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琦張嘴就要大叫,卻被蔡虎一把捂住嘴巴。
“小雅!看看怎麼回事!”蔡虎噓着聲音朝外喊了一句。
剛剛這小丫頭又哭又叫,這老房子隔不隔音蔡虎再清楚不過,不過左右鄰里一般也都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主兒,誰會管這破事?
而李琦的朋友已經走了那麼長時間,這會不可能再返回來纔對。
至於煤氣水電,蔡虎轉眼看了看牆上的日曆,這他媽也沒到日子啊,估計大晚上敲門,也就可能是自己那幫兄弟無疑了。
客廳裡。
李林剛將道德尊嚴拋之腦後,手裡狠狠攥着五千塊錢騎在小雅身後幹得痛快,心裡發狠,你蔡虎幹老子女人,老子今天就幹了你的女人!而那小雅久經沙場,盤旋在自己物下酐暢淋漓地模樣的確不似李琦那樣稚嫩的少女能夠表現得出。
這極大的滿足了男人的渴求心理。
哪怕這男人只是個少年。
而此刻,小雅卻收放自如地視他如無物,徑直襬正身體將他給推了開,而後走到門前低聲詢問,“誰呀?”
門口只有敲門聲,卻無人應答,而這老舊的綠漆大門眼下還沒有貓眼。
小雅詫異地又問了一句,同時一邊將自己的皮衣裹在身上,繫上拉鍊。
門口依舊只餘敲門聲,再無旁的聲音。
屋內虎哥不由得探出腦袋來,“怎麼回事?”說完這話,扭頭看向李林,而後視線下滑,笑吟吟地看向這小子因還沒來得及提上褲子,所暴露出的那物。
看到這裡,蔡虎不由得一百個放心,出聲提醒道,“褲子提上點,小雅開門看看!******,誰他媽大半夜的敲門不吱聲,跟老子玩午夜兇鈴呢?”
第一部午夜兇鈴上映時間正是1998年1月31日,隨即在國內掀起巨大反響,眼下任何跟鬼怪沾邊的話題人們都願意拿它出來說事兒,這方虎哥話音剛落,小雅就將門打開一條縫隙。
而大門剛剛露出一條縫隙,就被人一把從外大力拉開,緊接着小雅還未看清門外來人,就捱了門外那人一腳,哎呦痛叫一聲朝着地面摔去。
回過頭來,就見先前離去的少男少女正站在門外,少年人面色冰寒,手裡還拎着個大盒子,而少女則是一雙眼就要冒出火來,視線正面無表情地在屋裡掃量。
回來的人正是衛笙與崔賢。
剛剛崔賢揹着衛笙一路順着小區走向馬路,而衛笙則看見了路邊一家五金店,想到李琦家中供暖不足,先前見那窗簾甚至都很難擋風,而這京城冬夜她眼下才算深有體會,就催着崔賢進了店鋪,花了兩百多元買了一臺當下尚好的小太陽取暖器,返身回來準備送到李琦家中。
而到門口剛要敲門,那方崔賢就給她攔住,隨即帶着她附耳在房門聽裡面動靜,如此纔有了當下一幕。
李林當下面色慘白,不敢置信地望着門外二人,“你、你們怎麼回來了?”
衛笙卻是已經二話不說衝進屋內,看也不看那倒在地面皮裙裹身,裡面卻未着寸縷地女人。
待衝進室內看見神情慌亂地蔡虎、以及蜷縮在牀上正用被子緊緊裹住身體的李琦,衛笙一張臉就算是寒到了極致,轉頭去看李林,卻見那李林已經是面色煞白,渾身哆嗦不能自已。
眼下這種情況對於李林來說實實是羞愧難當,他不是羞愧於自己做了這麼件缺德事,而是在他打定主意拋開道德撇開底線的時候,這件事卻穿幫了,很有可能自己做盡了小人最後卻得不償失!
原本過了今晚這件事就再不可逆轉,他甚至打定主意待會進屋發狠與蔡虎打上一架以掩飾在李琦面前心虛,寧可咬緊牙關死不承認當時自己就在門外,至於小雅,完全可以說她將自己支走了以後在門外自導自演。
而蔡虎得手自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揭穿他,哪怕李琦不相信,他依舊可以昧着良心站在道德制高點譴責李琦對自己造成了傷害,或許這樣自己可以好受一點,也可以爲女友接下來將承受的悲慘遭遇投以冷酷態度。
然而此刻,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衛笙和崔賢就這麼回來了,而自己此刻現在還沒來得及穿好衣褲。
如果李琦在京城無依無靠,他斷定她不敢報警,不敢聲張,可現在呢?李林盯着衛笙,臉色慘白,頭腦一片混亂,心裡後悔,但卻知道發展至此沒了退路,他下意識出口喊道,“虎哥!千萬不能讓他們跑了!”
蔡虎此刻卻是震驚過後回過神來,對這兩個小孩他還是有把握控制住的,哪怕真就放了他們,也有把握威逼恐嚇叫他們不敢聲張。
衛笙聽聞李林喊聲卻露出一記冷笑,聲音森寒地道,“放心,誰都跑不了。”
說罷,猛地抄起桌面上還未收起的酒瓶,疾步朝着蔡虎砸去!
後者心下一驚擡手格擋,腹部卻已經捱了衛笙狠狠一腳,整個人被撞向牆面。
還未回神間,腦袋上即傳來一道悶響,伴隨着劇烈疼痛,蔡虎心知腦袋還是沒有躲過這記酒瓶,緊接着,他整個人貼着牆面緩緩滑坐在地面。
衛笙手中酒瓶沒碎,卻見她一臉冰寒後退兩步,一腳踩在蔡虎腳踝處,手中酒瓶掄圓,猛地砸向蔡虎褲襠!
隨着蔡虎“嗷”地一聲慘叫,屋子裡唯一的兩個男人——崔賢、李林卻是下意識地襠下夾緊,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一幕,雖然這被斷了命根子的不是自己,但身爲男人卻彷彿感同身受。
衛笙則是面無表情地扔掉手中酒瓶,看也不看腳下捂緊褲襠、倒在地面痛苦地全身打着哆嗦的蔡虎,而是轉身關上房門,收拾起李琦地上的衣褲,叫其快速穿上。
待衛笙拉着穿戴整齊的李琦開門走出房間,卻見崔賢此刻正一把奪過小雅的電話摔在地上,看來這女人剛剛是想打電話叫人。
李林則是哆嗦着嘴脣面無人色跌坐在那張紫紅色的沙發上,只是這張沙發顯然再無剛剛歡好時令人神馳神往,只餘一片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