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剛剛還打算跟蘇啓競爭到底的本地土豪馬上泄氣了。
雖然他知道這些古董玩意兒都是死人用過的東西。
這沒有任何關係,可東西是給自己女兒用的。
心裡總覺得膈應。
一屁股坐下來沒有脾氣了。
主持人很快就落下了錘子,等工作人員上來把東西拿走之後,蘇啓馬上讓邊炎過去付款把東西給帶回來。
這玩意兒時間上拖不得,一旦讓人知道了是銅首,以這毫無規則的拍賣場來講。
肯定會被人給黑走,到時候蘇啓想要拿回來那就真的很困難了。
半個多小時後,邊炎十分興奮的拿着東西過來。
“啓哥,還真是!”
“我仔細看了,絕對錯不了,肯定不是仿品。”
蘇啓接了過來,端詳了半天。
他還真不懂這些古董,樣子陳色倒是跟之前他在米國買的那兩個如出一轍。
擡頭看着邊炎:“你也懂古董這些東西?”
邊炎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腦袋說:“你知道的,自從孟千搶走了我的飯碗後,我每天在大正產業園裡面很蛋疼。”
"關總帶着我逛了幾次古董市場後,我就迷上了。"
“所以平日裡沒事就喜歡研究這些玩意兒。”
“當然了,我終歸還是一個外行,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還要等我們回了國內後,找國家博物館的專家去驗貨。”
蘇啓白了他一眼:“你上班有這麼清閒嗎,遲早有一天我炒了你。”
“整天在自己老闆面前說自己上班閒的蛋疼,你還真是天下第一奇葩。”
邊炎馬上閉嘴不敢再說話。
當然了,他知道這是玩笑話。
邊上馬克笑着搖了搖頭:“果然是華夏第一雞賊,三言兩語就勸退了一個競爭者。”
“一百萬拿回來了一個值上億的東西,佩服。”
蘇啓一頭黑:“馬克先生,這東西真不是金錢所能夠衡量的。”
“我也不是在討好誰,只是覺得自己有能力做一點事情就做一點事情吧。”
馬克頓了下,趕緊道歉:“抱歉抱歉,我這人太淺薄了。”
“我看上面其他東西也沒有我看中的了。”
“蘇先生還有意向購買其他東西?”
蘇啓擡着眼睛看了看臺上“算了,沒有興趣了。”
“都是一些死人用過的東西,我這人忌諱這個。”
“額!”馬克一頭黑,心裡也開始有些膈應了起來。
按照蘇啓這麼說的話,我那別墅只怕早就滿屋子的靈魂了。
扯開了這個話題:"既然都沒有興趣了,我東西也找回來了,那我們就離開這裡吧。"
說着起身。
蘇啓扶了他一把,兩人走向了這個敖包外面。
一行人出來後,徑直去了敖包外面幾十米的一個地方。
只見有兩個馬克的保鏢正壓着一個白人跪在了地上。
那白人嚇的渾身直哆嗦,惶惶不可終日,彷彿是在等待着死神降臨。
在馬克一出現後,這個白人趕緊在地上磕頭。
“馬克先生,對不起,我再也不敢了。”
“我偷這個東西是沒辦法啊,我妻子得了癌症,我需要一大筆治療費用。”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請你放過我吧,你以後讓我做什麼都行。”
蘇啓在邊上沒有說話。
偷東西就要懲罰,更何況還是家賊,這纔是最可恨的人。
這也是馬克自己家裡面的事情,他不好開口說什麼。
馬克很是困難俯身看了看這個白人。
看了半天后擡頭:“我是見過你,你以前還在給我修整過草坪。”
“對對對,馬克先生,我就是那個幫你修整過草坪的人。”
“我在您身邊已經呆了十來年時間了。”
“對不起,我真是的沒有辦法纔會做這樣的事情”
白人不停的磕頭。
馬克站直了身體後,微微嘆了口氣:“你太可惜了。”
“我記錯的話,在我身邊只要呆滿了十五年的時間,我都會給一筆養老費。”
“這筆費用足夠你過上一個非常不錯的萬年生活。”
“而你爲了這麼一點錢,卻背叛了我,也背叛了自己做人的原則。”
“你說我該怎麼處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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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依舊沒命的磕頭。
“馬克先生請您放過我。”
馬克搖了搖頭:“放過你絕對不可能。”
“以後要是我身邊都是這種人呢?”
“亞達,剁了他一個手指頭吧,算是懲戒,你應該要慶幸東西被我找回來了。”
“如果沒有找回來,卻讓我找到了你的人,那今天很有可能要的就是你的命。”
一個十分高大的保鏢點了點頭。
然後抓着這個還在不停求饒的小偷去了遠處的黑夜當中。
沒過多久,那邊傳來了淒厲的慘叫聲。
很顯然,這傢伙的手指頭真被剁了。
完事後,亞達拿着手指頭走了回來,很是恭敬的低頭:“先生,已經處理完了。”
馬克看了下手指頭:“丟外面讓狼吃了吧。”
“讓我們的人送他去醫院,手指頭不要給他,讓他少一個手指頭留個一輩子的教訓。”
“還有,去查下他老婆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醫藥費我們出了。”
說完望着蘇啓:“小蘇先生,到我車裡來吧,這裡黑燈瞎火的,也沒有一個地方,車裡好談事。”
蘇啓笑了下,點了點頭跟了過去。
進了車裡後
車門關上。
馬克嘆了口氣:“真老了,身上也少了很多戾氣了。”
“如果是換在以前,這個人今天只怕是要命被丟在這裡”
“我不可能會給他任何解釋的機會,更加不會聽他任何的解釋。”
蘇啓笑了笑:“其實這樣處理最好。”
“維護了自己的原則,懲罰了這人做的錯事,同樣的也沒有給自己身上帶來太多的因果報應。”
馬克奇怪的擡頭:“蘇先生你這跟你父親真越來越像了。”
“我以前見過你父親,他在退走了歐洲市場後,就成了一個佛教徒,”
“整天嘴巴上掛着的就是因果報應,勸人向善。”
蘇啓笑着搖頭:“如果我父親不是佛教徒,可能我們到現在都無法相認。”
“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