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中探是一個非常中庸的人,雖然在位十幾年沒有什麼大的作爲。
但他身上也是乾淨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不能要什麼。
說到底還是心思打錯了,也走了太多的彎路,以前被人擁簇着,根本就認識不到自己錯誤。
這幾天蘇啓的到來給了他當頭棒喝,也就是說蘇啓讓他認識到了很多東西。
如此也就有了這樣的感慨。
蘇啓望着一臉懊惱的他笑着說:“祁市長,人才其實很多時候就是這麼被打磨掉的。”
“葉可佳其實並不適合你們那條路,因爲太耿直,也太執着於自己的初心。”
“一旦自己初心得不到希望的時候,他們就會馬上死心,我覺得這對於她來講也算是一件好事。”
“你也別怪她,她不去回去,其實已經被我給收入到了大正集團旗下。”
“我身邊助理事情越來越多,他過去後,好好培養一下,能夠很大一定程度緩解我身邊幾個人的工作壓力。”
“這是我看中的人才,我當然會帶走。”
祁中探一拍腦袋,趕緊說“看我這腦袋糊塗的,昨天晚上蘇總不就跟我說了嗎。”
“那我就不奪人之好了,抱歉,蘇總。”
蘇啓笑着說:“祁市長客氣了。”
“對了,今天上午我們還在開會討論一個事情,蒙國那邊有一個地方政府跟我們聯繫了。”
“得知了我們沙漠項目的事情,他們想過來考察一下。”
“這既然已經涉及到了你們政府與政府方面的事情,最好還是你們去接觸吧。”
“你也知道,陽博士那怪脾氣,我還怕他一個惱火就把人家給轟走了。”
“而我們也會馬上離開這個鄂多市,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應付他們。”
祁中探趕緊開口說:“這本就是我們的工作,蘇總,麻煩待會你把聯繫方式給我們一下,我們來對接就好了。”
蘇啓點了點頭,隨後邊炎端了幾個盤子過來,裡面有不少的食物。
蘇啓笑着說:“我們邊吃邊聊,老實說,你們這裡的羊肉做的真是一絕,很喜歡這邊的羊肉味道,你看我妹妹,整天都吃的樂不思蜀的。”
“昨天晚上還跟我說,要去中海大學裡面開一家羊肉館來着。”
“這小妮子呀,我哪裡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開飯店是假的,其實開了也是方便自己吃。”
這話讓祁中探精神放鬆了不少,猛然之間在蘇啓身上感受到了一種非常溫和的氣息。
說不上來的感覺,同樣笑着說:“蘇總,我有個堂弟的羊肉做的一絕,是我家祖傳下來的秘方,您妹妹要是真的想要開餐館的話,我可以幫忙引薦一下,肯定不會虧本。”
蘇啓擡頭:“可以啊,難得我這個妹妹有這個創業的心思。”
“別人整天在我背後叫我什麼鬼創業教父,要是我自己妹妹創業失敗,還真要成爲一個笑話了,祁市長,這事情我可是當真了哈。”
“待會你給我個電話,我讓我的人來聯繫。”
祁中探望着蘇啓此刻的模樣,非常享受此時此刻的心情。
從昨天晚上蘇啓那個電話開始,他的精神就一直在緊繃着,隨時都要崩盤的那種感覺。
現在好了,終於雨過天晴了,至於他那個老領導的怒火,猛然之間覺得還是個屁。
就算是段存平又如何,剛剛他在蘇啓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的時候,蘇啓的反應已經讓他心裡有了一個數,在仕途上的人,怎麼不會點懂別人臉色的意思。
同樣笑着說:“蘇總,這不是什麼問題!”
“我堂弟要是不去,我就跟他斷了這一層的關係,還有,方子是我們祖上的,我手裡也有一份,我也完全可以交給你們。”
蘇啓端着一杯茶說:“以茶代酒,謝了。”
祁中探也趕緊端起了茶杯碰了下。
心裡的這道坎算是徹底的過去了。
隨後蘇啓又跟他談了一下撥款的事情,祁中探當着蘇啓的面打了財務部門負責人的電話。
要求他們今天晚上之前就必須要解決,那頭財務部門也咬牙同意。
說就算今天晚上賬沒有算清楚,也要先把該撥下去錢給撥下去,後面在持平賬的問題。
蘇啓非常滿意他的做法,隨後帶着他在馬總他們之間穿梭。
再得到了撥款落定的消息之後,馬總他們同樣也給了他足夠的尊重。
場面一度融洽。
。。
就在他們中午吃飯的時候。
鄂多城高速公路這邊,四五臺懸掛着燕城牌照的車子緩緩的駛入到了高速公路口。
此刻是中午時分,所以高速公路入口非常的冷清,就剩下幾個剛吃完飯正在打着瞌睡的收費人員,睡眼迷離的望着外面。
這四五輛車子緩緩的停靠在了收費站旁邊。
收費人員有氣無力的打了一個停的手勢,伸出了自己的手。
排頭車子的副駕車窗緩緩打開,一個穿着正裝,胸口彆着國徽勳章的中年人拿出來了一個證件遞交了過去。
這收費員疑惑了下,當他打開了證件,看到上面那大大的國徽之後,整個人都嚇的醒了不少。
趕緊豎立起來,隔着窗戶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軍禮。
這個中年人帶着十分和氣的笑容說:“小夥子,證件不給我啦?”
收費員趕緊回過神來,遞交了過去:“領導,對不起,我沒反應過來。”
中年人笑了笑:“沒事,這個點別說是你,我們也同樣犯困,打開道閘吧,我們還有要緊的事情,不能耽誤時間。”
“是!”收費員趕緊打了道閘。
車子緩緩的jinru到了市區裡面。
在錯身而過的一瞬間,收費員目光有意無意的盯着最中間的那輛車子,果然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人!
只不過車窗沒有打開,只是影影綽綽的看了裡面的人。
旁邊幾個同事疑惑的走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推了推他:“這是那個單位單位的車子?燕城的?”
這收費員額頭都冒出了冷汗,有些結巴的說:“你說呢!”
“那是副主。。。”
衆人渾身打了激靈,望着那四五輛離開的車子,震驚在了原地半天沒有說話。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