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裡的周之平猛的一個激靈,突然啞口無言,竟然半天說不出話來。
說“誰?你剛說你是誰?”
蘇啓說“我說我是蘇啓,事不過三,這是第三遍。”
“你弟弟在我們這邊大放厥詞,說要關了我家長輩的店,而且上次還在這裡打了人。”
“我並不是不講理的人,這事情你說怎麼解決吧。”
蘇啓這三次報自己名字,每一次報出去,都猶如重錘擊打在譚校長的心頭。
此時此刻,他早就錯愕的說不出話來。
死死的盯着蘇啓,他感覺蘇啓是狂風暴雨的化身,馬上就要在自己的頭頂風鳴大作,電閃雷鳴,自己吞噬是遲早的事情。
此刻,周家在他心裡,突然成了一個屁!
電話裡的周之平失語了半天后,最終開口說“蘇啓,你不要以爲自己真的就可以在華夏隻手遮天了!”
“你要是把我們周家逼急了!就算周家玉石俱焚也不會讓你好過!”
“我知道你有點能耐,但是你還不足以抗衡整個周家的憤怒!”
蘇啓嘆了口氣開口“我直接點跟你說吧,拿一百萬出來!”
“子不教父之過,讓你爸打電話過來道歉,這事情就這麼了了!”
蘇啓的話,這會連丁登科也表情凝重了。
一百萬,很好解決,對於周家來說吃飯喝水這麼簡單,但是這讓他們父親親自打電話過來道歉,這事情就嚴重了。
他本想提醒下蘇啓,但看他一臉堅決的態度,也不好多說話。
周之平電話裡怒極反笑道“好一個蘇啓,你盡然狂妄到了這個程度!”
“好好好!我讓我爸打電話過來,我倒要看看你這個電話你能不能接的住!”
周之平在家裡掛了電話後,馬上上樓到了他爸的書房裡。
周瀚文今天沒有出去,在周之平把事情講過了一遍後。
周瀚文的臉垮的比馬臉還長,半天才開口說“小進現在有沒有安危問題。”
周之平說“爸,暫時應該還沒有,不然他也不可能隨意打電話過來。”
周瀚文冷着臉說“先讓你弟弟解圍後再說,把電話給我拿來。”
周之平趕緊把電話遞了過去。
接通後,臉色突然變得非常虛僞,笑着說“蘇總啊,一直想去中海跟你認識下,但是沒有機會。”
“怎麼,這次我小兒子冒犯你了?”
蘇啓這邊開着免提說“冒犯談不上,打了我們的人,還威脅我們,讓我們無處容身。”
“周總,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這種平民小百姓,經不住你們這種大門大戶的咋呼。”
“你說這事情怎麼解決吧。”
周瀚文壓抑着怒火說“子不教父之過,我兒子囂張跋扈的性格我也知道,遲早有一天要出事。”
“我代他像你們道歉。”
“蘇總,你也是有身價的人了,就別跟一個學生計較了,這事就過了哈,哪天我去了中海,登門道歉。”
蘇啓笑着說“外加一百萬吧。”
“至於周總登門道歉的事情也可以免了,不過提點小建議,雲貴周家的家教真的要提升一下,尤其是您個人家裡。”
“兩個兒子,都是這種囂張跋扈的性格,遲早要把你這個爹坑了都不知道,這還是遇到我這種好講話的,萬一遇到了不要命的主呢?”
周瀚文哈哈大笑“感謝蘇總的意見,我們周家肯定會認真接納。”
“一百萬就一百萬吧,做錯事了就該承擔責任。”
蘇啓笑着說“那行,就這麼說定了,你小兒子的車扣這裡,什麼時候拿了一百萬過來,什麼時候就可以把車開走。”
掛了電話後,周瀚文現在窗戶口望着外面半天沒有說話。身上的冷意,好像都已經把這房間的溫度給降低了很多。
周之平低着頭不敢說話。
半天后,周瀚文突然把手機給砸在了地上,陰狠的說“我怕你是膨脹的太厲害了,竟然都敢指點周家家風了!”
“什麼玩意兒!”
然後回到了辦公桌跟前,打通了一個電話。
一接通就說“查到了沒有,這個人很蘇大峰有沒有關係!”
那邊電話苦澀的說“周總,我建議還是不要提起了,當年事情鬧的真的已經夠大了,萬一往事重提,被人給抓住了辮子,我們只怕要真的完蛋啊!”
周瀚文說“我讓你查,問你話,你就必須查和回答!一句話,有沒有關係!”
那邊電話裡的人感受到了周瀚文強硬的態度,最終嘆了一口氣說“周總,已經可以確定了。”
“這個蘇啓,就是蘇大峰之子。”
周瀚文一拍桌子“果然是他們兩個的孽種!”
“什麼樣的父親,就有什麼樣的兒子!”
那邊電話裡的人有些懼怕的說“周總,這事情我不參與了,我還想多活幾年的時間。”
周瀚文冷哼了一聲說“不想參與?當年動手的人就是你!你以爲你脫得了干係?”
“事故是做的無可挑剔,現在他兒子已經敢直接跟我叫板了。任由他這麼發展下去的話,你就這麼確定將來他不起疑心?”
“野火燒不盡,春風吹有生!必須要斬草除根,若不然這一輩子你都別想安生!”
那邊電話里人苦澀的說“好吧,我去湖東吧。”
說着就掛了電話。
周之平旁邊聽着這個電話,感覺有些莫名其妙,疑惑的在旁邊說“爸,剛電話裡是誰?怎麼感覺你們還有什麼事一樣?”
周瀚文心情平靜了點說“這事情不是你接觸的了的,明天你去中海,把你弟弟給我接回來。”
“你們兩兄弟在外面最好給我老實點,不要再給我扯出什麼麻煩來,明不明白!”
周之平不敢再多問,趕緊說是。
富麗山莊這邊。
掛了電話後的蘇啓說“丁伯,放了他們吧。”
然後對後面一直精神緊繃的王四維說。
“你跟我來,我帶你看點東西。”
說着往門外走,王四維有些發懵的跟在後面。
蘇啓最終把他帶到了監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