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視了衆人一眼,貢興邦的目光最終落在了戴維斯的身上。
不知道爲何,戴維斯突然覺得貢興邦臉上的笑容有些超乎尋常。
不過,很快又打消了這種念頭。
心裡冷笑了下:‘這不就是一個傻子嘛。”
貢興邦收回目光後,拿出一張紙,紙上洋洋灑灑的詞句,正是蘇啓寫的演講稿。
深吸了一口氣,貢興邦一掃平常傻子的模樣。
渾身上下露出了霸道的氣息。
開口說:“草草算下,我已經來了米國一年多的時間。”
“說幾點我對於米國的感受吧。”
“在我們華夏,很多人都認爲米國的月亮就是要比自己國內的圓一些。”
下面鬨然大笑。
貢興邦禮貌的笑了下繼續開口:“當時,我也這麼認爲。”
“這是爲何?因爲米國夢宣傳的太好。”
“來了這裡後,我突然發現覺得不是這麼一回事。”
“這裡一樣有臭水溝,街道上一樣有垃圾,更讓我受不了的是。”
“我在這裡從未感受到過公平可言。”
“我在國內的產業不小,身價足有億萬之多,可以說是很牛逼的存在。”
“唯獨在這裡,我突然發現,路邊,一個平頭老百姓,都可以鄙夷的看着我。”
“這是爲什麼?這是一種你們米國人與生俱來的優越感。”
“有時候我特別好奇,很想問下你們米國人,你們憑什麼這麼優越感十足?”
“有幸,我接觸到了這個米國更深層次的東西。”
“更加讓我對米國體質感覺到失望,因爲我發現,你們這裡的秀,做的比任何一個國家都出色。”
“而我們這些外來商人,只有裝瘋賣傻才能夠生存下去。’
“你們這裡有政府支持的霸道企業家,常人難以出頭。”
衆人頓時譁然,戴維斯的臉色也垮了下來。
不過這個人能夠到這個程度,心性自然要堅定於常人,所以沒有開口說話。
貢興邦越說越有感覺,突然覺得心情一陣爽快。
於是乎臉上閃過了一絲的瘋狂。
十分嘲弄望了望自己手中的最真誠華夏人的獎盃。
繼續開口說:“前天,我接到了電話,讓我來領這麼一個獎。”
“我當時心裡是非常牴觸的,因爲我知道,我這又是在被別人當作是工具了”
“本能的想要拒絕,但後來一想,既然被人想要我來入戲,我倒不如過來湊湊熱鬧也行。”
‘我想某些人是想看到我感恩戴德的樣子,然後再在媒體上,高呼誰誰誰萬歲吧。”
貢興邦說完這裡,目光十分陰冷的盯着戴維斯。
這下,戴維斯有些坐不住了,這一道陰冷的目光,彷彿穿透過了他的身體。
竟然讓他靈魂深處都有了一種恐懼的感覺。
貢興邦臉上露出嘲弄,鄙夷之色;
突然拿着手上的獎盃,朝着地上猛的一摔。
對着下面同樣過來領獎的人說:“朋友們,別被人當作了傻子。’
“整個米國,也就只有巴科能夠改變我們移民的處境,靠他戴維斯,算了吧。”
“你看看他這都還沒有上任,就開始作秀了,這樣一個靠着作秀擁有了支持率的人。”
“你能夠對他抱有多大的希望”
然後用華夏話破口大罵了一句:“我去你媽隔壁,別說哥們我沒素質。”
“我就他媽罵人了怎麼滴。”
“老子受夠你們這些作秀的人了!”
說完一腳踢飛了摔變形了獎盃,然後頭也不回的下臺。
頓時,下面的那些記者一頓慌亂。
戴維斯也捏緊了拳頭,如果沒有這些媒體在場的話,只怕他早就要衝過去動手。
一側的別墅裡,喬治也成了一頭爆炸的獅子。
不,此刻他已經成爲了河東獅吼,不停的在別墅裡嘶吼着。
大罵着貢興邦,但與戴維斯一樣,無可奈何。
因爲外面有太多媒體,如果自己這麼衝出去的話,只怕自己馬上就要暴露在被人公衆面前。
到時候肯定會有很多人來深挖自己是誰,這纔是致命的。
故而,僅管憤怒滔天,但也依舊只能望着貢興邦離開的背影無可奈何。
那些媒體都傻在了原地,不過,他們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新聞工作者最希望見到什麼樣的場合?
爆料啊!這就是最大的爆料!
馬上就有記者跑過去了,追在貢興邦的身後各種詢問。
貢興邦貼着臉沒有回頭,一直到自己車這邊的時候。
打開了車門,剛準備進車裡,但想起了什麼一樣回頭說。
“我支持巴科先生!他是一個非常令人敬仰的校長先生。”
“也請大家投他一票!”
說完鑽進車裡,啓動了車輛揚長而去。
那幾個領獎者,一看這場面倒轉的太快,同樣也把他們身上的禮帶給丟在了地上。
然後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這一場原本設計好了的作秀,就這麼被貢興邦給徹底的打亂。
記者們在看貢興邦離開後,馬山掉頭小跑到了戴維斯跟前。
“戴維斯,我記得您之前說過,這個貢興邦先生是你們最真誠的華夏人。”
“但是爲何突然會爆發,是不是你們之間早就擁有了什麼計劃。”
“你好戴維斯先生,我想採訪下你現在的心情,您費了這麼大的勁,突然被人搞砸了。”
“此刻,你心情怎麼樣。”
‘戴維斯先生,貢興邦先生是您心中最真誠的華夏人,是不是剛剛他說的話,也是一種真誠的表達。’
“戴維斯先生,請問,你是不是跟貢興邦的老婆有一腿,不然爲何他突然態度大變、”
這問題剛一問出來,現場突然陷入到了死寂當中。
所有人都轉過了頭,張大了嘴巴,望着提出這個問題的記者。
這記者突然被這麼多人看着,頭皮一陣發麻,趕緊解釋到:“索瑞,我是娛樂先鋒日報的記者。”
衆人一陣皺眉頭。
都嘀咕着,你一狗仔隊的,跑這種場合來起鬨幹嘛,這吃飽了飯沒事幹。
戴維斯原本是被一羣安保人員護送着,準備匆匆離開這裡的。
突然也停了下來。
恢復了他在衆人面前的樣子,開口了。
“各位,貢興邦先生的行爲,讓我們感覺非常的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