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們車子到了一片十分開闊的空地後停了下來。
幾乎是同時,那些周邊的茅草屋當中很快走出來了很多拿着長矛的黑人們。
個個緊張而小心的試探着靠近他們。
蘇啓他們從車上下來後。
一個身上掛滿了動物牙齒,手裡拿着一根權杖的人撥開了人羣,走到了他們跟前。
蘇啓對着這個人雙手合十了下說:“你好,我們無意冒犯,是過來找酋長討論事情的。”
這人皺着眉頭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他們一會後說:“你們都是華夏人?不是阿姆人?”
蘇啓苦笑了下:“阿姆人都是黑人,膚色與你們是一樣的,而我們都是黃皮膚,不可能是阿姆人吧。”
掛滿了動物牙齒的大叔抓了抓腦袋,想了下:“好像是。”
“既然是華夏人,你們就是我們的朋友,因爲你們幫助了索馬國,那裡是我們索馬的人祖先發源地。”
“請跟我來。”
這點倒是讓蘇啓沒有預料到。
想了下也是,索馬國內百分之九十的人都是索馬族人。
而他們也是索馬人,兩個國家是挨着的,非洲大地上種族遷徙也非常正常。
那些拿着長矛的人一看這人帶着他們前行,表情都放鬆了很多。
那原本的攻擊狀也消失,一個個對他們露出了潔白的牙齒,淳樸的微笑着。
氣氛一下子寬鬆了很多。
帶路人帶着他們兜兜轉轉了很久後,進了這邊最大的一個茅草屋內。
屋內陳設頗有那種元帥大帳的氣場。
一個頭上插着羽毛,脖子上掛了更多動物牙齒的中年人就坐在茅草屋的最中央。
帶路人把他們帶到這裡後,恭敬的退了出去。
羽毛兄突然站起來,然後哈哈大笑的給了蘇啓他們每個人一個熱情的擁抱。
弄得他們個個一臉懵逼。
在抱完了他們後,中年人笑着說:“你們好,我是這個部落酋長,請問你們也是過來旅遊的嗎。”
“非常抱歉,你知道的,現在我們正在跟該死的阿姆人大戰,所以沒法開放我們的部落,以免有阿姆人混入我們部落來。”
蘇啓手放在了胸口,很有禮貌的低頭了下:“你好,酋長先生,非常開心見到你。”
“來之前,很多人都在勸阻我們,說我們會被你們吃掉,但來了後我才知道,你的部落竟然這麼好客。”
酋長笑了下說;“那要看是誰來我們部落,你們華夏人是我麼每個埃塞國人的朋友。”
“我們樂意用最好美酒來招待你們。”
“同時,還有我們的最珍貴的獅子肉,我們也願意與你們分享。”
說着酋長拍了拍手,門外就有很多人端着一些肉啊,酒水果之類的進來。
蘇啓有些苦不堪言,這傢伙,真把我們當成是過來旅遊的了?
等到所有人退下去後,蘇啓搖了搖頭開口說:“酋長先生,我不得不跟您說我這次過來的目的。”
“我們不是過來旅遊的,而是爲了你們和阿姆族之間的衝突而來。”
酋長原本還掛在臉上的好客笑容馬上凝固。
放下了手中的酒,擡頭望着蘇啓:“你們過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蘇啓於是隨便編造了個理由說了過去。
就說他們是來德雷投資的華夏商人。
偶然在大街上得知了他們兩個種族之間的衝突,如果他們之間的衝突改善不了,那蘇啓他們的投資就下不來。
故而想要過來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助的。
當然了,這也並非全是編造的理由。
酋長聽到這裡後,對蘇啓他們警惕心放鬆了不少。
半天后他一口悶了面前的酒擡頭說:“該死的,我也不想發生衝突。”
“這幾年我們過的非常好,有大方的遊客來我們這邊幫助我們。”
“我們有不少孩子走出了部落去了坦桑鎮,以及首都,他們都尋找到了一片未來。”
“我知道,一旦兩個種族之間衝突再次發生,那麼我們又會有不少族人會死於衝突當中。”
蘇啓想了下說:“既然不想戰鬥,那麼爲何酋長還要跟他們發生衝突?”
“不是我,是他們挑起了紛爭,他們阿姆族人實在太過分了。”
“這幾年來他,他們不聽的侵佔我們到領地,我爲了族人們的生命安全着想,一直在忍着。”
“可到了現在,他們連我們祖先的埋葬之地都要佔領。”
“華夏來的先生,你會忍受你家祖先棲息之地被別人給佔領嗎?”
“爲了我們祖先的亡靈不會被打擾,我們別無選擇,這能拿起長矛,跟他們決一死戰。”
蘇啓嘀咕了句:“可我怎麼聽貝拉說,是你們的牛羊在他們草地上走了,試圖通過這種方式來佔領他們種族的土地。”
“這到底是誰在佔領誰的土地?”
“貝拉!該死的,就是這個貝拉!是他挑起了紛爭,如果沒有他,我們兩個種族根本就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我有種預感,阿姆族的族長也會死在他手上,而且會嫁禍到我們身上。”
“他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卑鄙無恥的小人!”
酋長越說越氣憤,於是把他們兩個種族之間的矛盾前後講述了一遍。
兩個種族在政府的介入下,已經明確了他們養殖,農牧,打獵的範圍。
也設立了一個邊界線,誰也不可跨越、
這種局面確實維持了幾年的時間,因爲沒有了地界之爭,兩個種族甚至還開始走動了起來。
也有一些物品交易往來,眼看着局面大好,可以一起安安生生髮展的時候,一切突然變了。
起因就是在索馬族的領地內發現了一個金礦。
貝拉的父親當年就走出了部落,去了城市裡面謀生,他在城市裡面長大,發展。
最後成了這個城市裡面大富豪。
當他得知了索馬國領地發現了金礦後,先是裡找了他們談合作。
不言而喻,發現金礦的地方埋葬者我族世世代代祖先的骸骨,我怎麼可能會讓你去哪裡挖金子?
那是對祖先的褻瀆,所以整個種族上下把他給轟了出去。
他看找他們合作沒有希望,於是扭頭就回了他們阿姆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