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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宸在確定妻子安全到家後,這才眷戀地望了她一眼,消失在原地。
之前在察覺到林英霞在附近時,謝景宸就立馬作出不知情的速度掠過,如他所願,那蠢女人還真以爲自己避開的及時,一點也沒有懷疑的離開了。
誰想到,林英霞退離後,居然轉眼就遇上了自家小妻子,當時他相隔得極遠,心裡很着急,但是,他卻不能衝動。
因爲整個計劃,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的任務。
同時,他要相信他的隊友。
何況,他的妻子,他一直相信她。不管是她的爲人,還是她的能力,他都相信她有能力面對突發情況。
但是這不是他放鬆的理由,相反,就算他再相信,自家媳婦兒可以保護自己,他仍是會緊張和想要衝上前去保護她。
因爲,她是他自己一生的責任。
幸好,那個林英霞被隊友順利引走了!
心神不定之下,他破戒的,自己親自一直隱身跟在小妻子身後,直到確定她安然回到小洋房中,這才放心的再度迴歸任務狀態。
可惜的是,他們在那位拉酒人身上,並沒有發現任何可疑點。
一胖一瘦的兩個男人,帶着一個十歲的孩子,一個只有三、五歲大的小女孩,看起來就是普通的家庭,除了沒有女人外,並沒有任何奇特。
你要是強要說人家可能是柺子,那更不可能,小丫頭經常自己一個人呆在家裡,小男孩則是在街道四處尋找要拉車的客源。
那胖子也確實非常努力,人家天天都是踩着一輛小三輪車,天天四處攬客。
瘦子雖然腳跛了,但人家也沒有表現的有什麼特殊,他雖然不能踩三輪車,但是人家是推着一個車板,上頭擺着好些餅子、水、滷蛋在火車口兜售。平時有空,還呆在屋子裡照顧小女孩,教她讀書寫字啥的,表現都很正常。
因爲有胖子表現出來的暴力,火車上的小團隊也不敢太過刁難那瘦子和小男孩子,從年前就已經是在縣城落腳了,並不是剛剛來的。
明查暗訪中,線索又卡住了。
謝景宸皺着眉頭,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自己忽略了。而且,他的直覺裡,這對胖、瘦子,肯定不簡單。
兩個人雖然都是儘量用野路子打架,但是本身習慣形成的套路,總會不自覺的露出來,謝景宸雖然沒有從中看出門路,但,不簡單是看出來了。
他讓人收買了一個小團隊去羣揍兩人,居然十個人打不過兩個人,他在暗中觀查,還真的無法從中窺視出蛛絲馬跡。
尋不到確鑿的破綻,謝景宸當然不可能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去逮捕人家,只能全隊撤退。
如今線索太少了,只能在固有的人物目標中,追尋到極致,只爲了尋找那麼一瞬間的契機。
另一邊,林英霞被人引到一處,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中計了!
原本引誘自己的人,應該是個高壯修身的男子,可這會兒,她確是被三個老男人圍住,且還是在死角——垃圾堆角落。
最主要的是,這三個老男人,一眼望見就知道,他們並不是什麼好人,那一身的惡臭味,更是讓人聞之作嘔! щшш_тt kán_¢ 〇
好一陣的追逐不逮之後,林英霞就發現,先前的那男人是有目的地帶着她瞎悠轉!
明明她一路跑來時,還精力充沛的,可不知道怎麼突兀之間,她發現自己手腳越來越軟憊無力,憑着她精英級的身手,居然被三個邋遢漢團團圍住不說,還一直處於劣勢地捱着揍!
這還不是讓她難以接受的——最讓她急躁的是,這些邋遢男人,膽敢在她身上左右揩油!
踏、馬、的、渣、渣!
林英霞在心裡嘔心的要死,精神一個恍惚閃避不及,居然被對面其中一個老男人得手,他手中的利器直噹噹地捅進了腰側眼上!
“呃、呃!”林英霞是微痛的想要連連退開幾步,拉開與對方的身體接觸。但顯然,她的想法身體並沒有完全接受到她的中樞命令,而是身體晃動了兩下,直挺挺地摔倒在地上!
“啊、殺人呀——”剛巧,清潔工正準備來到這個角落倒垃圾,轉過死角,就看到三個大男人居然圍着一個女人在動手,五十多歲的老婦女,第一次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是嚇得立馬放聲尖叫!
那個得手捅了人的老男人,本來心裡涌上一股害怕的情緒,但好歹在這一片混了不少時間,鮮血可謂是見了不少了,身邊又有同伴,被旁邊的人推了一把後,他立馬回過神,當即就將捅進林英霞側腰的首匕利落地拔了後,喝了一聲“走”,方纔與同伴疾步離開!
“救命……”林英霞見對方機警的走人後,她輕開嘴脣想要呼救,但是,她沒有發現的是,自己雖然想要呼喊,只是她不但嘴皮完全沒有動過,更別說想要發出聲音了。
就連她以爲的,立即捂住傷口的動作,也是完全沒有做到,此時的她,在被對主拔出匕首時,身體已經是造成了第三次損傷,第二次是她摔倒時,匕首更是刺入她的體內使得她的傷口更加嚴重!
林英霞有心無力,幸好現場跑了那三個作惡者,還有一個目擊證人!
也只能說清潔工非常機警,在尖叫的同時,是害怕的直接蹲在地上,將頭深埋在自己髒亂的膝蓋上,根本不敢看對方一眼。
要是不小心被記恨上了,她是有錢也沒命花了!何況她就是最低層的勞苦人民,這被嚇到的動作是習慣性使然的。
林英霞就是被清潔工這麼一道驚叫聲,堪堪救了一命,隱在角落裡的某個高大男人皺着眉頭,對於這個結果不甚滿意,但是聽到遠處不斷傳來的雜亂腳步聲,他再想做什麼,已然不夠時間了。
林英霞這時候還沒有失去意識,她覺得全身很軟,就連身上的傷口都沒有讓她感覺到痛疼,但是她的視線已經非常模糊……
她知道,自己現在這樣的情況,並不是腹上的傷口引起的,而是她早在不知何時起,就被人暗算了……
明明她的思想很清晰,但是她的聽覺、視覺已經在脫離中樞的控制。
唯一還讓她有知覺的,便是她那靈敏的嗅覺了——空氣中飄過那淡淡地男性體味……很熟悉!
……是誰?