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趙世雄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姍妮娜 ,你去哪裡了,怎麼一上午我都沒有看到你?”
姍妮娜趕緊說:“雄雄,我怕打擾你休息,所以出來透透氣。”
“你醒來了?”
“嗯醒來有一會了。”趙世雄說:“趕緊回來吧,蘇總待會就會過來,今天沒事的話,我就出院了。”
姍妮娜渾身毛都豎起來了,面色十分驚恐:“他來幹嘛!”
“還能幹嘛,當然是過來接我出院的啊。”
“別墨跡哈,趕緊回來,上次蘇總已經對你很不滿了,別弄的 過來看不到你人,更加不滿。”
說完趙世雄掛了電話。
姍妮娜替了躺車裡生死不知的黑人兄弟:“他現在已經到醫院這裡來了。”
“你可以不用監視了,好好休息一會吧。”
邊說着,姍妮娜也跳下了車。
黑人兄弟感覺自己重新活過來了一樣,趕緊起身把所有的設備關了。
然後把車子開的起飛,鑽進了一個地下停車場,找了個位置停下來後,倒頭就睡。
。。
醫院這邊,姍妮娜到了病房裡的時候,蘇啓已經過來了,這會正在和趙世雄聊着什麼。
一進來,她就死死的盯着蘇啓的背影,腦海裡又冒出了一個亞美蝶的聲音。
一陣噁心感頓生,心裡罵了一句:“看吧,這就是在外面光鮮亮麗的企業家!”
“表面聖潔無比,可他們的靈魂是骯髒的!”
趙世雄一看姍妮娜進來也不跟蘇啓打招呼,皺着眉頭喊了一句:“姍妮娜,你想什麼呢!”
“趕緊過來跟啓哥打個招呼!”
姍妮娜這才醒悟了過來,不情不願的走過來低着頭給蘇啓打了個招呼。
以前在蘇啓面前低頭,那是心虛,那是害怕蘇啓。
但現在不是,她是怕自己會吐出來。
蘇啓望了她一眼,沒把他當回事,開口說:“世雄,我們現在就出院吧。”
姍妮娜渾身震動了一下:“他在說什麼?爲什麼要說亞美蝶?”
“不不不,他們是男人,他們一起出院不能亞美蝶!”
趙世雄看姍妮娜始終低着頭,也懶得搭理她了,回蘇啓說:“出院挺好,受不了這醫院的氛圍了,整天都要聞到消毒水的氣味。”
“謝謝 了,啓哥,這幾天沒有你們的照顧的話,我臉上的腫也不可能這麼快消失。”
蘇啓拍了拍他肩膀笑着說:“以後記住遇到事情就打電話,不要自己一個人蠻幹。”
“亞美蝶!”姍妮娜在蘇啓的背後張大了嘴巴:“該死的,他用他骯髒的手拍了趙師兄的肩膀!”
“男左女右,他用的是左手!買噶,趙師兄今天晚上肯定要碰我!”
“可是他的身體,已經被一個更加骯髒的手觸碰過了!”
‘也就是說,我的身體,要跟他邪惡的左手來一次間接碰觸!”
“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趙世雄看姍妮娜總是慢半拍的樣子,實在忍不住了:“姍妮娜,你到底在想什麼。”
“上午你到底去哪裡了 ,怎麼一回來就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再次提醒你,啓哥在這裡,注意下自己的禮節!”
姍妮娜猛的回神,低頭蘇啓:“雄雄,我沒事,只是突然感覺有點不太舒服。”
“對不起,蘇先生,我不是有意喲啊冷漠對待你。”
蘇啓回頭望了她一眼,依舊直接 忽略的狀態。
望着趙世雄說:“能起來就自己收拾一下,樓下我已經讓人開了一輛車子過來。”
“你這段時間就住在產業園旁邊的一個酒店裡,那酒店是我們產業園自己投資建設的。”
“不對外開放,平日裡只接待大正集團員工,以及員工的親朋好友,所以人員沒有那麼混雜。”
“至於這臺車,就暫時給你用着,你這段時間在中海出入也比較方便。”
趙世雄愣了下說:“啓哥,我們難道不過去澳洲一趟嗎。”
“還有,那些成員到底怎麼回事,他們不打算來中海跟我們開會了?”
這是姍妮娜第一次聽兩個人聊起他們自己會議的事情,所以豎起了耳朵聽。
蘇啓餘光掃了她一眼,笑了下說:“開,當然要開,只不過澳洲那邊出了點狀況。”
“有一個大老鼠,不知道處於什麼目的,好現象很看我不爽,在搗亂子。”
“這事情暫且擱置一下吧,我具體也沒有想好怎麼走。”
趙世雄皺着眉頭說:“我早就知道這其中肯定沒有那麼簡單,果然如此。”
“這羣人實在太欠揍了。”
“啓哥你想盡了辦法,好不容易把他們湊在一起商量大計。’
“面對西方咄咄逼人,大家都是受害者,難道就不不能坐在一起好好的商量怎麼對抗嗎。”
“非的要在其中鬧出這麼多幺蛾子。”
蘇啓帶着平淡的笑容說:“這也可以理解。”
“江湖嘛,最終還是利益爲重,更何況還本就是爲了追逐利益,用盡一切手段的商界。”
“他們鬧不出什麼花樣來。”
趙世雄皺着眉頭說:“啓哥,萬一這些人真的抱團在了一起,想要撇開我們怎麼辦。”
“現在礦產那邊也人心惶惶的,想要讓自己珠寶進一步擴大,最終還是要贏得歐洲市場的 。”
“老實說,你真的一點計劃都沒有嗎?”
姍妮娜聽到問題後一陣狂喜,步子都不自覺的靠近蘇啓了一點。
就看蘇啓怎麼回答。
蘇啓停頓了片刻後纔開口說:“應對政策?我還真沒有仔細想過。”
“如果我有應對政策的話,也不至於會這樣把會議無限延後了。”
“邊走邊看。”
姍妮娜一陣失望,原本還以爲蘇啓會長篇大論的說下自己計劃的。
這幾天,她也算是在中海接觸了不少人。
比如其他病房裡面的人,因爲蘇啓這幾天每天都會來病房,所以這會醫院裡很多人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
到處都可以聽到議論蘇啓故事的聲音。
她也通過這些人的故事講述,對蘇啓有了一個深刻的認識。
一句話可以概括,那就是蘇啓是真的牛,牛到那種無解的地步。
但就這麼一個牛人,這會說他沒有任何計劃應對。
這在糊弄自己是三歲小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