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的話是充滿了遺憾,可這語氣,怎麼都聽着怪怪的。
充滿了淡漠,還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現場十幾個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鄧中塵陰狠的掃了衆人一眼,然後吹了吹槍口,把槍放在了桌子上。
盯着衆人說:“怎麼,現在還有人退出嗎?”
‘只要你們退出了,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們,你們沒有一個人可以活下去。’
“繼續跟我幹,只需要往前一步,你們就可以擁有澳洲的大別墅,已經完美的生活。”
“如果有人退出,那麼退後一步就是地獄。”
“不要以爲你們有十幾個人,你們可以直接對我動手。”
“你們應該知道,我手上就有一份你們家人的資料。”
電話那頭的聲音響起:“哦對對對,鄧先生提醒了我,我這裡也有一份你們家人的資料。”
“而且,你們的家人正在被我們的關照當中。”
一個人忍不住開口了:“你們想要幹什麼,禍不及家人!”
“如果你們敢動我們的家人,我們此生以追殺你爲目標!”
“哦NO,多麼唬人的氣勢。”貝爾充滿了輕蔑:“先生們,我是能夠改變你們命運的人。”
“你們不應該這麼仇視我。”
“我在背後爲你們安排好了一切,可最後你們卻是用這態度來對待我,這讓我感覺非常的心痛。”
“那,你們現在告訴我,繼續不繼續跟着我?”
十幾個人腦袋冷靜了下來,知道這個鄧中塵背後的澳洲佬肯定不是什麼善茬。
一個個雖然十分不樂意,但也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最終,只能妥協。
又有一個人開口:“告訴我,你們想讓我們執行什麼任務,又想讓我們殺誰。”
貝爾那頭哈哈大笑;"對嘛,先生們,如果那位被殺了的先生也像你們一樣這麼聽話,我想他就不需要向上帝報道了。"
“人生下來,最怕的就是活了一輩子,碌碌無爲,在死的時候也沒有一個人認識。”
“總結一生,除了活着外,也沒有幹出過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
“這樣的人生是最無趣的。”
“所以,先生們,我給你們一個非常刺激的人生。”
“你們要殺的人,就是明德。”
“明德!瘋了,鄧中塵,你們他媽瘋了,難道你們不知道明德是誰嗎!”
“這可是我們國內的頂級人物啊!”
十幾個人又一次面露驚慌了起來。
他們是死刑犯,每個人手上都有人命案子,註定了一輩子不能夠光明正大的生活。
被抓了,也肯定要直接被處決。
可殺的人也都是一些普通人啊。
現在你讓他們去殺一個南越國內排的上號的人物,他們怎麼不心驚膽戰。
砰砰砰。
鄧中塵對着天花板開了幾槍,現場冷靜了下來。
貝爾繼續道:“先生們,決定在你們。”
“退後一步是死亡,往前一步,你們在澳洲擁有一個上等人的身份,自己看着辦吧。”
“鄧先生,你放心,我當初給你承諾的東西都會實現,不管這次任務成功沒有成功,我都將兌現我的承諾。”
“期待後天的新聞裡面看到你們的成果。”
說完貝爾掛了電話。
鄧中塵面色冷峻的把槍放在了桌子上。
冷冷的盯着他們:“那麼,現在你們告訴我,你們到底怎麼決定。”
“大門就在後面,你們隨時都可以決定。”
十幾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
然後又看了看地上躺在血泊裡早就沒有了氣息的大鬍子。
最終一人拍了桌子:“你們拿家人來威脅我們算什麼本事!”
“我跟你們幹了,但如果我的家人受到了威脅,到時候給我們承諾兌現不了的話,我一定會殺了你們!”
說着拿了一支衝鋒槍扭頭就走。
很顯然,這是要跟着幹了。
其他人也別無選擇,主要有家人的命運被卡在喉嚨上。
他們不得不妥協。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其他十幾個人也都拿走了一件武器,準備等待着鄧中塵的通知。
等所有人都走了後,屋外走進來了一個青年。
這青年穿着迷彩服,臉上有一條刀疤。
髮型很是古怪,一邊頭髮留得很長,似乎想要掩蓋臉上的這道傷疤。
他走進來後,鄧中塵開口:“待會把地上的這個人處理下。”
青年點了點頭。
鄧中塵點了一根菸:“怎麼樣,貝爾的身份查到了?他現在在哪裡?”
畢竟鄧中塵也是替人賣命的。
雖然貝爾是他背後的人,也爲他提供了不少的資金。
以及自己所想要的東西。
可這人太狡猾,他們合作了一兩年的時間,他竟然連貝爾人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這點他也很是對這人不放心。
這也是爲何他剛剛會打貝爾電話的原因。
也是想着讓貝爾在電話裡有一個態度。
他也怕貝爾到時候放了自己鴿子。
要知道,他們現在殺的可是明德。
不管得手不得手,最後他們只有一個結局,要麼死亡,要麼就是這個國家是沒法再待下去的。
萬一你貝爾到時候突然消失呢?我哪裡找你人去?
說白了,狼狽爲奸,又怎麼可能會相互信任。
青年就是他從南越北方帶過來的一個手下,跟了他很多年。
青年搖了搖頭:“這人隱藏很深,我們現在依舊無法查出他到底是誰。”
“我甚至都懷疑這個貝爾名字都只是一個化名。”
“他現實的身份肯定要超乎我們的相像。”
“鄧哥,要是實在不行,我們自己逃吧。”
“金三角那邊我聯繫了一個人,他們願意接納我們。”
“我們不一定要替這個澳洲人賣命才能夠尋找到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