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完是個什麼沒完法?來,你跟我說說,我好好考慮下。”蘇啓招了招手,氣場很足。
旁邊一大家子也是看着他目瞪口呆的,感覺蘇啓變了一個人一樣,肖老闆原本也打算出面的,但是看這場景索性也觀察了起來。
就在昨天晚上,他哥在家裡就跟自己說了三星村的時候,牛村長在給他遞交材料的時候,吹牛大了,說出了蘇啓個人給村辦企業獨資投了兩百萬的事情。
整個西和鎮內,能拿出兩百萬現金的人有,但絕對彎着手指頭能數過來,而他也從來都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號人物。
而後又四處打聽,終於知道了這個人,居然就是前幾天在茶樓裡,嗆了縣城裡手腳通天的黎經文的那個人,聯想到那天彭軍山在蘇啓面前的態度。
他不由得打了個冷顫,不過他心裡也想看看這個人到底有沒有本事。
包子大笑了一聲“你意思是沒的賠咯?”
“賠不賠在我,只是好奇如果我不賠的話,你到底會把我們怎麼樣。”蘇啓平靜的丟了這麼句話,扭頭旁邊找了一塊磚頭捏手上,望着磚頭感慨了下,心裡想着是不是該學學彭軍山,整天腋窩裡夾着個啤酒瓶。
真的是武器用時方知少。
包子的臉立馬就跨了下來,原本還想着訛個萬把塊過個肥年。
身後一個小流子板着臉“包哥,這小子好像要對我們動手?”
“用你教嗎?給我動手!”
幾個小流子馬上就把蘇啓圍在了中間,山子也衝進了茶樓裡,抽出了一條椅子衝了過去。
就在兩方馬上就要動手的時候,鎮街道的另外一頭,一個精瘦黝黑的青年走向了這邊。
對着這邊大吼了一聲“誰敢對他們動手,我讓他爬着回家!”
所有都望向了這邊,只見這青年就如同是紅塵中行走的獨孤大俠,穿着厚厚的夾克衣,兩手插在口袋裡。
左臂腋窩鼓鼓的,這個巴掌大的小鎮上,誰都知道這衣服裡面藏着一個雪花啤酒瓶。
就差一點風吹過,蘇啓有那麼一刻覺得彭軍山身後不是西和鎮街道,而是一片江湖。
整個西和鎮的人都認識他,基本不跟人交流,也從來沒有怕過事,在他們眼裡是玩命的主,街道上的小流子見他都要繞着走。
苦笑了下,知道今天這架是打不成了,把磚頭丟在了旁邊。
包子也是面色一喜,這他媽不是自己一直想巴結的軍山哥嗎?配合上蘇啓把磚頭丟了的動作,他覺得彭軍山是給自己站隊來了。
蘇啓他大姨夫也是面紅耳赤的,這個人他怎麼不知道,他是機關裡面的人,也知道這個彭軍山的來歷!
某軍區特種部隊中隊長!專門處理海外維恐任務,常年駐紮在戰火紛飛的中東,只是前幾年他們小隊執行任務出了點問題,就剩下了他一個人揹着五個骨灰盒回國。
後來這彭軍山一個個的把這些骨灰盒送到了對方父母手中,只是到了他們鎮上的時候,發現手中骨灰盒主人的家人,只剩下了一個老母親,也就在這裡替自己的戰友敬孝道留了下來。
一直到去年下半年,老太太離世。
剛來鎮上的那會,不少小流子欺負老太太老眼昏花,沒事就去他家偷雞打牙祭。
彭軍山跟這些小流子幹了好幾架,那身手令人生畏,後來聽警察局的朋友聊起過,跟他交過手的人,基本手腳骨折,上頭也是招呼過了的,身負軍功之人,特事特辦!
心裡也開始暗暗罵娘,這小崽子今天是捅了簍子了,想着怎麼脫身。
包子趕緊湊了過去“軍山哥,你怎麼來了,小事,不用你出馬!待會我處理完了一條黃殼子給你送過去。”
這話一出,讓大姨夫他們更加着急了起來,只有肖老闆心裡罵了一句不知死活。
那些小流子面色更加囂張,旁邊圍觀的人也一臉同情的望着蘇啓指指點點的。
山子有意識的往前靠了靠,把蘇啓擋在了後面,他嬸也是如臨大敵的姿態。
不過蘇啓但是很輕鬆,把他叔山子手裡的凳子接了過去,放下,一屁股坐着,如同是看熱鬧。
正當衆人爲蘇啓行爲詫異的時候,只見彭軍山擡起手,迅速的就打在了這一張阿諛奉承的笑臉上。
軍人的手掌永遠都有些一層老繭,這一巴掌下去直接把對方給抽到了地上。
“他是我兄弟。”
彭軍山從包子的身上跨了過去,走到了蘇的跟前“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一衆人目瞪口呆的望着翹着二郎腿的蘇啓,只感覺腦袋天昏地轉,這什麼情況。
西山鎮的獨孤大俠什麼時候冒出一個兄弟來咯,幾個小流子趕緊蹲了下來把包子扶了起來。
包子算是被這一巴掌給抽涼,心裡明白無論自己如何巴結這彭軍山也是不可能的了。
惡狠狠的說了一句“彭軍山!我包子敬你是一條好漢!平常對你也算是恭敬!但是你他媽對我動手這是幾個意思?”
軍山擡頭“你耳朵聾的?我說他是我兄弟。”
“我兄弟你媽!給老子上!”包子是丟人丟到茅坑裡去了,人山人海的都看着他,以後還在鎮裡混!面子必須得找回來,這是他們小流子世界的規則。
“全給我出來!有人在我老肖店門口鬧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肖老闆算起捏準了時間,大吼了一聲,茶樓裡面立馬衝出來了十幾個小流子,二話不說,對着包子他們一行人開始狂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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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啓奇怪的看了一眼這個肖老闆,心道這個人不簡單,心智如狐,如果自己不是重生回來,用着四十多歲的心態面對着這些事情的話,還真會被這個肖老闆感動一番。
不過也無所謂,他蘇啓雖然不知道肖老闆的背景,但是看他這麼大一個茶樓里人氣火爆就可以看出來,這人背後有人,高朋滿座,賓館客如雲,並且這些賓客在肖老闆面前畢恭畢敬。
就在這時,一輛拖拉機停在了旁邊,根娃叔和幾個村民們從拖拉機上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