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着美夢的時候,他組裡的那個和尚進來了。
一進來,濟源大師就開口說:“現在幾點鐘了?”
和尚知道濟源昨天挨叼,心情好不到哪裡去,所以很是恭敬而小心的說:“大師,已經九點了。”
“不出意外的話,蘇總他們也快要來了。”
濟源大師閉着雙眼,陽光從窗外折射在他的臉上,還真有一種高深莫測的姿態。
點了點頭說:“記住,待會別去引導蘇總他們。”
“既然我徒弟回來,他就一定會自己帶過來,我們要是過去叫人家的話, 會讓人引起反感。”
“同時,你們也要提防其他幾組人,不要讓他們把蘇總給忽悠進他們禪室裡了。”
和尚趕緊說:“放心,大師,我已經吩咐下去了,組裡所有人已經在其他禪室門口了。”
“一旦看到蘇總走向他們禪室,絕對會及時報告過來。”
“我過來就是爲了彙報這事情的。”
濟源大師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和尚小心翼翼的出門。
出來後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原本以爲進去後肯定是要挨臭叼的,沒想到濟源大師居然這麼平和。
算是逃過了一劫。
……
今天週三,也是中海整個城區裡面最堵的一天。
城市裡面堵起來,任憑你什麼身份,你也只能在車流裡面唉聲嘆氣。
所以蘇啓他們也只能耐心在車隊裡過了一個,又一個的紅綠燈。
車子直到九點半才過了市區,上了市郊外的快速道路。
到達寺廟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十點多了。
這次他們過來了兩臺車。
一臺是蘇啓的那臺奔馳,還有一臺是大正集團的一兩公車,大衆。
一車是保鏢,一車是邊炎帶着蘇啓他們幾個。
幾個人穿着也十分的隨便,楊晶穿着棉質運動裝,腳下踏着的是一雙小白鞋。
當然了,小白鞋看上去跟別的沒啥區別,但識貨的人知道,這雙鞋子售價已經達到了三千多塊。
頭上帶着鴨舌帽,發如長瀑,顯得異常的清純動人。
其他兩個女人的穿着打扮也顯得的非常的休閒。
大衆車裡五個保安下來後,趕緊到這邊凱車門,個個精神抖擻,帶着墨鏡。
一看就知道個個都是高手。
蘇啓他們一下來,望着寺廟門口絡繹不絕的人,以及古色古香的寺廟大門。
還有那偶爾傳來的鐘鳴之聲,讓人瞬間變得十分清淨。
很多人都願意去寺廟度假,就是因爲只有寺廟裡面,才能夠讓人有一顆敬畏之心。
人有了敬畏之心,就會找回當初的自己,不至於在狂妄當中失去了自我。
就如同大班寺的輸達封一樣,花了巨大的代價,買下了大班寺。
保留下來了那些苦行僧,也不接受功德錢,廟裡也不設功德箱。
寺廟所有修繕,維持費用自己掏,就是爲了保證寺廟的根本還在,自己每年過來住一段時間。
無非就是爲了清淨那麼一段時間,好好控制住自己罷了。
蘇啓突然想到他,心裡不知道爲何,心臟突然的抽搐了下。
那種感覺越來越奇怪,自己道不明白,也說不清楚,每次只要一想起輸達封,心裡莫名的就會覺得悲傷。
楊晶看他在發呆,推了下他:“親愛的,別發愣了,我們進去吧。”
蘇啓這纔回神:“走走走,進去好好放空一下自己,接受佛祖的洗禮。”
不過,正當他準備進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寺廟門口奇怪的一幕。
寺廟門口一邊被修建成了一個巨大的停車場,另外一邊則是山林。
當然了,並非崇高峻嶺,跟丘陵一樣地形。
山林當中,猶豫這會樹葉還並不是非常的繁茂,所以樹木掩映之中。
有一個土屋,門口有一頂大鐘。
土屋的上方,有一塊巨大的牌匾,上面同樣寫着靜榕寺幾個大字。
這一點讓人奇怪。
還有一個讓人奇怪的現象,那就是那土屋的前坪上,很多和尚席地而坐。
有一個老和尚正在講經。
相比於這個香客絡繹不絕的靜榕寺,顯得要寒酸很多。
兩個寺廟都叫做靜榕寺,這讓人十分好奇,蘇啓說“晶晶,要不我待會再過來,過去那邊看看。”
楊晶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在門口了不進去先燒香啊。”
蘇啓指了指那邊山林上:“那邊也有一個靜榕寺,搞不好我們走錯了地方,我過去看看哈。”
“待會就過來。”
幾個人往那邊看了下,腦海中同樣也冒出了一個疑問號。
楊晶說:“信佛之人,見廟就要進去拜。”
“我們雖然不是佛教徒,但也是把佛作爲信仰之人。”
“我們進去拜這個廟,你過去拜那個 廟也成,但是早點過來哈。”
蘇啓點頭:“小五你跟我來,其他人保護好這幾個珍惜國寶,尤其是挺着肚子的這幾個。”
“千萬不要出任何問題哈。”
邊炎拍了拍自己胸脯:“沒問題。”
“有問題我讓譚苗罰你款!”蘇啓嘀咕了句,然後帶着小屋走上了旁邊一個通往那個山腰上的靜榕寺。
邊炎身後一頭黑的望着蘇啓背影。
楊晶說:“炎哥,有時候我真不明白,你們爲什麼會那麼害怕譚姐。”
“挺好的一個人啊,雖然平日裡總是板着個臉,都是爲了工作所需。”
“你看我平常也不那樣,沒辦法,女人跟男人比不得,就只能通過這種霸道高冷的一面來震懾人。”
邊炎點了點頭:“你跟她不同,他是容嬤嬤!”
“容嬤嬤?”
邊炎猛的一愣神:“沒,走吧,我們進去拉。”
……
山坡上的小靜榕寺,看上去並不是很遠,山要不高,甚至於可以用土堆來形容。
原本蘇啓以爲很輕快就能夠爬上去。
但沒有想到,這看上去不過五十來米長的青石臺階,愣是爬的他喘氣不已。
上來後,蘇啓站在原地休息了好一會才走向這個小靜榕寺。
兩個陌生人的到來,或許根本就沒有打擾到這些聽取經文的和尚注意。
個個聚精會神,望着臺上的老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