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健民在臺上看着下面的一片震驚,他心裡升起了一陣冷笑。
柳暗花明又一村,都說你蘇啓是膽大包天,但又心細如髮的人。
但這個世界,老薑纔是最辣的!
你說你在給我敲喪鐘,現在是我汪健民在給你敲喪鐘。
你所謂的傳奇故事,青年創業典範,要在今天徹底的開始崩塌。
他繼續一副不可奈何的樣子說:“記者朋友們,你們自己也聽到了。”
“這是鐵一樣的事實,這一段時間以來,我汪健民始終都在思考着一個問題。”
“那就是商界,是不是真的如我們所看到的平靜。”
“生意做的越大,你的境地就越微笑,誰也不知道前面是一片財富樂園,還是萬丈深淵。”
“我汪健民,揹着黑惡勢力的鍋子已經很多年了,從未發聲,但今天我要懇求記者同志們。”
“拿出你們高尚的職業素養來,堅決與這個社會的不良風氣做鬥爭!”
“我汪健民,代表嘉業集團上上下下職工,拜託代價了!”
汪健民說完,站起來,對着下面的記者們來了一個大鞠躬!
一時間,卡擦卡擦各種相機快門聲想起,閃光燈在汪健民鞠躬的身上不停地閃爍。
汪健民,何許人也,長洲傳聞當中的一霸。
他何嘗有過現在的低姿態,都在猜測着蘇啓這是給了他多大的壓力,把他逼迫到了這麼大的境地當
中。
還有很多人都在想着蘇啓。
這好像也不是第一次曝光蘇啓涉黑的事情了。
算算,這是第三次!前面兩次沒有實錘,但這一次有錄音!
赤裸裸的在威脅一個企業家的生命安全!
記者會在汪健民這一鞠躬之下最終散了。
回到了樓上辦公室的汪健民,在關上辦公室大門的一剎那,他整個人都感覺鬆弛了不少。
坐在沙發上連續抽了幾根菸後,他又想起了什麼一樣。
手機翻出了一個號碼,看了半天,最終還是沒有打出去。
反而又翻出了另外一個人的號碼按下撥號鍵。
打過去一聽,竟然沒打通。
他臉色有些不快,又打通了另外一個人的號碼。
一接通就直接開口說:“你們知不知道,我在長洲承受了蘇啓多大的壓力?”
“你們人呢,怎麼一個都沒有出現!”
那頭,沉默了半天后說:“老汪,這事情你讓我怎麼辦?”
“周翰文裝傻,陳夢君現在人都已經消失了,我他媽能怎麼辦?”
“跟你們比起來,我能力能在其中起到什麼作用?”
汪健民臉上露出了陰霾:“陳夢君***,真跑了?”
那頭電話人說:“早他媽跑了,他在川省的所有產業,早他媽被他處理的乾乾淨淨!”
“我也去了一趟米國找這孫子,結果屋子裡沒人!看樣子應該是躲在米國哪裡!”
“還有,這陳夢君膽子真***大!那房子隔壁就是蘇啓在米國的房子。”
“你說這孫子沒把我們給賣了吧,要不然蘇啓怎麼會突然找打撈隊去找蘇大峰兩口子的骸骨!”
汪健民眼皮跳了下,想了半天說“應該不至於,蘇啓是什麼人,要是知道了他爸媽死的蹊蹺。”
“只怕整個華夏早就被他給鬧翻天了,哪裡還會這樣不緊不慢的打撈。”
電話那頭突然重重的嘆了口氣:“老汪,這事情真只能靠你了。”
“事情發生在湖東,你在湖東的根基深,如果有可能,我寧願把我所有的產業賣了,交給你去處理這件事情。”
“至於我,現在真只求一個心安,幾十年了,我想了又想,當初爲啥這麼傻?這他媽不是被周翰文當槍在使嗎?”
汪健民一陣不耐煩的說:“別他媽給我說沒用的!”
“如果不是當初周翰文給你的兩百萬,你怎麼可能有今天,現在估計還在八百山那個工廠裡當工人。”
“說這些,都他媽是廢話,現在我們考慮的是如何組織蘇啓打撈,或者拖着他!”
“我們自己的人馬上去打撈,只要裡面的骸骨,以及事故車輛不出現,那麼這件事情,永遠都是定居在意外層面,誰拿我們都沒有辦法!”
那頭人說 :“那你說我能怎麼辦?”
汪健民說:“現在事情已經有了轉機。”
“一下子弄垮蘇啓不現實,這小子的翅膀現在是黃金打造的,只能一點一點的消耗。”
“從今天下午開始,蘇啓會再一次陷入巨大的漩渦當中。”
“我要跟他鬥法,根本就沒有精力去處理別的事情,你現在馬上給我到湖東來!”
“就去那片蘆葦林,給我把裡面的事故車輛給打撈出來,然後把所有骸骨,以及事故車輛給我處理掉!”
那頭人一愣:“讓我帶人去打撈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是,蘇啓的打撈隊被你給弄進去後,不代表蘇啓另外沒有人來處理這事情吧。”
汪健民道:“這個你放一百個心,那塊區域現在已經被封鎖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去。”
“那片蘆葦場的承包人,收了我的錢,他會帶你進入其中。”
“並且警察也不會找你的麻煩。只是你的動作必須要快!不能有任何的猶豫!”
電話這頭的人又沉默了半天,而後咬牙道:“那行吧,我馬上組織人去湖東!”
汪健民這才鬆了一口氣說:“兄弟啊,這輩子能不能安然的復活後半輩子。就看我們這次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對方的人沒有說話,過了一會掛了電話。
杭州這邊,一輛豪華奔馳停靠在路邊,車窗突然被打開,露出來了一箇中年人的臉。
這個中年人臉色鐵青,把手機卡拆了下來,剛準備把卡丟到外面的花壇。
不過又遲疑了下,眉頭緊鎖了半天。
最終還是沒丟,手機卡上到了手機上後,他對前面的司機說:“回公司,給我準備下下午的行程,我要去湖東!”
司機:“是,李總!”
蘇啓要是在這裡的話,肯定會認出這個人。
他就是當初在國家電視臺,舉辦的最佳教育貢獻人頒獎典禮上,死盯着蘇啓不放的那個李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