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的幾人自然成爲了在場衆人矚目的焦點,狄亞文的和張振義二人的相貌在鵬城地界上還算陌生,但蘇景州這位根深蒂固的鵬程土著,於宴會現場可算不上是生面孔。
蘇景州的出現令不少人低聲議論,跟是朝着場內的錢闖指點開來。
而張振義與狄亞文這看起來無比託大的話,也早令錢闖面色陣青陣白,只是看見蘇景州在前打頭陣,他一時間也摸不透徹,只將眉頭擰得死緊。
邵成東見此,疑惑道,“蘇先生,您這是……”
蘇景州就笑吟吟地朝着邵成東拱了拱手,“邵董事長,很久不見啊!是這樣,我的這位朋友與這個錢總家是有世仇,也正如衛小姐所說,這人當年犯下大錯,害人家破人亡,哎呀!這事天理難容啊,如果打攪到邵董事長,我先在這裡告個罪。”
邵成東牽強一笑,擺手道,“蘇先生哪裡的話,只是……”他看向面色難看地錢闖,繼續道,“只是,怕不合時宜吧?”
“誒?”蘇景州擺了擺手,“沒什麼不合時宜的,衛小姐說的沒錯,人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說過的話付出代價,無論是他當年做的,還是今天說的。”說到這,蘇景州已經收斂笑容,面色微厲地瞥向錢闖。
場中一陣譁然,議論聲乍然擴大數倍。
蘇景州這話可將立場表現得太鮮明瞭,這是要不給邵董事長面子,今天就要讓這錢總好看啊。
“這……”
“這……”
前者是邵成東說的,他表情猶疑,一時進退兩難。
後者是錢闖說的,他面色大變,眉峰大挑,呈不敢置信之色。當然,他的不敢置信不是因爲怕了,怕許是有那麼一點怕,但更多的是怒極以及難以相信有人敢當衆放出這樣的厥詞。
他清楚蘇景州在鵬城是怎樣一位人物,但自己一沒得罪他,二也算自己有些臉面,憑什麼他張嘴閉嘴就要讓自己付出代價,還是當着這樣多人的面前。
簡直是欺他太甚!
他錢闖當年是做過小人的事,但現如今也算是有着身份地位,更是個血性男人,上有爹孃下有妻兒,憑什麼就讓這些人話裡話外連番羞辱,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錢桐更是氣得跳腳,是真真跳起腳來,她再也剋制不住地伸手指向衛笙一衆嘶吼,她自認活了三十幾年,什麼世面沒有見過,什麼人物接觸過,這羣人憑什麼不將自己一家放在眼裡,憑什麼說話高高在上目中無人?憑什麼對着自己父親百般羞辱?
“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把我爸怎麼着!我今天還就不信了!沒有王法了?蘇景州我知道你,在鵬城有點面子!但你也得掂量掂量現在什麼世道!我報警不行,你有朋友是吧?我找媒體我找電臺!我在網上曝光你!我發微薄曝光你們這羣黑勢力!我還真就不信了我!”
“呵,這姑娘這脾氣!”張振義哈哈一笑,指向錢桐連連搖首。
錢闖亦是鐵青着臉朝着女兒低吼了一句,然後轉頭看向邵成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