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戰?”張岔年哈哈大笑了一聲,然後十分虛僞的拍了拍李三口手臂的位置。
“李總你太嚴肅了,我向你開戰意義何在。”
“看看,這在日國長大的人就是不好,太嚴肅,總把一些玩笑話去想的太複雜。”
“來來來,李總,咱們乾杯,別讓這些黑人白人笑話了,咱們華夏人不窩裡鬥不是。”
說着舉起了手裡的杯子。
李三口也沒有拒絕,笑了笑:“看看,張總,你這套路我永遠也搞不清楚。”
“好吧,一笑抿恩仇。”
同樣舉起了杯子,碰在了一起。
一場原本以爲就要大戰的場面,竟然又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圓了過去。
好在邊上沒有別人,不然還真要被他們的古怪舉動給繞暈不可。
戴營在邊上也見怪不怪了,死死的盯着這二人。
分辨不出到底誰真誰假。
這時候邊上有一個白人看向了這邊,在看到了戴營後,面色一喜,趕緊走了過來。
“哦,戴營先生,我沒有想到在勒克先生的晚會上見到了你,非常愉快的一個晚上,你說呢。”
戴營看到這白人後,也顯得有些驚喜的說:“貝基先生,你從美洲回來了?”
“哦當然,昨天剛到就收到了勒克先生的請貼,還來不及去你的餐館裡面吃辣椒炒肉!”
“明天我一定要去,可把我想死了。”
沒錯,這個貝基就是戴營餐館裡面的一個老客戶。
而且也是最能吃辣的一個客戶,公司就在他餐館的附近不遠處。
平日裡貝基只要在公司裡,那麼戴營的餐館就是他的食堂。
沒事還拉着一大班子外國人去他店裡消費,非常照顧他的生意,他們也是多年的好朋友。
貝基這時候看着李三口和張岱年,馬上明白了怎麼回事。
望着戴營說:“戴營先生,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在,要不你一起過來跟他們認識一下?”
戴營明白這是老友過來給自己解圍了,直接起身,笑着說:“過去喝杯酒挺好。”
“我喜歡跟你的朋友喝酒,率真,不假。”
說完就跟着走了。
背後張岱年一臉陰狠的看着戴營的背影。
戴營到了貝基這邊後,竟然發現他們朋友之間竟然也在討論着鬼巷裡面那個年輕人。
不但是他們在討論着,整個院子裡面有將近上百人,三五成羣的人羣當中。
有一大半的話題都在鬼巷身上。
都在好奇這個突然讓開普城道上顏面掃盡的神秘年輕人,他到底什麼身份。
突然出現,而且強勢無比,誰也不給面子。
但他們又似乎根本無心擴張自己的勢力範圍。
開着一個並不想賺錢的店,那麼這個年輕人到底想要幹什麼。
戴營是華夏人,他們都以爲戴營認識,故而不停的圍着戴營各種問題。
八點。
蘇啓和孟千終於站在了這個偌大的莊園當中。
剛到門口他們就聽到了裡面的各種談笑風生。
蘇啓笑着說:“看吧,這就是國外仕途上的人。”
“他們可以大大方方的開酒會,而且也可以合法擁有這麼的一座莊園。”
孟千在邊上說:“啓哥,我聽說國外仕途上的人,其實大部分都有另外一個商人身份,這是真的嗎。”
蘇啓雙手背在後面,回頭笑着說。
“國外是民選官員,市長也好,總T也罷,都會走一個民選的過程。”
“既然如此,那麼他們在巡遊拉票的時候,總需要一個很大的成本吧。”
‘沒錢人你覺得玩的下去嗎。’
“這宣傳費用,巡遊費用等等,一般人哪裡幹想象。”
“所以他們都是商人,從政,目的也是爲了服務於自己背後的產業。”
“還有一種自己不是商人,但他們有財團支持。”
“財團給你這麼多錢支持你上任,你上任後,總要回報我吧。”
“所以什麼民主,都是一種天大的謊言,不過資本在背後操控罷了。”
孟千點了點頭:“原來是這麼回事。”
蘇啓笑了下:“待會跟在我後面就好了,別到處看,到處逛。”
“我們就算是給勒克副市長一個面子,等他出來後,我們過去跟他的碰下杯子就走。”
孟千點了點頭。
一走進來,蘇啓他們就找了一個非常的不顯眼的角落裡面坐着。
很多人都注意到了他。
勒克副市長几乎每個月都會有這麼一次聚會。
在聚會上露頭的人基本都是一些常客,也經常有華夏人過來。
但今天好像華夏人有點多了
李三口他們還行,都知道是華夏商會的人,但是這年輕人又是誰?
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勒克先生還認識這麼華夏年輕人。
開普城上流社會基本大家都認識,也從未見過這麼一人。
蘇啓也懶得搭理他們異樣的目光。
孟千給他去弄了一小盤水果過來,他也沒有喝酒,就這麼淡然的坐在原地等待着聚會主人的出現。
跟他喝杯酒就走。
李三口他們也注意到了這邊。
李三口望着蘇啓笑着說:“張總,這個小老弟,我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可認識?”
張岱年看了過來。
一看到蘇啓四平八穩,腔調十足的樣子,他本能的皺了皺眉頭。
“從未見過這麼一個人,估計是我們商會某個人的兒子吧。”
“應該是代表父親過來的。”
“勒克先生今天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邀請了我們商會這麼多人過來。”
李三口皺了皺眉頭說:“難道與葉總前段時間被人綁架有關係?”
說完還意猶未盡的望着張岱年。
張岱年馬上正色了幾分,回望着他:“李總,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怎麼感覺話裡有話?”
李三口哈哈大笑着說:“張總言重了,也想多了,我只不過隨口一說罷了。”
“要不,咱們一起過去那個青年那裡喝一杯?”
張岱年冷冷的說了一句:“你自己過去就好,沒有必要拉着我。”
“我對這種故弄玄虛裝深沉的年輕人絲毫沒有興趣。”
李三口搖了搖頭:“那行,張總那您隨意,我就不陪你喝酒了。”
說着李三口拿着酒杯起身走向了蘇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