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金針入體太深,似是讓顧西行非常難受,英俊的眉頭緊蹙,神色流露出痛苦之色來。
“活該!臭流氓!叫你下次還敢耍流氓……”
看到顧西行這般模樣,蕭白蘇一點都不同情他。
奪走了她的初吻,她忍了。
勉強安慰自己是爲了治病。
媽蛋!現在竟然敢襲她的胸,不僅用手,還想用嘴!
就是救命也不能忍!這哪裡是治病,只分明是要自己獻身的節奏?
換誰也不能忍啊!
嗚嗚嗚,想到這個糟心的事情,她就恨得牙癢癢。
若是顧西行是個正常人,她弄死他的心都有,但偏偏他此刻是個有心理問題,沉浸在自我意識和恐懼中不能自拔的病人,一切行爲都是本能驅使,他自己本身是沒有任何自控能力的。
所以即使被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卻偏偏讓人想計較都不行。
簡直能嘔出血來!
不過不能找顧西行算賬賠償,趁着他沒清醒的時候,教訓折磨一下他,出口惡氣總是可以的吧!
這般想着,蕭白蘇把把金針包打開,腦子裡回想五湖先生的九轉金針的穴位圖,然後手下毫不遲疑的,將所有長短不一的金針都按照穴位圖,一一紮入顧西行的體內。
一邊扎針,一邊仔細觀察着昏迷中,顧西行被扎之後的反應。
再和九轉金針上說列的症狀相對應。
躺在地上的顧西行,在蕭白蘇手中的金針下,不時臉上露出痛苦的神色,一會汗出如漿,一會渾身發抖,一會又臉色漲紅……
頭頂,面部,眉心,胸口,胳膊,連手上都不放過,扎得跟刺蝟一樣,有好幾次,蕭白蘇手下略失分寸,顧西行似乎遭受到了極大的疼痛,眉心亂跳,幾乎要疼醒了,又被回過神來的蕭白蘇補上幾針,又扎暈過去了。
一個歡快無比的扎,一個默默無聲的被扎,蕭白蘇難得有這樣合適的人體讓自己練手,一時幾乎要忘記顧西行剛纔的流氓行爲,沉浸到對九轉金針的學習研究中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老喻終於帶着幾個軍醫趕回來了。
看到昏迷倒地,全身被扎得跟刺蝟似的顧西行,還有他身邊蹲着的,手拿金針,躍躍欲試,目光在顧西行身上梭巡,在研究往哪裡下針對蕭白蘇時,懵逼了。
不過他立刻回過神來,皺起眉頭,大喝道,“這是怎麼回事?你要對他做什麼?”
顧西行是顧家長子長孫,身份非同尋常,也是顧老爺子最器重寶貴的孫子,將來不出意外,就是顧家下一任的家主。
如果不是因爲他跟顧家的關係不錯,深得顧老爺子信任,怎麼也不會將顧西行交到他手上照顧。
如果顧西行在他這裡,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不僅他這一輩子都無顏見老爺子,只怕軍隊要掀起大風暴了。
因此老喻眼前這一幕,幾乎是肝膽欲裂,若不是顧忌他是軍人的身份,努力剋制自己,只怕要在看到第一眼的時候,就將蕭白蘇踹到一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