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蘇啓開口說了放棄遺產的話,其他人面部表情明顯鬆弛了很多。
高高在上的李鬆巖也打開了一條眼縫望了一眼蘇啓,心裡揣摩着這小子在想什麼。
他是李家人,而李家家底豐厚,就這麼大老遠的跑過來,別說什麼認祖歸宗這種屁話了。
怎麼可能一分不要。
楊玉花也沒有想到蘇啓會這麼說,但心裡冷哼了一句,就算你不要一分錢,那也是個禍害。
反正茶你已經喝下去了,可惜了這年輕的身體,幾個月就要消失,要怪就只能怪你老孃當年在李家太霸道吧,不然我也不至於如此。
笑了下開口說:“也不能讓你白跑,這樣吧,舅媽給你私人準備個一百萬米元的紅包。”
“一百萬米元,以現在華夏的房價來說,應該可以買棟別墅了,再買輛車,結婚生小孩也能夠過上不錯的日子。”
“以後呀,兩邊多走動,有困難就跟舅媽聯繫,一定幫你解決。”
如果不是這杯茶的話,蘇啓還以會以爲這個女人會有這麼好的心腸。
最毒婦人心,這種身處爭權奪利漩渦中心的女人,一旦毒起來,真什麼事都乾的出。
蘇啓不動聲色的笑着說:“第一,這幾天我需要一個自由身,意思就是可以在這個古堡裡隨意走動”
“我的母親是在這裡長大的,我想感受下她的存在。”
“第二,我舅舅李嘯林,必須要上族譜!”
說第一點的時候,沒有人當回事,但說到第二點,現場的氣氛一下就緊張了起來。
李巖鬆也睜開了眼睛,目光陰冷。
包括傀儡一般的家主李中元,同樣也面露殺機。
李中元冷哼了一聲:“李嘯林當年在李家做出了很多出格的事情,是被驅逐出去的。”
“斷然不可能讓他回來!”
蘇啓臉上笑容不便,仔細的盯了李中元一眼,又掃了一眼衆人的表情。
心裡大概知道了怎麼回事。
這些人這麼提防李嘯林回到李家,說明他們心裡有鬼!
而這鬼!很有可能就是跟自己外公的遺囑有關係!
試探了衆人的心思後,蘇啓笑着說:“各位,你們誤會我意思了,我並沒有說讓我舅舅回來李家。”
“也不瞞着你們說,我曾去探望過他。”
“並且也以陌生人的身份接近了他,感覺他現在的生活並沒有什麼不妥。”
“有個漂亮的女兒,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沒有大富大貴,但心靈非常的充足。”
“我的意思是,族譜上必須要有他的名字,但他依舊不會來李家跟你們爭奪什麼。”
“這點,難道很難?”
“當然了,這兩點缺一不可,如果做不到的話,抱歉,我也會爭取我自己該得的利益!”
“砰!”李鬆巖忍不住了,一拍桌子瞪着蘇啓:“你在威脅李家!”
蘇啓臉上的笑容也沒有了,當仁不讓的腔了過去:“倒是可以嘗試!”
“放肆!這裡哪裡有你這個小野種談條件的資格!你當真以爲老二能夠護全你是嗎!”
蘇啓哈哈大笑:“我說了,可以試試!”
氣氛一下子又降到了冰點,不同的是,這一次蘇啓直接懟了這裡最高的存在。
旁邊人也沒有一個人敢插話。
當然了,他們不插話也是希望懟的越厲害越好,這樣你就可以讓李鬆巖更加的憤怒。
而你死的也越快!
楊玉花趕緊開口:“哎呦,三叔,您老人家悠着點,犯不着氣壞了自己的身體。”
“這事我看可以答應他,嘯林當初倔強是倔強,但好歹也是李家人,族譜上填個名字,多大的事。”
說完還朝着自己老公使勁的眨眼睛,李中元馬上明白了老婆的意思。
趕緊在李鬆巖的身邊好說好笑的勸起來。
李鬆巖的情緒好久才平息。
最後李中元開口說:“第一點我現在就可以答應你,你可以隨意走動,但是不該去的地方,你不能
去。”
“第二點,我還需要開一個家族會議,具體到時候通知你。”
“至於明天的修族譜大會,因爲你突然提出的要求太難抉擇,所以往後推,到時候會有人跟你聯繫。”
蘇啓笑了下:“沒關係,那今天就到這裡吧,如果沒事的話,我就先離開。”
“哦,不,我需要去見一個人,也希望你們不要背後跟着我。”
“我去見的人,對於你們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說完扭頭就走,根本就沒有在這裡繼續廢話下去的心思。
一走出,這裡就開始嘰嘰喳喳了起來。
各種討論蘇啓的不是。
他沒有搭理背後的一片辱罵聲,徑直有向了下人居住的那棟小樓裡。
一進來就看到了李旭東。
擔憂的說:“二外公的身體沒事吧。”
李旭東苦笑着說:“沒什麼問題,畢竟九十多歲了,在因國的時候常年在牀上,這次也是強撐着身體回的李家,就是聽說你要回來。”
“連續幾天跟李巖鬆較勁,難免會有些吃不消,休息下就好了。”
蘇啓點了點頭:“那就行,舅,待會跟二外公講下吧,後輩的事情後輩自己解決吧,他別擔憂了,
身體要緊。”
“對了,旭東舅,剛你保鏢跟我講的那事是真的?”
李旭東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這事假不了。”
“李玉花這個瘋婆娘,太惡毒了!”
“我甚至都還認爲當年你外公在牀上突然斷氣,這事都跟她有關係!”
“在李家下毒,毒害李家人,這女人死了都是便宜他。”
“還好江媽知道了,不然今天你真要出事。”
蘇啓點了點頭:“這個女人雖然已經把自己的毒給喝下去了,但是我還覺得她活的太久了。”
“放心吧,從今天開始,李家因爲我的出現而不再平靜!”
李旭東不知道爲何,聽着外甥的話,突然打了的寒顫。
“走走走,我們暫時別聊這事了,這棟樓裡的下人中,肯定有別人的眼線。”
“江媽已經等了我們很久了,她有憋了幾十年的話想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