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這樣!”女人慌亂掙扎,使勁地推搡。
張彪心裡不悅,分明是個****立什麼牌坊?平時跟自己歡好的時候還不是被自己伺候的騷氣外露!
“別TM廢話!老公我今晚心情好,好好伺候伺候你!”張彪矮了女人整整一頭,此刻等於完全撲進了女人的懷裡一般。
客廳裡小燈昏黃暗淡,他不由分說就將女人往餐桌上推,使得女人面部朝下趴在桌面。
他伸出肥嘟嘟的大手就要去撩那緞面兒的粉紅睡裙。
“張哥、別!有、有、啊!”她驚叫一聲,卻敵不過喝酒男人的力大。
咣噹,就在這時,臥室的房門忽然發出一聲巨響,張彪嚇得一個激靈,回頭就見那臥房的門被人從內踹開了!
臥室有人?張彪呆愣住。
緊接着,就見閃光燈喀喀喀地連續閃爍,晃得他頭昏眼花。
臥室內走出幾道身影來,正是面色平淡地衛笙,雙眼放光地劉建仁,還有一臉驚慌羞澀地小劉、孫鳴四人。
而此刻依舊被狼狽壓在餐桌上的女人,衛笙並不陌生,正是第四中學的鄭老師——鄭琦。
那名因爲衛笙考試抄了捲紙而引發雷霆之怒,責令衛笙今後上她的課全部要罰站聽講的鄭琦,鄭老師。
事實上,在半個小時以前衛笙並不知道鄭琦的私生活是怎樣的,更不清楚她與張彪的瓜葛。
她只是買通了張彪的司機,要知道張彪的確切路線。
在接到張彪半個小時後會來到三小區四號樓302室的消息才趕了過來。
當她見到鄭琦時心中是有那麼一瞬間的驚訝的,甚至猜測自己是不是找錯了門牌?
此刻,張彪面色大驚,因爲對方已經將自己這褲子半褪的模樣全部拍了下來,他絲毫不懷疑對方手中的相機裡面是裝了膠捲的。
鄭琦也面色慘白、羞怒、絕望。她恨不能找個地洞直接鑽進去!
她一把推開張彪朝着衛笙大吼,“你們到底要做什麼?!你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
衛笙接過劉建仁手中的相機,沒有理會羞憤的鄭琦,而是對張彪道,“張老闆,我想現在,你應該願意跟我們好好談談了吧?”
張彪大驚失色,“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不對,我知道你們是誰了!”
“張老闆不打算請我們進屋喝兩杯茶?”衛笙說着,就已經轉身朝客廳走去。
張彪大怒,“你們這是私闖民宅!你們信不信我馬上報警抓你們!”說着他就快步走向一旁地座機電話。
待他抓起電話,動作忽然頓住,然後他慌亂地轉着眼珠,兩隻胖手在身上亂翻,像是尋找自己的手機。
衛笙卻毫不在意地往沙發上一坐,懶洋洋地笑,“我跟你打個賭,就算你報了警,今晚也不會有人來敲你家的門。”張彪瞬時呆住,難道這幫人明目張膽地來找自己真是有備而來?
對!孫權貴那奸商絕對不會隨隨便便替換供貨商,這一點他早該想到!
就聽那沙發女孩繼續笑道,“而無論我賭輸還是賭贏,張老闆你這兩張相片恐怕都是要成了別人的笑柄。我猜還是有挺多人願意觀賞觀賞的,尤其是您那位厲害的太太。嘖嘖,膚白貌美大長腿、短胖面挫小野獸!”
那女孩眼睛忽然一亮,“您二位玩的這是美女與野獸兒啊!”
張彪氣得渾身顫慄起來,沒搞清楚狀況的鄭琦亦是羞怒難當,她看得出衛笙這羣人與張彪這是有仇,找上門來了。
但她不懂,張彪的仇家爲什麼會是衛笙?又怎麼可能是衛笙?
張彪一個有錢的大老闆,衛笙她再清楚不過,她那個無能的父親剛剛從第四中學辭職,這丫頭什麼也不是,怎麼配成了張彪的敵人?
如果半小時前有人這樣告訴她,她一定會大笑那人腦子短路了。
而且衛笙竟然完全無視自己,大膽羞辱,這身份上的逆轉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
衛笙緊接着淡淡地笑了笑,“而且你不會報警。”
“你們到底打算做什麼!”張彪這句話的每一個字幾乎都是從牙縫裡蹦出來的。
現在他已經徹底醒酒了,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繼續道,“我警告你們不要胡來,警察局我是有熟人的!你們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沙發上的女孩也收斂了笑容,平靜地看着他,語氣淡淡地道,“小劉,報警。”
小劉得令,直接衝到座機旁,拿起話筒就按了110,電話很快接通。
這回卻是張彪一個箭步衝上去將電話掛斷!因爲那女孩說對了,他的確不敢報警!
他有個厲害的老婆,他有個在警局做副局長的老丈人,他不會報警,不敢報警,也不能報警!
就聽那沙發上的女孩語氣嘲諷地道,“我就說麼,從張老闆派人砸了我們廠子的作風來看,您也不像是個願意經官的人。我覺得您現在會願意坐下來跟我們好好談談。”
見那張彪一臉怒容隱忍又無處發泄地模樣,小劉與孫鳴就覺得痛快。
至於衛笙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還要從張彪派人砸了她的廠房,老李重傷入院說起。
事後衛笙一方面讓劉建仁去了解到孫權貴先前的供貨商名叫張彪,一方面又打電話給西里爾問他是否能查到張彪這人。
沒想到後世還真能查到此人,十幾年後,從虎臺縣走出去的張彪已經成了L省商業協會的理事長,重工業當中的翹楚人物。
她不知道他是怎麼轉行去做重工業的,但資料顯示張彪後來進了監獄,更被爆出曾有一名跟了他十幾年的二奶。
這條看似不重要的消息卻引起了衛笙的注意,然後纔有了今天這樣一幕。
劉建仁還了解到,張彪的老丈人是縣局的副局長,這對於衛笙來說並不是件壞事,反而成了張彪受制於人的地方。
此刻,雖然天氣已經轉涼,但張彪卻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忽然有種預感,今天這事他算是栽了大跟頭,不會那麼輕易就過去的。
衛笙擡手指了指對面的沙發,面帶笑容地示意張彪與鄭琦二人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