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闆跟我說,如果不出意外,兩個星期內他應該就可以與島國公司或者另一家西方公司談妥第一批合同的問題。”
當天晚上,王竹雲跟紀元海再次打電話聊了這一次的情況。
“到時候,我再跟弗朗西公司打電話,問弗朗西公司要不要取消優惠後繼續合作。”
“如果弗朗西公司能夠同意,那麼咱們也可以跟他們繼續做生意;如果弗朗西公司不同意,甚至於對我們升起惡意,我們也有了應對準備,算是有備無患了。”
紀元海聽後,不由地笑了:“不錯,竹雲,你這就考慮的很不錯。”
“咱們的天和公司,全賴你才能夠有今天的發展,過一段時間,我帶你去京城那邊輕鬆一下,算是作爲獎勵吧。”
王竹雲頓時不好意思:“這話說的,我哪能居功?沒有你的本事、沒有最初的資金、沒有香蘭姐、紅衣姐她們幫忙,我這天和公司連名字也不會有,我又不是不知道。”
又好奇詢問:“帶我去京城獎勵什麼?吃北京烤鴨啊?”
紀元海笑着迴應道:“琳琳和亞楠她們的新星公司忙的那件事,再過一些時候也是成片了,你作爲最初的作者,應該是去看看你寫的故事搬上電視。”
王竹雲聞言,頓時沉默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兒才語氣複雜地說:“好,我去看看。”
“謝謝你,元海,也謝謝琳琳和亞楠她們……你們爲我做的事情,我感受到了只有咱們家裡人才能給的溫暖。”
“這也是我們應該做的。”紀元海認真說道,“竹雲,等這一次考驗出來可靠的人手之後,天和公司接下來運轉,伱就不用負責太多事務,只需要總攬全局,抓住關鍵就可以。”
“到時候,你想要再創作什麼故事,儘管放心地去寫作吧。”
電話另一端,王竹雲的聲音微微發澀:“嗯,元海,我愛你!”
“我也愛你,竹雲。”紀元海迴應。
掛斷電話後,紀元海看見了陸荷苓,她正如同花朵靜靜綻放,在面前帶着柔和笑意看着他。
“太好了,元海。”陸荷苓微笑着說,“大家都能這樣和氣圓滿,以後無論如何也不用擔心其他。”
紀元海也有些感懷,輕聲道:“這一生能夠有你們相伴,的確是我最大的幸運。你們本來每一個都是優秀且美好的姑娘……”
陸荷苓擡起手,輕輕按住他的嘴脣。
“是因爲有你在,我們才保持了美好,纔有如今的好日子。如果沒有你在,元海,我們真的還會這樣美好,這樣幸福嗎?”
這話題,曾經眷戀情濃的時候也不止說過一次。
陸荷苓、王竹雲、劉香蘭三個女人,其實都是因爲紀元海纔得到幸福;沒有紀元海,孟昭英能否度過魏氏父子帶來的危機,也是未知的,宮琳也許就迫於家庭壓力,先跟人結婚,婚後纔有可能演戲。
沒有紀元海,馮雪可能已經工於心計,拋去了自身的感情用事,成爲合格的體制內生物。
至於白亞楠……這姑娘是真難評說,她對紀元海來了這麼一次“一往情深,至今不渝”的愛情故事,甚至因爲等着紀元海,遲遲不肯結婚,居然變成創業動力,成爲了一位女老闆。
她們影響了紀元海,紀元海也影響了她們。
這個家裡的成員到如今互相成就,一起解決困難,常人眼中的得失,反倒是屬於其次。
紀如琨已經睡着了,今天晚上紀元海和陸荷苓兩人溫情脈脈,並未過度索求,倒也是別有趣意。
第二天,紀元海上班繼續工作,一路上所見都是忙忙碌碌的人。
隨着大量工作的出現,也隨着夏收結束,整個望灘縣都是這樣熱火朝天的忙碌之中。
“元海同志,柏油路勘探完畢,過幾天就準備施工了。”
項誠先遇上紀元海,便跟紀元海笑着開口說道:“到時候咱們一起去剪個彩。”
紀元海便笑着答應下來:“好啊,項書記,爲這件好事去剪綵,我肯定參加!”
說着話,兩人看到辦公人員喜氣洋洋搬着新的辦公桌椅,把舊的瘸腿凳子給換下來,見到項誠先和紀元海後,辦公人員臉上的喜色也沒褪去,反而是真心實意地招呼。
“項書記,紀副縣長,早上好!”
“嗯,早上好!”項誠先笑着點點頭,“新桌子舒服吧?”
那名辦公人員倒也實誠,笑着說道:“還沒用呢,不知道舒服不舒服,反正肯定比原來的要好得多。”
不過隨後還是反應過來,補上馬屁:“都是咱們縣領導本事大,領導有方,我們才能用上新的桌椅。”
“我本事不大,要是本事大,也不會活了半輩子什麼都解決不了。要說本事大,還是咱們的紀副縣長本事大……”項誠先笑着拍拍紀元海肩膀,十分直白地進行稱讚。
紀元海哈哈一笑:“項書記,您這話不是要把我火烤了嗎?咱們縣裡面的領導個個都是了不起的人才,我可什麼都不算。”
又收起笑,認真說道:“還是咱們項書記領導的好。”
項誠先也忍不住笑了:“咱們倆就在這兒開一場互相鼓吹大會啊?別礙着人家幹活了,回辦公室吧。”
路上聊天兩句,各回各的辦公室,紀元海還沒坐穩,電話鈴聲就響起來。
“元海,有事情。”
打電話來的,是嶽峰。
紀元海詫異:“什麼事情,嶽哥?”
“昨天晚上,嶽清帶了兩根人蔘,又來我家裡了。”嶽峰說道。
“又要求好處?”紀元海問道,“嶽哥你不會心腸一軟,給答應了吧?”
嶽峰立刻回答:“我哪能答應給他什麼好處,我二叔他們一家到底是什麼人,我又不是不知道。”
“但是吧,這件事實話實說,還真有點不同一般。”
“雖然嶽清的意思,的確是想要一點好處;但是他要好處的理由,跟原來都不一樣……”
紀元海聽着都感覺奇怪:“到底怎麼回事,嶽哥,你把我說的有點糊塗。嶽清能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