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畢竟是李家的血脈,譚靜可以不回去,但是李若若必須要回去,所以,祭祖上,李若若肯定也是要出現的。
李旭東也提出了這點要求,譚靜昨天直接拒絕了。
李旭東吃不準譚靜的性子,畢竟被她搞怕了,十幾年來就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
生怕自己說的太多,譚靜又帶着自己女兒消失不見人。
蘇啓過來,其實還有李旭東其中託付的意思,就是想要把他們母女兩個給帶回 李家。
譚靜知道蘇啓過來的意思,明白過來後苦笑着說:“蘇啓啊,譚姨當年是被你旭東舅舅欺騙所至,他說他沒結婚。”
“可最後又冒出了一個老婆,孩子。”
“雖然譚姨是被騙的,但譚姨在李家的角色始終還是非常不光彩的。”
“同樣都是女人,我很能夠體會你舅媽的處境。”
“到了這個年紀了,自己老公突然帶回來了幾個老婆,幾個子女,換做是我,估計早就崩潰掉了,他能夠堅挺下來,真的很不容易。”
“既然我們母女兩個角色不是那麼的光彩,那我們就不應該要出現在李家的祭祖上。”
“李旭東在商界很有腦子,但是在處理家事上感覺就像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他想不明白這點。”
譚靜表面上是一個非常固執的人,但心底確實一個非常善良的人。
她不想出現,就是不想讓易培娟難堪,人家畢竟是正牌,他們都是小三罷了。
你一個小三,帶着女兒出現在李家祭祖上,讓易培娟面子哪裡放?而且還是當着那麼多族人的面。
同樣都是女人,能夠體會對方的苦。
哪裡像是畢小芳他們兩個,一天到晚的就想着能夠入主李家,成爲李家的女主人。
這也是爲何蘇啓願意幫助這母女兩個的原因。
大家族雖然無情,但並不代表所有人心中是無情的。
只不過是因爲現實逼迫,他們不得不無情。
蘇啓聽明白了譚靜的想法,沉默了下後說:“我舅媽那邊的態度,我現在還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但是譚姨,若若還是跟我一起過一趟吧。”
“我父母也很想見見若若。”
李若若邊上突然一陣緊張了起來。
這幾天的時間以來,他對李家開始有了一個全方位的瞭解,包括李家的任何一個親戚,幾個主要的支脈等等。
他了解到了,自己父親李旭東是李家的一個支脈。
真正的主脈是李嘯林叔叔他們一家。
對於李家的歷史,也惡補了下,更加知道了,他這個表哥母親,當年就是李家的大姐。
手段非常的強勢,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用他那脆弱身軀,支撐了李家兩三年的時間。
只是後來還是被人給壓制下去了。
要知道,他當年所面對可是長輩們的壓力。
故而,對 李芝,這個小女孩充滿了期待,也充滿了敬畏緊張。
譚靜看蘇啓堅持,他也沉默了下來。
想想,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會踏入李家半步,這是對李家和易培娟的尊重,他有自知之明。
也不會在盯着李家的什麼東西,這酒莊,足夠他們母女兩個衣食無憂,過上很好的生活了。
可是女兒不同,他還小,他畢竟還是姓李,也是李家的血脈,這是遲早要面對李家的。
總部可能一點名分都沒有吧。
但他處於對李家的尊重,又陷入到了糾結當中。
想了半天后,望着邊上的女兒說:“若若,你想要和你表哥一起去參加祭祖嗎。”
李若若習慣了母親爲自己決定一切,從小到大都是,剛他們在聊天的時候,他也以爲母親會爲自己決定好一切。
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母親會把這個問題重新丟給了自己。
顯得有些拘謹而害怕的說:“我,我也不知道呀,媽,你幫我決定吧。”
譚靜責備道:“你這孩子,都這麼大了,怎麼還是什麼事情都讓我來幫你決定。”
“這次你自己決定吧,從此以後媽都不會干涉你的事情了。”
李若若看老媽不給自己表態,又本能的看着對面的蘇啓。
蘇啓笑着問道:“若若,你告訴我,你想不想跟着我一起過去?想不想認識李家的兄弟姐妹?”
李若若很是拘謹的點了點頭;“我想,哥,我聽說婷婷姐姐也長的很漂亮是嗎。”
蘇啓笑着說:“是挺漂亮的,不過這小丫頭是個很不喜歡收拾自己的人,以前性格還好,自從跟着我去了中海後。”
“性格也完全變了個樣子,喜歡和人說話,打交道。”
李若若哦了下:“那我要是出現在了李家,李家人不會背後嘲笑我嗎。”
“嘲笑?誰嘲笑你?”蘇啓感覺這小丫頭腦袋裡想的東西很奇怪。
就跟當年第一次看到李婷的時候一樣。
苦澀的繼續解釋:“沒有人會嘲笑你,你要是覺得有些害怕,到時候就跟着我們背後就好。”
‘不需要站在你爸爸他們那一家人當中。”
“你姑姑很想看到你,他會照顧你,也會給你介紹李家人的情況,這點你足夠放心。”
譚靜邊上突然開口說:“姑姑?蘇啓,是你媽媽嗎。”
蘇啓點了點頭:“對,就是我母親。”
譚靜忍不住感慨了一句:“當年你母親的事情,李旭東跟我講過,你母親纔是一個不讓鬚眉的女強人。”
“我一直也很敬佩你母親,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當年那樣,真的太不容易。”
蘇啓回道:“那也是當年了,我母親現在非常的安寧,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什麼兩樣。”
“我也希望他一直都這麼安安靜靜的就好,畢竟,很多事情,做兒子的能幫她頂起來了。”
譚靜聽後一陣感動,深吸了一口氣說:“你母親能有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同樣他也是非常幸運的,每個女人都會羨慕他。”
“若若,李旭東讓你過去,你可以不用過去,但是,你這個姑姑,我希望你能夠去見見。”
“她纔是我們女人的典範,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