他們的性命。
天機嘴角一咧,已經得到了足夠的情報,那麼這兩人也沒有存活的價值。
“影子殺了他們。”天機嘀咕一聲,兩名審判官疑惑的看着眼前這陌生的男子,疑惑對方問這些幹什麼。
可是還未等到他們詢問對方到底問這些做什麼的時候,一道黑色的影子從他們的後背飄過,下一刻兩名審判官後背心多出了兩個血淋淋的大窟窿,鮮血不停的往外冒。
“你……”兩名審判官憤怒的看着眼前這人,剛想要施展治癒神術,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如果剛受到如此重的創傷,就施展神術的話還來得及,現在他們的喉管已經被血液給堵住了,根本念不出施展神術所需要的前奏禱告詞。
天機看都沒有看着兩人的屍體,直接回到常山面前,恭敬的說:“大人一切不出所料,對方就在這林隱寺,估計對方身邊不止一人。”
“很好,既然如此直接殺上去,讓z國見見王家的氣勢,王家的威名,太久沒有出世了,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我們王家當年是怎麼打下這一片江山的。”常山冷笑着說,“我要讓這些東西知道不是什麼人都能動我們王家。”
常山現在心情十分憤怒,自己的少主就這樣死了,自己沒有了靠山這讓他以後在王家生活簡直就可以說是步履薄冰,一步錯就可能陷入萬丈深淵,所以他這次要徹徹底底的要讓這些不知死活的東西知道,王家是多麼強大,是他們無法觸摸的太陽。
並且打出王家的恐怖與威勢,只有這樣才能讓他在王家以後更好過,活得也更好。
……
林隱寺內院,裁判長鬍寅正與白千仁交談得正歡,原本沉悶的氣氛也隨之而消散,四周的審判官都羨慕的看着白千仁,因爲對方不僅得到裁判長如此高的評價,還能夠與其談得這般融洽,要是他們自己早就被嚇得不敢說話。
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一陣噼裡啪啦的聲響,十分吵鬧,這讓喜歡安靜的胡寅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是誰在外面鬧成這樣?”胡寅質問四周的裁判官。
“裁判長大人我們全體審判官除了留在山道上的兩名外其餘都在這內院中,並且白大人感召的那兩百信徒也被派遣下山了,外面應該不可能有人了纔對。”
“咦?奇怪了。”胡寅狐疑了一聲,既然外面沒人了,那不該有如此吵鬧的聲音纔對,更何況林隱寺作爲佛教寺廟,本是清靜之地,就算是又有人偷偷來上香也不該這般,更何況現在林隱寺已經是人見人怕了,誰還敢來上香拜佛?
“難道是有人想要看看林隱寺是否如那些下山的遊客所說的那般,有佛降臨?”白千仁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出去看一下。”胡寅想不出一個所以然,就讓離大門最近的那位審判官出去查看一番。
誰知那審判官剛一打開大門,一個碩大的拳頭包裹這一團紅色的氣體衝了進來,這一羣瞬間就打爆了那名審判官的腦袋。
在場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了大門,胡寅忍住快要爆發的火焰,靜看着。
“你們之中誰是白千仁給我滾出來!”
一個囂張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這讓所有人臉色爲之一變,喊白千仁滾出去,這簡直就是在打裁判所的臉。
白千仁不僅是這次裁判所要保護的人,而且還是裁判長看重的人,更是得到圖洛神恩賜的人。
“喲!居然沒有人回答?”常山從門外走了進來,看着院內的裁判所衆人和白千仁。他一進內院就已經看到了白千仁,因爲先去在天機給他看過白千仁的照片所以有印象。
白千仁正準備開口說話,卻哪知又被對方硬生生的打斷。
“我說你,就是你,你不就是那個白千仁嗎?怎麼不回答?還不快滾過來,讓大爺看看你到底長了什麼狗樣居然能夠讓我家少主意外死在你手中。”常山不管多少,直接把這個罪名加在對方頭上,這樣也就有了動手的理由,一切都得快刀斬亂馬,一旦落實了罪名那麼自己也就解脫了。
他環視了一下這內院的人數,算上那個白千仁也才二十二個人,比起自己這方上百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堪一擊,更何況自己這方都是什麼人,而對方又是什麼人,是什麼都不會的凡人,一羣神棍騙子。
白千仁一愣,感情是來找自己報仇的,可是自己死去的兄弟這筆賬該怎麼算?想到這他臉色難看起來,心中怒火熊熊燃燒,跟何況他終於知道這所謂的王家到底有多無恥了,要是自己不是殺害對方少主的兇手,估計今天也逃不掉這個罪名。
“你是在說上次我在倉庫遇到的那個囂張的狗崽子嗎?”白千仁反問一句,他也不再掩飾什麼,直接擺明了。
常山一怔,本想強加在對方頭上罪名,哪知對方居然真的是殺害自己少主的兇手,這下他心中一喜,既然對方都承認了,剩下的也就好辦了。
“好小子果然是你,本爺今天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我不僅要殺了你,你所在的那個教會也會跟着受到牽連,全部都會爲我家死去的少主陪葬!”常山臉上雖然這般憤怒,心中卻是開心得不得了。
“天機你去把那小子給我捉過來,跪在這裡,好好的看着我們王家到底有多強大,讓他知道他招惹了什麼樣的存在,讓他親眼看看因爲他而死的人。”
“是大人!”天機應道一聲,身影瞬間蔓延而至,抵達白千仁的身前,“我名天機,出手殺人無數,你是第一個不會死在我手中的人。”
囂張,這是白千仁的第一個想法,但他對對方的戰績根本沒有什麼興趣,一道神術屏障就抵擋住了對方的伸來的一隻手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